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釭剑,传说是东土一个叫操的帝王随身携带的宝剑,这件宝贝极为难得,虽有一些瑕疵,但瑕不掩瑜”
渊盖苏文叫人捧上了第一件宝物。
这是剑器。
与七星剑相似,青釭剑通体冰寒,带寒冷的气息,又极具锋锐。
这柄剑宛如一汪秋水,美中不足之处在于剑柄有破损,导致这柄剑器威能大减,再难复往昔锋锐神兵的地位。
但这柄破掉威能的剑器拿来剑舞极好。
“烂掉的剑也”
“咳咳”
公孙韵照例发着牢骚,又有李鸿儒低声的微微咳嗽。
这让公孙韵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接过了长剑。
“若有顶级的匠人,这柄剑还是能做修复使用”渊盖苏文解释道。
“说的是”李鸿儒点头道:“这小娘们不识货,等日后我替她找个匠人补了剑柄,这剑器定然会很威风。”
“哈哈哈”
渊盖苏文点点头。
“若不能做修复,这位大娇姑娘拿此剑来跳舞也是上佳”渊盖苏文道。
“说的也是,这剑杀人差点,跳舞当真是上佳了”
李鸿儒点点头。
他往昔念叨着让陶依然在长安城替他收精铁武器,没想到渊盖苏文这儿就有现成的金石宝刃。
甭管破损还是没破损,只要用不上,他一口就吞了。
对李鸿儒而言,宝贝是否完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材料是否符合太吾要求,又是否拥有一定旳数量。
他看着自愿当凯子的渊盖苏文,只觉对方如此前算计的一般直接撞了上来。
公孙韵一支舞有十支舞。
当然,若赏赐充足,公孙韵还能现编,编到渊盖苏文不愿意打赏为止。
但李鸿儒也不做竭泽而渔的事情。
“妙”
第六段舞结束,李鸿儒拍手示意。
此时的天色微明。
不知不觉中,众人赏舞已经过了一夜。
时间的流逝让众人不知觉察。
“可惜江山未定,不能如昏君一般贪欢”
渊盖苏文从沉醉中清醒。
他初时只觉公孙韵的剑舞赏心悦目,别具一股风格,但剑舞接连舞下来,这让他有了沉醉。
“这个大娇有问题,她的舞不仅仅是美妙,而且将人的心神带了进去”禺狨魔君道。
“怪不得尖牙想占有这个小娘皮”通风魔君道:“若我早看到我也上。”
“早看到晚看到有什么区别,若尖牙看上了,你还能不给不成”九头魔君摇头道。
“你们听我说,她的舞有问题”
“什么问题”
“她的舞似乎有了类似大梵天主神通的威能”
“切,这能比”
“她只是七品的修为,但舞技能让我们都着迷,你们不觉得这很可怕吗我是和你们认真在说,她的剑舞似乎有开宗立派的本事,她来头肯定不简单,若她元神水准再高一些,我们只怕喂,你们认真一点”
李鸿儒和渊盖苏文低声交流,扶桑三魔君则各有低声交流。
又有公孙韵拿着小须弥袋晃了晃,一脸高傲从裴旻等人身边穿插而过走出宫殿。
第一次靠着跳舞挣大钱,公孙韵只觉开心快活极了。
这远比她孤芳自赏跳舞来得强。
跟着李鸿儒跑见识果然大不一样,公孙韵就没看到帝王这么赶着送礼的。
她踏入宫殿,只见宫殿外捧刀剑的侍者排成了长排。
又有宫殿拍手,这群侍者顿时朝着宫殿中走了进去。
“真富有”
看到众多侍者手中捧着的武具,公孙韵只觉句骊国富裕到没话说。
“都是我们的”
她看着身边低碎声咬牙发出含糊声音的黄山石,不由连连摆手。
“我跳不了那么多舞,这位大王也没可能赏赐我那么多剑,走了走了,回房休息去”公孙韵道:“等咱们摆脱了那个妖怪,我带你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好的,小姐”
