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酒服用后让人对雷法生出亲和之力,修行雷术事半功倍。”
“若不修雷术,这杯酒能让躯体具备一些御雷的基础本事,削弱遭遇雷术时对身体的影响”
李鸿儒在大天衍无量无生阵中开启了第一个厢房,他遭遇了此前此前见过一面的金袍道人。
勾陈帝君起身,又不乏详细介绍雷霆酒。
“勾陈帝君解释起来可比我详细得多”
北斗星君羡慕地看着李鸿儒上前执杯,又不乏勾陈帝君的仔细介绍。
相较于他,勾陈帝君待人更为温和有礼,远没有往昔高高在上的感觉。
“若万仙宴能时不时举办就好了”
级别差了帝君一筹,北斗星君也只得老老实实保持着站姿。
勾陈帝君说雷霆酒是玄策上人的仙缘,北斗星君也夺不得这份机缘。
他一脸羡慕看着李鸿儒饮下这杯顶级仙酒,只觉这家伙走了狗屎运,居然能撞到勾陈帝君的仙缘。
“还望以后能常来勾陈宫”
勾陈帝君发出邀请。
相较于文和泰保持中立,少有到访仙庭,李鸿儒显然少有禁忌,甚至自己造了一枚仙牌混入了仙庭中。
他颇有兴趣的看着李鸿儒,只觉这一任的真武帝君与往昔有着截然的不同。
“好说”
李鸿儒含糊不清的回应下来。
他张大着嘴巴,只觉口腔和肠胃有了麻木,肌肉一时难于自控。
仙酒好处归好处,但服用时的麻烦并不少。
这与他肉身之躯有一定关联,若元神之躯定然少有这类异状。
“我去别的地方逛逛”
李鸿儒也不欲在勾陈帝君这儿丢人,他饮下酒,随即抱掌有着告别。
“以后常来”
勾陈帝君起身挥手告别。
“你运气真是太好了,我以往都没撞见帝君的机缘。”
见得勾陈帝君送机缘的温和有礼,北斗星君一张老脸羡了又慕,只觉心中有着空空荡荡的失落感。
他跟随在李鸿儒身后出了厢房门,忍不住有着感慨。
“您跟随帝君左右,莫非帝君没给过你机缘”李鸿儒含糊吐词道。
“真武帝君的机缘是让我等与妖念厮杀,这种机缘对上进者有用,对我等养老度日者却没什么裨益”
北斗星君叹了一声气。
这让李鸿儒觉得以后钻研明白了真武令,定然要给这位老星官送上十份妖念厮杀的机缘。
他肉身蠕蠕而动,口中的雷霆麻痹感渐渐消退。
这也让李鸿儒胡乱寻了一个方向,第二个厢房凭空显出。
只是拉开厢房门,一股芳香便破门传来。
厢房之内,又有两人执棋,一人观看。
执棋者一方身穿金袍,一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富贵相,右手执着黑子,左手捧着玉如意。
另一方执棋者顶着光头,老态龙钟又不乏脸部红润,右手执着白子,左手拄着一根龙形的拐杖,又有一枚桃子长在拐杖上。
又有观看者年老而面白无须,穿着一袭红袍,右手捧着一册书站立在一旁。
这让北斗星君瞪大了眼睛,他一股阴凉袭过天灵盖,随即就有着行礼。
“见过紫微帝君,见过仙翁,见过文昌星君”
厢房中是两个上级,一个平级,北斗星君只觉玄策上人连连撞见了不得的存在。
若是那位高权重之人,还能笑称一声福禄寿,但北斗星君则是没胆子,只能按规矩行礼。
作为真武帝君的麾下,但凡他失礼,少不得他要给本就不待见的真武帝君惹来麻烦。
“来得正好玄策上人你懂不懂棋艺,若是你赢了仙翁,他那枚寿桃就是你的了”
紫微帝君扫了一眼,见得李鸿儒指示的仙牌,随即指了指南极仙翁。
“若是您赢了紫微帝君,说不定能借他一股气运享福”南极仙翁晃头道。
“若是不懂旗,陪着我等旁观一局棋打发时间也是妙哉”
“不旁观不旁观,请入座”
文昌星君刚刚开口,紫微帝君随即有着让座。
“你倒是闪得快,这是想我送寿桃出去了”南极仙翁笑道。
