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摊牌了,他没直接反对就已经是很好的态度了”
从皇宫的九字连环大阵中走出,李鸿儒去了骊山地宫。
除了等待新皇的决定,李鸿儒也在寻求其他的建议。
“我前身和玉帝被很多人认为夫妻,治皇担心我的心态也很正常”女王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黎山老母道:“若治皇不承认地朝,我们岂不是需要去求助玉帝”
“要么干脆一拍两散算了”
首次参与探讨的李靖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发出了最不讨喜的建议。
王朝不是这么好创建。
没有承认,没有牵引地仙王朝的气运,他们就是一处地仙界秘境势力,即便聚集的人再多也是如此。
相较于仙庭和大唐的庞大和正统,他们虽有顶级精锐,但无疑属于最弱小的势力,也是不被认可的势力。
自娱自乐没问题,在家称王也没问题,想让三界中顶级势力承认是一个很大旳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在缺乏牵引的状态下,他们无法获得创建王朝的庞大气运。
一切都是白干。
“治皇如此不识好歹,这真是岂有此理”二郎真君不喜道:“早知在长安城就不替他挡灾,让如来佛祖一巴掌打死他了。”
“您别这么说”李鸿儒笑道:“毕竟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些大,一时没法接受也很正常。”
往昔不存在争议,地朝内部都是朝着营造地朝的目标前行,大伙儿有钱出钱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等到彼此探讨时,李鸿儒发现地朝确实存在争议。
但他也并非什么良善,并没有想着完全依靠地朝,而只是想着蹭创建地朝初期的那一波气运。
若八九玄功有成,弥补上身体不足的短板,他将少有畏惧。
但个人实力再强,李鸿儒也无法左右地朝,又或抗衡仙庭,他这种少有畏惧更像是独善其身,有了道家追求个人超脱的色彩。
这让李鸿儒不免也真正思考自身。
“这种事情需要交换,如果没有巨大好处,治皇凭什么要这么做”女王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给治皇足够的好处”黎山老母道。????
“我们能给他什么巨大好处”李靖疑道:“眼下的我们除了说大话,似乎没法拿出实质性的好处”
作为被李鸿儒等人劝服的李靖,他就是拿好处的代表。
但收拾他这样沦落到凄惨下场的人容易,想拿捏治皇无疑有难度。
这不仅仅是针对一个人,也不只是一个家族的选择,而是涉及到一个国家。
“我们必须清楚仙庭顶层的动向,利用仙庭压迫大唐朝廷,逼迫他们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真武坑了仙庭,仙庭压我们还差不多”
“那算什么坑,那只是合理交换”
“你们的意思是需要等到足够好的时机吗”
众人低议。
当新皇不配合,众人也没辙。
大伙儿也没法逮着新皇强行去泰山祭祀。
对众人而言,所做的一切只有不断完善地朝,而后慢慢等待合适的时机插入。
这需要长久处于缓慢侵袭下界的仙庭出重拳,才有可能让治皇抓住地朝这根救命稻草。
一时众人相互注目。
这显然需要有人查探仙庭,也需要有人维系大唐朝廷。
“别看我,我摊牌后就没有退路了”李鸿儒道:“这件事不适合我完成,甚至我摊牌影响了一些人,难于靠关系影响治皇”
李鸿儒指了指东北的方向。
在那片疆域,此时的苏烈在东征。
不论东征胜与负,他的出局也会影响到苏烈,甚至可能影响到裴守约。
但李鸿儒在朝廷中也就这么一些人。
作为朝廷一方顾命大臣势力,他的人少得有些可怜,也必然被新皇警惕,难于全盘信任。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李鸿儒的出局影响极大,众人一时难于让李鸿儒再维系和大唐朝廷的关系。
又有李靖忍不住的提醒。
他看着眼前这帮谋求新势力的大修炼者。
他这些时日承受信息的冲击极多,但李靖久立仙庭重要位置,他此时虽然缺乏实力,但应有的智谋并不缺。
甚至于他的立场难于完全扭转,此时看问题较之众人更为清楚。
这让李靖提及到了一个人。
“扶植阎立本”李鸿儒奇道。
“他就一个管理修建工事的,我们扶植再高能上升到哪儿去,他擅长的是画画和工事,并非朝政”黎山老母愕然道。
“正因为他如此特殊,你们才方便管控”李靖道:“他往昔与真武帝君没有直接的牵连,治皇也不会怀疑。”
“这倒是”
“而且我们不需要他做太多,只要他让我们知晓治皇的动态,清楚大唐朝廷相关重事”
“唯一的麻烦是他官职走到了头,想推动转型的难度不小”
“你们这么说,我也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她对我们有一些裨益,可以推动阎立本进入长安城政局中心”
众人纷纷议论,又有女王启口。
女王目光扫过李鸿儒。
女王来大唐认识的人不多,但女王认识了当时的武昭仪,也是此时的武皇后。
这是女王大致了解的人,也是可以相互利用的人。
秦皇把持了阎立德,他们也把持了阎立德。
秦皇可以让阎立本配合,他们也能要求阎立本配合。
大伙儿双杀下,阎立本压根没资本抗衡,只能做相应的配合。
而且他们并非只做索取的事情,同样可以帮助到阎立本完成秦皇的需求。
“若东土只有仙庭、大唐、地朝,这还真是一個头疼的事情,但幸好还有第四方势力”
女王指了指骊山地宫的深处。
“或许治皇与我们配合并非要源于仙庭的压力,源于那位陛下也说不定”
作为东土三大势力之一,地朝最弱小,女王引入了第四方。
她无疑想做火中取粟的事情。
女王的决议出乎了众人的想象。
不论是李鸿儒还是黎山老母,又或是二郎真君等人,没人想过利用关在秦皇陵的那位帝王,也没人能利用好这种危险成分。
即便李鸿儒的大胆也只是想占一些小便宜,并没有完全配合到秦皇的要求。
死了的秦皇很好,能获得他们这些后人的尊敬。
但活着的秦皇给人的压力难于承受。
谁也不清楚秦皇陵到底埋了什么,秦皇现在又是什么样,对方图谋什么,又拥有什么底气。
这是李鸿儒等人往昔想着拖延关押到死的对象。
只有死掉的秦皇才是好秦皇。
但李鸿儒无法影响治皇,难于让治皇下定决心支持地朝,也没人可以影响仙庭的玉帝,让玉帝在下界培养一个王朝对手。
秦皇很可能是唯一能带来变量的因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