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悠哉悠哉回了坪壤城,感觉没啥事情做。
但后面回来的渊盖苏文则承受着巨大背刺。
“什么,大唐王朝决定攻伐句骊国”
“他们疯了”
“我们这么恪守本分也要挨打”
“气死我了,每次都是我们防守,我们都没主动出击打过大唐国”
虽然知道事情迟早会来,但渊盖苏文一点也不想在辞旧迎新的节日中听到这种坏消息。
这给他新的一年蒙上了巨大阴影。
大唐王朝的帝王宣布了决定,这种事情不容更改。
如果事情没什么变化,接下来的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他都必须在战争希望自己能熬过这几年。
他对顽抗大唐军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把握。
句骊国的军团作战能力平庸,他们更多是依靠地利优势进行防守。
渊盖苏文不得不挖掘自己的每一分优势。
“我有三座鬼城,拥有大隋阴兵百万,百济国的扶余义慈不争气,但好歹也留了一些人在反抗,倭国人难成大器,但多多少少可以承接各类暗杀活动,不断剪除大唐国军团重将,尖牙魔君手中有几个高手,他自己也是大高手,他还提及在大唐国有些官员”
渊盖苏文不断计算自己拥有的优势。
事情临身,他不得不将每一种优势都发挥出来。
他甚至盘算到仙人可能出手的相助。
再次面对东土正统王朝这种大型王朝的打击,渊盖苏文依旧保持了足够的冷静。
“或许,这一战就是我们句骊国成就东土正统的开始”
机遇总隐藏在挑战近期一直顺风顺水,他觉得自己没可能立马就倒大霉,被大唐直接打到没法翻身。
在他面前有一场巨大的风险,若能应对稳妥,或许也能让他成就千秋霸业。
他寻思了好一阵,本想去寻通风、禺狨、九头、尖牙等魔君求助随即缓了缓。
“先祭天祈祷祈祷”
偷天换日大阵无疑是渊盖苏文最强的底气。
这不仅仅是他力量的源泉,也是句骊国三大鬼城幕后的支撑。
步步踏入皇宫大殿下方的大阵取出了前往蛮荒的收获。
作为一个阵法一知半解者,渊盖苏文对偷天换日大阵真正需求什么难于理解,但他只要弄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祭品,渊盖苏文都喜欢拿来试一试。
比如此前弄到的蛟龙尸体便被他祭了。
虽然偷天换日大阵对蛟龙尸体不喜,但渊盖苏文觉得也不亏。
丢到大鼎中换一换,他好歹也换出来了一个还算强大的鬼龙。
他念诵了好一番的祷告词,随后取出了李鸿儒分润给他的血玉。
等到在八尊三足鼎前三叩九拜,渊盖苏文随即将血玉放入了大鼎中央。
“吃吧,给朕吃出一個光明的未来”
渊盖苏文张开双臂,双眼注目着三足鼎。
三足鼎中,阵阵血色气息开始翻腾。
这是有反应的征兆。
不说让偷天换日大阵爆发出新的能耐,这种祭祀上供至少不亏。
“尖牙魔君真是屡屡给我带来妙处”
渊盖苏文大喜。
他注目着三足鼎,只见鼎身不断摇晃,这种摇晃甚至波及到了另外七尊三足鼎。
“反应这么剧烈看来有大好处”
除了最初夺到金圣骨导致八尊三足鼎翻滚翻腾,渊盖苏文数十年间再也没见过相似的状况。
但渊盖苏文没想到一块小小蛮荒玉石,让这些构建大阵的巨鼎有了异动。
他踏足在众鼎中央,只见三足鼎上阵阵血气不断弥漫。
“我的头”
隐隐只觉在三足鼎外听到了某种深远的呼喊声。
“金圣骨确实缺个脑袋,但我能上哪儿给你找去”
渊盖苏文耸耸肩。
活人不会惧死尸,尤其是他这类实力强大者。
金圣骨被偷天换日大阵所镇压,再跳脱也有限。
渊盖苏文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一具白骨摞倒。
他静静等待着这片大阵的变化。
“食物,我需要更多这样的食物”
三足鼎也不做理睬。
“让你抢我的机缘,等到治皇封禅,我非得让尖牙魔君动用巨力将你扯住,让你老老实实躺在里面”
偷天换日大阵的完整是金圣骨所带来,渊盖苏文能踏入九品也托了对方的福。
但相较于渊盖苏文自身,渊盖苏文觉得金圣骨掠夺了太多太多。
对方就像一条贪婪的巨蛇,不断讹取着一切。
若对方讹取了能发挥作用也就罢了,渊盖苏文并不在乎投资,但金圣骨拿得多,又不具备产出的能耐。
渊盖苏文觉得金圣骨应该老老实实成为构建大阵的部分,而不是与使用大阵的人抢天地机缘。
眼下距离治皇封禅的时间或许也不算太远了。
他一脸期待,等待着这片大阵发挥奥妙。
往昔的大阵截取大唐气运,平日灌输就能让六品大修炼者踏入元神大成的七品,若能更进一步,渊盖苏文觉得也不错。
尽管渊盖苏文缺乏人才,用不上这种七品踏入八品的机缘,但大阵越来越强就是好事。
甚至于这有概率影响到他在封禅时所承受的天地惠泽。
渊盖苏文心中杂念不断。
他只见投放血玉的三足鼎中血气弥漫,又不断诱发其他三足鼎摇晃。
“食物,再给七颗这样的食物”文網
阵阵低呼声对声音的无动于衷,只是做耐心的等待。
这让三足鼎最终平静了下来。
处于大阵的只觉三足鼎中一道金光溢出,这让他脑海字内容。
“哭天大法”
渊盖苏文脸色变换,只觉这次祭祀祭出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渊盖苏文不断识别着其字后,他眼中逐渐开始显出惊喜。
这是一种奇怪的巫术,只需要承受巫术嗷嗷大哭过后,再怯弱的兵将也会变成不畏生死的猛士。
“这真是天都在助我”
验证巫术是否有效果并不难,渊盖苏文也不介意学一学这种古怪的巫术。
若巫术有用处,他甚至能将这种巫术推广给诸多军团长。
哪个人没哭过,哭一哭没什么大不了。
渊盖苏文不断凝视注目古文字,口中又有不断的念诵,神态一时喜一时悲。
等到他双眼微垂,念及死掉的父母,渊盖苏文只觉心中悲痛不已,双眼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世界中。
“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到底是聪慧还是愚蠢”
若说渊盖苏文蠢,渊盖苏文学习哭天大法的进展极快,堪称少见。
若说渊盖苏文聪慧,对方在不曾查明后患的情况下就冒然学习方术,这种行为属于愚蠢。
或源于自信心,或源于见识不足,又或源于其他因素,渊盖苏文一头莽进了他的套中。
“或许我也并无不同,最终只能去选这种人。”
三足鼎中低低的喃呢声中,夹杂着不小的遗憾,只觉难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可惜不能借用那尊金龙帝王的身体”
投入血玉的三足鼎中,一条无头无足的金龙游荡而出,随即缠绕在陷入悲痛而缺乏知觉的渊盖苏文身上。
等到不断调整,这条无头无足金龙与渊盖苏文的身体契合了上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