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入驻桃花源秘境还有数月的时间。
离贸易商团前往西梁女国的时间则更为长久。
但在当下,张九鸦那边却是在洛阳城等待。
相应李鸿儒的首要任务是铸剑。
不管张九鸦有什么小心思,这对李鸿儒没什么损失,甚至他还能免费捡了张九鸦贪下来的如意神铁。
李鸿儒只觉这种生意划算。
杨素提及自己宝库伸出了两根手指。
李鸿儒也不知杨素提示是藏了两万金还是二十万金,但他觉得杨素藏宝至少不会是两千金。
他往昔还盘算过拿一半吞了当太吾财富,如今算一算,李鸿儒只觉铸剑划算。
“三颗歪脖子树,还是百年前的歪脖子树,那你就有点难找了”
歪到什么程度算歪脖子树,这根据个人定义有着不同。
裴聂放眼看去,只觉诸多树木说直非直,说歪非歪。
而他们在吴山区域不乏狩猎数月,印象中更是缺乏特殊形态的歪脖子树。
“还行吧”李鸿儒无奈道:“他数年前在树上做了一个标记,那标记我看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吴山离武当秘境有不短的距离,相较于请家人跨越如此远来寻树,李鸿儒觉得还不如自己查探。
就算一株树一株树查探,李鸿儒觉得数天或十天左右足以查遍他限定的吴山区域。
“李叔叔与其查树和标记,为何不让侯叔查黄金呢”一旁的裴旻笑道:“侯叔在寻宝抓妖兽的门道上不乏见识,也有奇妙的手段探寻”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那些手段十有九漏,全是凭借咱们这些年走的地方够多才撞上一些缘分”
侯应谦笑骂了一句。
相较于他老子侯君集,侯应谦的本事显得稀松平常,便是探宝寻宝手段也差了很大一截。
裴旻对剑术领悟力十足,但对术法见识却是有限。
他的手段在裴旻眼中不可思议,但难于在李鸿儒面前显摆。
但待得李鸿儒颇有兴趣时,侯应谦才取了一枚碎金。
他喃声作法,待得不多时,他手指的那枚碎金有了来回的蹦跶翻滚。???????
“这是以金寻金的手段,只是我废掉了文气元神,附在上方的法力难于持续一刻时间”侯应谦无奈道。
“这好像是摸金人的术法”李鸿儒奇道。
“对”侯应谦点点头道:“你知晓这道术法就好办事,只要地下藏金不过三米,这块碎金都能蹦跶跳几下感应出来。”
“术法用时方恨少啊”
李鸿儒忍不住感慨。
各类小术法种类繁多,涉及相关更是五花八门。
对比之下,李鸿儒学高水准的本事极为省事,只要练功房级别高,数天就能将一册完整的术法修行到圆满。
但李鸿儒在学习这些小术法时并无多少时间方面的优势。
对一些天才读一遍就通晓的术法,他依旧需要太吾研读修行耗费数天,自学则靠运气,掌握或快,也或更慢。
当小术法数量多而杂,又难于适应现在的修炼境界,李鸿儒也少有去考虑学习。
但他确实羡慕偶有所需时,能拿得出对应的术法帮衬。
侯君集往昔是个万金油高手,侯应谦显然也是个小万金油。
李鸿儒感慨接过碎金。
他也不浪费侯应谦的施法,拿了碎金便有着起身。
但只是走了数步,李鸿儒只见手中托着的碎金随即就蹦跶跳了起来,待得在地上翻滚跳跃了数次,这块碎金才噗通一下趴了窝。
“侯兄的术法是有这种时灵时不灵的情况”裴聂吐槽道。
“不灵也比你不懂好”祝青桐道。
“我再来施个法”侯应谦尴尬道:“没想到这碎金蹦跶几下就没法力了。”
“不不不”
李鸿儒摆摆手。
他双眼注目过四周。
裴聂等人择地驻营的地方较为平整,又有数颗十余米的高树坐落在附近。
这些树说直不算直,但说歪也算不上,大抵就是吴山常见的树木。
待得李鸿儒将目光放在三处草庐处,他不免也有着啧啧的称奇。
他身体稍稍跳起,人已经弹跳到一处茅庐下。
这处茅庐就坐落在高树的一颗树杈下,利用树杈铺了不少杂草遮雪。
李鸿儒摸了摸树杈,目光转到树杆上时,只见树杆上隐隐有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羊的字号。
树木的自我恢复能力几乎将这个字磨掉。
若视力差一点,这种标记压根看不出来。
这不免让李鸿儒心中有着吐槽,感觉真是撞了运气。
若非正好处于藏宝地附近,又有侯应谦的帮忙,杨素的宝库确实非常难找。
沿着三处草庐所在的树杈方向,李鸿儒再度看向碎金坠落点,这让只觉有些嘘唏。
他这是坐在宝库上方压根没察觉,还想着四处跑一跑找歪脖子树。
若是数天后再找到这处地点,李鸿儒定然会觉得自己的心情定然会很糟糕。
“就这里了”
李鸿儒确认了地点,踏回来时指了指碎金坠落的地点。
“这就找到了”裴旻奇道。
“那这这就有破侯兄术法失误的记录了”裴聂吞吞吐吐道。
“你要不要再查验一下,免得到时候白挖了这一方的土”祝青桐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瞅瞅就行”
李鸿儒摆摆手。
他身体摇了摇,身体缩矮了数分,腿脚亦是沉入了平整的土地中。
待得数秒后,他人已经齐齐沉了下去。
看着依旧平平整整的地面,众人不免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才是真正的术法”侯应谦脸带苦涩道。
“若李叔手上拿着一柄利剑,忽然从地下刺脚偷袭,这谁能受得住”裴旻喃喃道。
“这是顶级的土遁术,岂是只会拿去玩弄一些下作偷袭之事,这种大能耐用途多着呢”裴聂道。
“爹啊,娘啊,我不知怎么感觉自己忽然有点术法的天赋了”
“闭嘴”
“你好不容易修成武魄,难道还想去走你侯叔叔的路”
“见什么喜什么,待得你李叔蹦跶出来,你求他施展一套剑术,你就方知自己只是窥见的剑术只是九牛一毛”
“你莫要以为夺命连环剑就是剑术的顶峰,你李叔不是说了这套剑法只是在七品以下逞凶”
“你的目光要放长远一些,莫要像侯叔这样捡芝麻丢西瓜,最终落到一事无成”
李鸿儒往昔展示了剑术,让裴旻一颗心思落到了剑术上,开始有着习武。
待得此时展示术法,裴旻只觉一颗心飘飘荡荡有着飞远。
相较于裴聂等人,裴旻只觉看到了行云流水般的施法和武技。
这种行云流水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更是让他看到了奋斗的目标。
他能找出裴聂剑术中的不足,但他至今难于去挑剔李鸿儒的剑术。
不论他怎么苦练,他的追风十三剑水准也只是接近李鸿儒,难有任何超越。
在裴旻不断练剑向上时,他只觉李鸿儒的剑似乎就代表了一套剑法的终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