“你那桃儿又不是稀罕物,送就送了”紫微帝君笑道:“我的气运之力难于琢磨,照拂一些在身边的小辈还算是福气,你让我怎么罩他,万一捅出麻烦岂不是难于收尾”
“请”
听得紫微帝君的话,南极仙翁也只得晃了晃脑袋,伸手对李鸿儒有着邀请。
“我不懂棋,我换一个地方走走”李鸿儒推辞道。
他在人间就不乏下棋,但步步都是臭棋,糟糕的棋艺屡被责骂。
大抵是赢得太简单,和他玩棋就没几个人开心得起来。
相应李鸿儒想赢棋没什么可能。
“下棋下棋”
紫微帝君伸手,随即按住了李鸿儒。
“难得你到这里,也难得我们可以这般简单待客”紫微帝君道。
“说的极是”南极仙翁晃然大悟点头道。
不合适归不合适,不服气也归不服气,接受了仙庭敕封,再不认可眼前人,对方也是真武帝君。
南极仙翁注目过李鸿儒,只见对方面容清秀,不乏数年前见过的模样。
他手指一掐时,只觉对方体内黄气纵横,测命术难有下文,一时又多了几分认同。
大抵手段多一些,少有一眼看穿底细之感,对方也能勉勉强强装个样子度日。
“我这寿桃远不如王母娘娘的仙桃,但对修行长生之道有几分裨益,你吃一吃也不算亏”南极仙翁道。
“我赢不了你,也拿不到寿桃”李鸿儒道。
“你能赢”紫微帝君道。
“但我不怎么会下棋”文網
“他下棋更不行”
待得再三推脱,李鸿儒已经坐到了紫微帝君的石座上。
他执起黑子,看着眼前布局庞杂的棋盘,只觉这着实为难他。
待得思索再三,李鸿儒才放了一枚棋子上去。
“好”紫微帝君拍手道。
这让南极仙翁看了数秒,这才落了一颗棋子,而观棋已久的文昌星君则是瞪大着眼睛。
很显然,更换了棋手后,眼前的棋盘有了明显变化。
“北斗星君,这是你的人”
相互落子数次后,文昌星君只觉南极仙翁落子似乎完全乱了,乱到他压根看不懂。
文昌星君目光从棋盘上收回,不免也低声询问北斗星君。
“现在还不算我的人”北斗星君回声道:“他是个新修成仙的鸡仙,我还没去托关系调到北天门。”
“新人啊”
文昌星君晃晃脑袋。
他又看过北斗星君扯着的锁仙绳,只觉南极仙翁和紫微帝君对待新仙人太客气了一些,这就差勾肩搭背了。
“对,他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天还将我十八尾魮鱼弄死了”北斗星君痛心道:“十次万仙宴也补不回我的损失”
“这真是让闻者伤心,星君节哀”文昌星君安慰道。
“只能以后再养了”北斗星君低声道:“我一直寻思着将这家伙调任到我那边养鱼,但他似乎和勾陈帝君有些关系,现在也是头疼”
两位星君低声交流,一席话让南极仙翁和紫微帝君面皮忍不住的抖动。
两人也没搞明白真武帝君的意思。
但麾下锁了上司,又准备让上司来养鱼,北斗星君的胆子显然是很大了。
两人相互注目,感觉李鸿儒这般服从,显然是在给北斗星君挖大坑。
待得以后收拾起来,北斗星君等人只怕是会老老实实。
相较于往昔真武帝君的手段,眼下这个真武帝君除了实力低了一些,手段并不差。
“妙”紫微帝君赞道。
“我觉得有些不妙”
南极仙翁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感觉自己非常头疼。
这是与真武帝君在仙庭的第一次正式会面,按紫微帝君的说法,此时丢一个人情出去显然不亏。
只是他赢棋简单,想输棋是一件难事。
对一个棋道高手而言,他想败在李鸿儒这种棋艺不入流者手中,送出一颗寿桃显得尤为困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