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鸠摩罗丑不见了”
“那牛妖往昔就喜欢离家出走,很可能钻到不知什么地方躲起来”
“说不定丑牛没耐住寂寞,又跑外面哪处地方养了个小狐狸精”
弥卢山秘境中,当双方事情商定,众人皆是满意。
李鸿儒拉扯了一些额外的话题,最终才满意出了弥卢山秘境。
他没什么大追求,自然要经营自己的小家庭,替公孙韵张罗张罗。
公孙韵想集剑舞的大成,但舞不属于杀伐之术,结合剑术存在各种缺陷。
正常的舞少有杀伐之力,但婆罗门的飞天舞则是存在一定的奥妙,可以作为一种辅助能耐的存在。
李鸿儒不知飞天舞对公孙韵有没有用,但多一种选择不会错。
他兴致勃勃带了湿婆回归洛阳城,又找了张九鸦。
“居然是凡人炼化了金莲”
湿婆显然有点儿不敢置信。
虽然李鸿儒提供了破法术的辅助,但真正破解如来佛祖如意锁的是一个人间匠人。
看着对方无聊的模样,湿婆想过自己往昔的冥思苦想,只觉心中好一阵难受。
对方破解金莲显得随意而又轻松,解决问题太简单了。
但若没有李鸿儒的带路,湿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难于破解。
一些在东土看似很简单的操作,对他们西天竺人而言太难太难,甚至于一辈子都难于挖掘真正的隐秘。
“我怀疑这东西是三界外的异种化成,过多依仗或许会带来可能的后患”
宛如小船的金莲瓣被打造到柔软,李鸿儒伸手一扯,随即送到了湿婆手中。
他不免还好心嘱托了一声。
金莲存在一些后患,但相较于好处而言,很多人并不会在乎这种后患。
但湿婆踏入的层次太高了。
若湿婆和如来佛祖一样发现金莲的猫腻也很正常。
对湿婆而言,金莲或许是福,但也或带来祸患。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完全依仗金莲”
湿婆心中大喜。
他伸手接过柔软化的金莲花瓣,手中法力鼓荡不断。
在他的手中,一株五彩莲花绽开。
湿婆的脸色顿时陷入了沉醉。
“如来真是暴殄天物,若我能拿金莲数百年,三清都得管我叫爷爷”
他心情大悦下,不免也口放狂词。
湿婆或许确实有这种资格。
大多数人最初少有区别,但家庭背景、造化、人际关系等相关因素交错影响,也就缔造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湿婆感知清楚金莲的妙用,他只觉往昔的如来佛祖强大没什么大不了,换他上他也行。
九分之一的金莲就让他有这种感觉,若是完整的金莲辅助能耐又不知强盛到何种地步。
洛阳城中,湿婆大喜,随后才赤足走向远方。
“大人,您收那個和尚的钱财了吗”
看着湿婆没付钱就走人,张九鸦不免有些愤愤不平,只觉如今的和尚老喜欢干这种化缘的事。
“咱们帮忙不谈钱”李鸿儒摆手道。
“不谈钱”张九鸦奇道:“不谈钱谈什么”
“谈缘”
李鸿儒伸出手指,又叮嘱张九鸦有空就去大金药房讨点那种不治病偏偏卖价又贵的药。
“谈缘”
看着李鸿儒同样施施然走人,又寻思过李鸿儒交代的话,张九鸦不免也深深叹了一口气。
“谈缘才要钱”张九鸦晃头嘘唏道:“一缘一千金”
想想祝展鹏推荐的延寿大药,张九鸦只觉这种缘分的价格有点高。
但落到李鸿儒都推荐,张九鸦觉得多买几份缘也没问题。
只要他在这些大人物眼中有用,没人会盼着他早死。
张九鸦有张九鸦的缘,公孙韵也有公孙韵的缘。
李鸿儒求的缘显然会优先供应家人。
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恰巧有能耐取得婆罗门的一些秘典。
舞类秘典并不像奠基的基础秘典,不能差错一分一毫,也不像高深奥妙的术法武技。
飞天舞的秘典只能算是中等水准的术法类典籍。
翻读这些典籍的难度不高,翻译也不难。
而涉及大梵天的神通,这与真武宫历代宫主的剑术烙印一样,只能参悟,没法翻译成文字等资料。
李鸿儒兴致勃勃取了典籍。
他在洛阳城寻完人,又去长安城走了走,等找完了荆州城,李鸿儒才飞纵转向句骊国区域。
兜兜转转了许久,李鸿儒最终转回了坪壤城。
“我和李淳风斗法一场”
李鸿儒往昔认为只要动静够大,公孙韵就有可能跑回来。
但他太过于高看公孙韵的敏锐了。
等到大唐军团将倭国灭了,通风、禺狨两位魔君出局,公孙韵也不曾跑回来。
天地茫茫寻人是一件难事。
李鸿儒没在吐蕃国看到李淳风,他觉得袁天罡可以斗法一场试试,看看能不能寻求到公孙韵的位置。
如果不行,他就只能跑回吐蕃国寻文公主卜卦了。
“宫主,这很危险的呀”袁天罡头疼道。
“你都九品了你怕什么”李鸿儒道:“你往昔不就说自己的相术比李淳风强那么一丢丢”
“只是一丢丢呀”袁天罡道:“我斗术可以弄死他,但他能给我一个重伤,这就是一丢丢的区别”
虽说嘴上叫囔得厉害,但袁天罡还是有燃烧香烛预备做法。
他和李淳风不是师出同门,但两方教派往昔也算是老冤家,对彼此比较了解。
只要双方默契,可以做到一方松,一方放,他必然能按图索骥寻求定位。
李鸿儒对仙庭的防范依旧,但众人佩戴了李淳风的符篆,这仿若失了联。????
今天需要寻的人是公孙韵,明天或许就是李旦、王梨,又或许是公孙举等人。
想用人的时候寻不到人,这显然会耽搁事。
李鸿儒没法时不时溜达回吐蕃国找文公主寻人,他只能看看袁天罡的手段。
若手段起效,李鸿儒近几年寻人都会很轻松。
他只觉天道好轮回,往昔众多上司需要他的时候找不到人,如今则是他在寻人。
“人生就是一个圆,绕来绕去还会绕回原地”
李鸿儒心中有所感慨时,只见袁天罡咬破手指,一抹血涂在铜币剑上。
铜币剑扫出,上百枚铜币顿时如漫天花雨撒了出去。
“李淳风真是不行了,这简直是被我平推,还要被我乾坤一掷砸到头破血流等等”
袁天罡的高兴没多长时间。
他转手掐算时,不免也有茫然抬头。
“李淳风似乎得了大病,刚刚差点被我打死了”
袁天罡的相术很强,斗法时要略微超出李淳风一线,但他没可能强到这种程度。
面对陌生相术的窥探,双方至少要过一手才清楚对方的身份。
但在这个过一手的客套中,李淳风宛如枯木,瞬间便被袁天罡击倒。
“他怎么可能得大病”
李鸿儒眼睛微瞪。
若李淳风得了大病导致实力太弱,对方守护众人无疑和玩一样。
能被袁天罡一击打倒,李淳风面对仙庭众天师也没区别。
李鸿儒注目着高天之上。
隐隐中,他已经猜测到了公孙韵的方位。
等到袁天罡推衍推算出来,他更是确定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