新皇看着话少的公孙韵说了一大堆,情知自己见到大隋和大唐诸多散落在句骊国的宝剑有了失态。
他迅速收了带着愤怒和不甘的心思,随即躬身陪在了公孙韵身边后退。
“似乎”
禺狨魔君目光放在公孙韵身上,又转到心思变化的新皇身上。
他目光闪烁,对着通风魔君低语了数句。
等到渊盖苏文的声音传来,他才止住了嘴巴。
“诸位看看我们句骊国的战刀和战剑”
渊盖苏文接过一位侍者手中捧着的长刀,只是抽出,这柄长刀就有锋锐的寒芒扫过。
“这是从大隋虎贲郎将钱士雄身上缴获的斩首刀,这柄刀锋锐无比,斩头不沾血,是上好战斗兵刃”
等到渊盖苏文取了第二位侍者手中的剑,他又开始了介绍。
“这是大隋朝郎将孟叉的诏日剑,这柄剑遇日光能映射出阵阵金光,能闪到对手的眼睛,对阵时有一柄这样的宝剑,堪称杀伐利器”
“这是”
“苏文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要看跳舞”
渊盖苏文介绍到第六柄武器,看着众多侍者捧着近百柄兵刃,这让李鸿儒有忍不住发问。
大唐征伐句骊国时遭遇了鬼城的骚扰,但大隋朝时并没有这种鬼城,大隋征伐句骊国失利得太离奇。
李鸿儒往昔认为崇山峻岭的凶险导致大隋征伐困难,又有后勤辎重过于遥远难于及时供应。
但踏足到现在的程度,他并不认为只是表面上的这些因素。
往昔大隋朝的内部情况定然比如今的大唐朝廷还要差,在外部也少不了某些影响。
这种战败的战争是一种耻辱,更有句骊国诸多城市铸造的京观亡魂未休。
李鸿儒见到渊盖苏文显摆这些战争旧物,他心中不免也有淡淡情绪浮过,心。
“眼下倒是不必再赏歌舞”渊盖苏文摇头道:“我句骊国藏兵上千,件件都是能拿出手的宝刃,我只是惋叹这些宝刃缺乏合适的使用者”
“你这些宝刃虽然难得,但并不适合我等使用”九头魔君道。
“诸位魔君下面的人呢”渊盖苏文提醒道。
他不喜欢尖牙魔君这类太聪明的妖,但他也痛恨愚蠢又强大的妖。
他都已经显摆到这种程度了,九头魔君居然只是想到自身,而通风魔君与禺狨魔君压根不在状态,似乎还有些神思飘荡。
“下面我下面没人,我也不喜欢那堆臭烘烘的家伙”
九头魔君悻悻回了一句,又扯了扯禺狨魔君和通风魔君。
“你要送我们宝刀宝剑”禺狨魔君奇道:“我谢谢你的礼物,这份礼物让我非常开心”
“不不不”渊盖苏文摇头道。
“不送你拿出来显摆做什么”通风魔君不悦道:“我们最讨厌有钱人在我们面前显摆”
“不是这样,我是说你们有没有思索过交换”渊盖苏文道:“只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我就可以将这些宝剑宝刀直接相送”
“什么忙”李鸿儒奇道。
“铲除新罗国的金氏王族,尤其是金春秋,他必须死”
渊盖苏文比划了一个手势。
他这个要求让通风魔君和禺狨魔君摸不着头脑,但李鸿儒却大致猜出了目的。????
金家的金圣骨是一桩机密,金春秋等人这些年不乏屡屡追查追究,渊盖苏文显然是很想剔除相关影响,甚至于将祸水引向倭国。
修炼踏入高水准,渊盖苏文与李鸿儒等人一样,双手并不欲冒然沾染帝王鲜血。
但这种事情交给第三方干就没问题。
倭国就是这个第三方。
一切的脏活都由这帮妖来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