“文殊菩萨慧剑挥斩,削断了底提耶佛陀的一条右臂,底提耶佛陀的四臂神通被破,文殊菩萨顺势又一剑斩下,哦,底提耶佛陀逃生了,侥幸逃脱一劫。”
“此时与文殊菩萨交锋的是苏里耶佛陀。”
“观自在菩萨她,她手臂是真多啊”
“吉祥天女被观自在菩萨打吐血了,但观自在菩萨看上去被吉祥天女恶心得不轻。”
“伽尼萨接过了对手。”
“金翅大鹏王被湿婆主神一通乱打,方天画戟被丢了下去,已经远远高飞不敢靠近。”
“牛魔王,我不知道什么牛魔王,有几位佛陀显化了牛的模样乱冲乱撞,看得我眼睛有些花”
七星法坛旁,李鸿儒一道法力打出,底提耶佛陀与苏里耶佛陀完成了位置交换。
又有伽尼萨和吉祥天女互换了对手。
他借助七星法坛和法力印记,注目着灵山上不断蔓延开来的战场,不时动用兵法做一些辅助。
在李鸿儒身边,是急不可耐不断询问的秃头锦衣老者。
“别催了,再催你自己钻出去瞅”
李鸿儒口中不时播报,手脚并用时发觉自己对战场难于全盘把控。
有位叫伐由的佛陀身体最先被击碎,化成一道金光远远逃向了弥罗山秘境方向。
这是婆罗门第一位被击溃的佛陀。
或许是弥罗山秘境中有一些摆设,伐由才朝着弥罗山逃。
但对伐由而言,最好的下场莫过于落到下界去投胎,由婆罗门佛陀引导再修行活上一世。
那时的自己是新生的自己,还是属于往日的自己,这会属于一个未知的答案。
但相较于婆罗门,灵山诸多佛陀、金刚、菩萨、罗汉才是重点的陨落对象。
相较于婆罗门提前的磨刀霍霍,这些人并未做战争的准备,只是应临时颁布的法旨抓人。???????
不时有金光腾升,又有灵光坠向下界。
“当前似乎是三十”
李鸿儒心中暗暗做着计算。
若不计算此前,他摆设后七星法坛之后统计的战争数据便是这样。
婆罗门众佛陀提前做战争准备还是带来了一定的优势,在中坚层的对杀中占据了一定的上风。
“佛祖呢,佛祖是什么情况”
秃头锦衣老者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发声询问。
“你别吱声,佛祖那种大人物是我能随意去看的吗”李鸿儒随口回道:“我偷偷看的时候从来不看大人物,免得惹祸上身,待得这些大人物被打死了,我才敢看一看。”
借助法力延伸和法力印记的标示,李鸿儒能看到湿婆和一个极为壮实的佛陀争斗。
对方容貌庄严中又夹杂着一丝温和,脑袋上的发丝似乎经过了精心保养,形成了一个个肉球般的发髻。
这与李鸿儒在万佛山见过的大日如来佛显法形象略微有一些区别,但基本能识别出来属于同一个人。
两人从灵山脚下打斗到灵山顶峰,如来佛嘴中不时怒吼出声,声声贯彻脑海。
只是他对面的湿婆一脸冷笑,化成紫色的身躯利爪延伸,与如来佛祖有着连连的对攻。
在这种近身对杀中,很难去动用术法,甚至连法宝都难于取出来。
两人打斗激烈,掀起一阵阵气爆震响,又有如来佛祖略有略无的爆料声音传来,引得秃头锦衣老者不断挠头,想着询问清楚战况。
“真要等到被打死了,那还看什么呀”秃头锦衣老者头疼道。
“说的好像你能阻止他们交锋一样”李鸿儒笑道:“就算你知晓了情况,那也没什么用啊”
“话是如此说,但”
秃头锦衣老者被李鸿儒一呛,只觉对方说的不无道理。
知道与不知道战况都一个样,反正他又没可能插手进去更改。
