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天劫是女娲和伏羲为我等大妖留下的一道考验规则”
九灵元圣追忆的声音至今还在李鸿儒脑袋中回响。
从东天门地仙界秘境中走出,李鸿儒只觉知晓了很多内容,但这些内容对他和孙悟空都没有半分裨益。
大抵就是孙悟空难于突破妖血的限制,而他则难渡九九天劫。
“这都叫什么破事”
九品境界能锁住周身气息没有一丝外泄。
用于融入人类群体只是最简单的作用,对个人实力的提升无疑会到进入某个极致。
在这个修炼阶层,每一丝气力都能具备有效的发挥,不仅仅是战力提升,耐力等方面也会大幅度提升。
李鸿儒在八品境界纵横,甚至能打九品元神大修炼者,只是因为他三元神较之常人强悍,又拥有修炼到顶点的武技和术法。???????
从内心而言,李鸿儒还是非常想踏入到九品境界。
在天仙界秘境中的大修炼者存在岁月长久,不仅仅是修为高,武技和术法也有着长久岁月的打磨,少有低水准可言。
李鸿儒觉得自己往昔的优势渐渐在拉平,难于像往昔那般吊打的突出。
但想到难于凑全的天地灵根宝贝,又有难于渡过的九九天劫,还有无法修成的八九玄功,李鸿儒不免觉得自己宛如面对孙悟空等人寻思踏入第一阶梯实力的无奈。
甚至于见识到仙庭中各种布置,李鸿儒心中还洋溢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
往昔不知天高地厚,他还有着步步削除仙庭带来的庞大和恐惧。
但随着愈加的了解,李鸿儒只觉仙庭比他想象中更为厉害。
“无怪陛下往昔面对仙庭时只是沉默”
若不凭借地利之势,朝廷没有任何和仙庭斗的资格。
甚至于仙庭人手齐齐出动时,不乏有夷平长安城实力的可能。
只是在仙庭中走了一遍,李鸿儒不免也有着沉默,性情变得更为保守。
相较于少壮派的激进,他无疑也成了自己往昔最讨厌的那批守旧派系,更多是寻思固守发展。
但并非人人能如他这般长生,固守发展数十年的下场不过是黄土一撮。
这是向上斗无力,固守看不到希望。
而切断道家传承,让仙庭众仙老死需要的时间太漫长。
一代接一代的东土朝廷帝王再睿智也不乏心态上可能的绝望。
这是明知对方会下界投胎图谋江山,但又生不出任何有效的反击,只能靠着一代又一代的接力慢慢挤兑这种长生仙庭。
“只是仙帝提及的不要让贞观剑回归仙庭是什么意思莫非仙庭也存在内斗这柄剑不是给他用的吗”
从仙庭出,又从东天门中穿梭而下,直到踏入东胜神洲,确定难于惹到任何仙庭相关,李鸿儒才回味仙帝在凌霄殿中提及的话语。
这是他入凌霄殿得到的内容。
没有任何法宝,没有神兵利器,没有大药,也没有权势等好处,李鸿儒只是得到极为简短的话语。
这甚至可以说是仙帝给予他的一桩任务。
只是李鸿儒想不明白。
这明明是仙庭出来的宝剑,甚至于李鸿儒获知到这柄剑的打造源于老君。
“他在担心什么还是说这是对我的考验为什么不派其他人去做这件事就凭我当年将贞观剑送入了五庄观”
在大唐朝廷不曾瓦解前,没人能在镇元子手中取走大唐朝保管的贞观剑,即便老君这个曾经的锻造者亲临也没可能。
或镇元子送剑到大唐,或大唐朝的人亲自去取。
在贞观剑的归属中,只存在这两种方式,再难插入其他可能。
“若是取了贞观剑,我岂不是要面对老君的麻烦你给我的报酬似乎有点少”
只是想想在兜率宫看到的诸多顶级法宝,李鸿儒觉得正常人都不会选择与老君作对。
被仙帝拉来参与了一趟万仙宴,李鸿儒喝了三杯琼浆玉液,一杯雷霆酒,得了一颗寿桃,又得了太乙救苦天尊的一个邀请,再捞了一件西王母宫提供的天衣。
若说这些仙缘不好,李鸿儒觉得寻常仙人都难有这种待遇。
但若说这些仙缘上佳,李鸿儒觉得又并非他的刚需。
大抵给他这些物件还不如塞三五株天地灵根类的法宝合适。
相应靠着这些仙缘让他涉入高风险有些难。
李鸿儒觉得镇元子守着贞观剑比较好,只要大唐朝没玩完,依旧存在掌控吐浑国和西凉国疆域的权利,镇元子就难于将贞观剑交出去。
“为了避开你带来的这趟麻烦,我连北天门都没敢走”
李鸿儒注目看向高天之上。
李鸿儒不喜欢沾染麻烦,特别是他难于应对的麻烦。
能斩断关联之处,李鸿儒都会尽力避免牵扯,他甚至在仙庭滞留了极长的时间,还借了金童儿和银童儿的关系进入东天门。
他思索清楚,一时将诸多纷扰之事齐齐放下,只顾按九灵元圣指示不断向西方飞纵。
东胜神洲在大唐偏东的方向,相应他回大唐亦是需朝着反方向飞纵。
李鸿儒也幸得自己飞纵靠谱,甚至于他此时披上天衣,飞纵起来宛如鸟类一般自由。
相较于顶级祥云法宝对肉身者飞纵的助推,天衣重在变化,飞纵则是辅助。
但对李鸿儒而言,这种辅助已经非常到位。
凭借这件天衣的辅助,李鸿儒觉得自己飞纵速度至少增加了两成,而他消耗的法力则减少了三成左右。
他甚至还尝试化成了鸿鹄而飞,这件天衣也与赤霄剑一般有着跟随性的变化,只是辅助飞纵时的作用有大幅度下降。
但鸿鹄身上的微光总算是遮住了。
若李鸿儒有恶趣味,他甚至还能借助这件天衣将自己化成的白色鸿鹄转成黑色。
天衣带来的变化能耐让李鸿儒玩转了许久。
待得飞纵了近一天,他才看到除海岛以外的巨大陆地和城市。
这是开始接触东土的大陆了。
李鸿儒舒展翅膀,随即有着迅速的坠下。
只是恢复人形的瞬间,李鸿儒就有着恢复常态,一袭衣袍有着极为自然的恢复。
“妙”
饱受人身和鸟躯转换时穿衣脱衣的困扰,见得天衣解决了这个问题,李鸿儒还是极为欢喜。
他探头探脑看了数秒,身上的青色儒服顿时转成了蓝色的粗布长服。
待得李鸿儒将扎好的长发打散披在后方,李鸿儒才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他衣着的模样在这片区域似乎属于上流人士,不乏有人主动低下头行礼。
只是这些人话语夹杂着诸多土语发音,又夹杂了一丝讨好般的大唐语在其中,李鸿儒的嘴巴一时没法瓢过来。
他当下也不做回应,只是趾高气昂的走路。
待得找到一处两层的酒楼,李鸿儒这才感觉自己终于找了一处适合休息,也适合弄清楚地点与方位的地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