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也需要提升了”
如来佛祖念咒并不会导致李鸿儒头痛欲裂,但确实会带来昏沉感。
这种昏沉感大概率是摄魂术大幅度削弱后所影响,也让李鸿儒能做一定的配合。
但李鸿儒并不需要这种昏沉感。
昏沉感能做预警,但这也是属于他身上的一颗炸弹,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对立就会引发后患。
如来佛祖没可能时时刻刻念咒做测试。
只要他太吾道馆的级别更高,能迷惑如来佛祖,李鸿儒觉得自己必然会提升佛堂增强净土三经的能力。
见识过唐皇常年累月承受咒术的后果,李鸿儒对咒术深恶痛绝,一点都不想沾身。
“侥幸”
即便是李鸿儒,他此时也不得不暗叹一声。
这是常年河边走,差点就湿了鞋。
若非太吾固守了他神魂,李鸿儒觉得自己此时定然已经对佛教忠心耿耿,化成了佛教的一员。
“常年累月防备着你,没想到你还能救我一命”
他运转了至今对太吾没发挥什么作用的炼经,一时间不免有着感慨。
摄魂术属于极为隐蔽的咒术,没有法术标记,但凡脱离如来佛祖较远,即便如来佛祖念咒也难影响到李鸿儒。
不仅是炼经的破术法印记的能耐做不得用,如来佛祖也难于感应到他身上的变化。
与孙悟空有过较为亲密的交谈,李鸿儒不提完全了解摄魂术,但对这种咒术确实具备一定的理解。
李鸿儒诸多念头放下,也只是准备依托净土三经破掉身上的余咒影响。
他飞出数百里,右手翻过银色的天蚕丝布,身体微做变化时已经将这卷厚布咽了下去。
宛如生咽菜干的感觉传来,李鸿儒只觉天蚕丝布的味道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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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数据提升传来,布帛增加的数目最终停留一千零三十点。
这较之后天人种袋提供的一千二百点布帛数据要少。
看着离九级道馆仅相差不到两百点的布帛,又看了看八级佛堂提升需要的六百四十点布帛,李鸿儒不免也觉察材料用时方恨少。
太吾建筑愈加向上,诸多建筑的提升要求越来越高。
与少有秘典需求高级别的练功房并无区别,正常的典籍少有需要九级十级的练功房,李鸿儒也少有防备人需求到高级别的佛堂道馆。
这些建筑提升防备仅仅只是针对极为少数的人。
但这也是李鸿儒不断向上钻营时难于绕过去的对象。
他目光一扫,不免也看向了北方区域。
那是北俱芦洲,也是如来佛祖提及阿布思铁勒的地仙界秘境方向。
李鸿儒对北俱芦洲并不熟悉,大抵就是他早年跟随徐茂功和李靖向北方区域冲杀过数次。
“也不知这阿布思铁勒的地仙界秘境在何处,又是何时开启”
地仙界秘境之主远没有仙庭等教派来得让人恐惧,毕竟李鸿儒早年都是敢随着杨素等人去五庄观捣乱的人,能耐越长,他没可能退回去。
若是有机会,李鸿儒想去这位秘境之主的地仙界秘境走一走。
或交流,或下点儿黑手,捞对方一两卷法宝布江湖救急一番。
他寻思了在马邑城较为熟悉北俱芦洲的苏烈一番,又寻思了朝廷的态度。
待得过了数秒,李鸿儒飞纵的方向已经重新归了长安城。
他来时想着在珞珈山捣鼓捣鼓,偷学一两册增长肉身力气的典籍,待得遭遇了如来佛祖,他当下较为急切的事情已经完全发生了转变。
而珞珈山回归地仙界,这也让他一时半会没法去接触观自在菩萨。文網
李鸿儒寻思清楚,不得不将自己当前所求调转了方向。
“这算是倒了血霉还是算撞了机缘”
李鸿儒只觉自己的缘分与常人不一样。
常人获取缘分是撞意外获取到什么,他则是通过人际交流获取到自己所需。
这种高风险的人际交流远甚于秘境险地,让李鸿儒不乏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莫非是我气运处于了某个临界点”
向左是凶,向右是吉。
李鸿儒只觉自己似乎站在气运分叉的关口,这是稍微挪移一下就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在寻求获得材料补充自己所需时,李鸿儒不免也寻思什么时候捞一些气运填充,让自己胜算大一点点。
太吾通读典籍带来的一些能耐是他左右逢源的底气,但更好的气运显然有益于引向正面,不至于让他坠落凶险。
在面对小辈和实力相近者面前,他并不需要这种气运。
但面对高水准存在时,李鸿儒也不得不将部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但又确确实实可能发生作用的气运。
“朝廷什么时候干大仗就插进去捞一把”
如今的大唐除了一些边界小纷争,少有什么倾国和灭国大战。
大抵王朝发展到足够庞大,就少有了不长眼的挑衅,也少了往昔那么多战争。
各种念头在李鸿儒脑海中盘旋,待得愈加靠近长安城,李鸿儒才落下慢慢行进。
“两位,真是抱歉,叔叔刚走数日,并未在长安城”
“他去了哪儿我也不知晓”
“若两位贵客想做等待,我能给您二位找一个上好又实惠的客栈。”
“这颗宝石太贵重,我不能代收”
王福畴的府邸中,裴守约不乏有礼貌而又客气的拒绝。
李鸿儒听到与裴守约交谈的熟悉声音,只觉自己气运还是可以的。
时间已经过去近一年,西海龙王按时间来送保管费了。
只是这头老龙没搞清楚,大唐不是将七月十七作为唐皇的祭奠日,而是唐皇死前的一周作为了公示的忌日。
毕竟在唐皇假死时,大唐就举办了一波祭礼,又不乏传达到诸多百姓中。
新皇也难于去做解释。
有对外的忌日,也有皇室内部祭奠的日子。
西海龙王认为李鸿儒再游荡也应该在忌日回归,但没想到李鸿儒跑的这么快。
听着裴守约解释的声音,李鸿儒兴冲冲拉开了大门。
“李叔”
大堂中,负责接待的裴守约抬起了脑袋。
这让李鸿儒也看到了另外一位贵客。
“啊哈哈,娈妹,你没随着菩萨闭关呢”
府邸中,除了敖闰,还有与李鸿儒相互算计交锋的敖娈。
敖娈此前化成上官福阳,将他玩得团团转。
待得后来则是李鸿儒怂恿了百眼魔君,不乏将敖娈蒙在鼓里损失惨重。
想到敖娈已经去过千花洞,李鸿儒不免也难于清楚百眼魔君到底交托了多少事,又是否显露了他的容貌和身份。
“我去千花洞找那个毗蓝婆菩萨,哪料到那菩萨在气头上,和她狠狠吵了一架”
见到李鸿儒,敖娈带了一些小惊奇,但又不乏心理准备,只是礼貌起身相迎。
“然后呢”李鸿儒问道。
“没骂过她”敖娈丧气道:“明明是她家的蜈蚣偷了我的宝,但她压根不认账。”
“不要找毗蓝婆菩萨吵架呀,那菩萨本体是个母鸡,一张嘴咯咯咯吵死个人,没几个人能骂得过她”
大抵是没想到敖娈还有这种经历,敖闰不免有着劝诫。
“她这些年脾气好多了,你们没看到她以往的样子,就是她男人都没受住,待得毗蓝婆菩萨生下孩子就四处云游去了”
“晦气”
敖娈吐了一句。
这让李鸿儒顿时放心了下来。
若毗蓝婆菩萨是这种态度,敖娈就没可能获得太准确的信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