如来佛祖和湿婆交锋,想要拉扯开这两人,三界中似乎并无这种人。
“就是玉帝大老爷来了这儿,只怕也只能坐着看,等到佛祖和主神打到精疲力竭,才有可能去拉扯一番”
打斗是一种本事,拉架又是另外一种本事。
若不能同时镇压如来佛祖和湿婆,没人能拉得开这种架。
“换一下”
秃头锦衣老者喃喃嘀咕时,只听李鸿儒一声沉闷的声音,手中法力似乎有着不菲的倾泻。
灵山之中,大杀四方的观自在菩萨心中一颤,弃下对手后有着披头散发的乱跑。
灵山之顶,则是传来了如来佛祖小小障眼法也敢班门弄斧的震耳之声。
“弥勒佛祖呢”
“哦,这倒是能跟你说一下,他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毗湿奴主神在打斗,当前似乎落于下风。”
“弥勒佛本来也是很强的,只是不知道他那个后天人种袋怎么丢了,那袋子收人一收一个准,毗湿奴主神都很难防下来。”
“他现在拿着一个金铙乱敲乱砸呢。”
“这法宝也很厉害,只比佛祖的紫金钵和七宝妙树差一点点”
“紫金钵和七宝妙树是什么水准的宝贝”
一件宝物就是一道底牌,除非经常打斗,正常而言宝物并不会轻易示人。
眼前这个秃头锦衣老者熟悉内情似乎有些过头,不仅仅知晓弥勒佛的法宝状况,甚至还清楚如来佛祖的宝物。
李鸿儒微微有着好奇。
“什么水准,那自然是顶级水准”秃头锦衣老者呵呵笑道:“若法宝跟不上佛祖的实力,那还有什么用可言”
“您也不说点实际的”李鸿儒嫌弃道。
“你知道了能有什么用。”
秃头锦衣老者回了李鸿儒一句,却是将此前李鸿儒提及如来和湿婆打斗之事回敬了一番。
这让李鸿儒暗呸了一声小心眼。
“你这看热闹的工具能不能让我用用,我也很想看一看灵山上的动静呀”
李鸿儒的报复相当快,等待了近一分钟,秃头锦衣老者没有获得任何播报的信息。
这让他心中只觉难受,脖子伸了又伸,朝着那条蜿蜒向上的通道好一阵看。
但他能听到的只是一些轰杀时的术法和械斗声响,又夹杂几许痛骂和咆哮的声音,视线中并无哪位在这附近交锋。
这更无须说他想看到高层交锋的信息了。
“你谁啊,我们萍水相逢,你又不曾给我好处,还想动用我的宝贝”
“我这地儿不是借给你在用,这还不算好处”
“可拉倒吧,这是灵山的地盘,跟你有什么关系,大伙儿看热闹各凭本事,你莫要瞎动我的宝贝。”
“这玉真观真是我的,我还有地契呢。”
“哦”
李鸿儒看向对方取出的契纸。
这份契纸上不仅有如来佛祖的戳印,还有仙庭的镇章。
又不乏记载人名,涉及诸多仙神著名和签字,又有梵文和东土古汉字相互对照。
契纸上涉及的层次极高,又金光熠熠生辉,这类物件难于短短时间去仿造,大概率属于真件。
思索到这老头是从道观中走出,李鸿儒顿时就老实下来,言语中多了几分客气。
“原来您就是金顶大仙,久仰久仰”李鸿儒看着契纸上的名字道。
“莫非你认识我,听过我的名声”秃头锦衣老者高兴道。
“不认识”
李鸿儒寻思记忆,他没什么这类人的印象。
若说相近的名字,摩河菩提寺倒是有个银顶主持,只是两人的相貌有着完全的不同,李鸿儒觉得这两人没可能是兄弟。
他回上金顶大仙一声,顿时让这老头刚刚开始高兴的面容淡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