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六丁六甲护身咒。”
“我的是大光明敕言。”
“玄甲阵”
侯应谦一脸肝疼,杜构和房遗欢亦是如此。
三人一脸土色。
虽然早做了装备,但三人没想到打击来的是如此之快,这让他们将保命的本钱齐齐撒了出来。
六丁六甲护身咒是道家颇为上等的护身咒术。
诸多人对六丁不算熟悉,但六甲则是经常接触,女子身怀六甲的六甲便属于其中。
六丁属于阴神,六甲属于阳神。
这是借用了鬼神之力在护体。
符篆极为贵重,激活后能在数秒内具备抗衡恶意打击的力量。
大光明敕言属于释家密宗的护身手段。
而玄甲阵则是儒家大能在子女身上释放的守护手段,其中另有奥妙。
不论是何种手段,需要付出的代价都不菲。
这大抵和秦怀仁纳玉破碎后的心态有些相近。
只是彼此职业不同,众人的手段用于防备武者打击之力,而秦怀仁的手段则是防备术法。
李鸿儒默默将寒月剑和鬼头刀捡了回来。
他就纯粹在靠战力维持生活了。
纳玉不遇妖邪,不遇术法难于发挥力量,若他阻挡不了对方的打击,面临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遗欢兄这根腰带真是不错”
仙缘二的腰带捆住了汗国武魄高手的双手,李鸿儒本能的觉察这是一块能提供太吾布帛的好料子。
“这妖龙皮所制,有了一些绑人的妙用”房遗欢道。
他念了个法决,才将这根腰带松掉收回去。
此时,巡逻的队伍已经齐齐上前,有人移开了尸体,也有人将入口处守住。
四人的私密探索捞功行为变成了大公开,即便侯应谦的父亲也没辙。
此时只能占个先锋的奖赏了。
“这人刀法老练,应该是汗国掠夺团的高级成员”
候父稍做检测,随即又起身来。
看着对方脑袋后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害,他对李鸿儒也点了点头。
面对武魄级的高手,对方能支撑下来已经算是了不起,而要反击又舍刀,手段和见识已经成熟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听侯应谦介绍了两句。
“名师出高徒”侯父赞道。????
虽然不知王福畴为何收个年轻的武者高手做徒弟,但具备能力便是一件好事。
“鸿儒兄藏拙,若是裴聂见了你这等手段,只怕是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杜构开玩笑道。
“他就囔囔了几句”李鸿儒笑道:“裴聂在通漠道那一路,咱们明天应该就能见到了。”
“你这身武艺了不得。”
“鸿儒兄,你这以后是学文还是习武,我感觉你练武前途广。”
“我在并州没人授文,只能跟着去学了一些武。”
“这刀法来源于河西武馆。”
“长安有一家河东武馆,河西武馆的武技便是齐齐出自那儿。”
“河东武馆的馆长李无忌还在江湖司履职呢。”
众人此时安全下来,又有将士守了地道口,在那进行探索,彼此也说着一些话。
诸人对李鸿儒兴趣极浓。
探讨数句,李鸿儒也不避讳,一些事情直接推脱了出去。
他还提及跟着徐茂功跑吃了数次妖兽肉,这让众人一时大为羡慕。
妖兽肉需要新鲜,也需要能杀妖兽的本领,即便他们身为高阶世家子弟,也难有多少口福的机会。
“行军打仗是遭遇妖兽机会最多机会的时候,咱们还带了锅,你们就是要多跟随军团跑一跑,到时多少能吃一些妖马肉”候父笑道。
候父是朝廷重臣,亦位列兵部尚书之职下知地理,三教九流,文人武技,道家术法,佛家偈语等都有涉及。
这是一位通晓诸家能耐的高手,只是诸多能力有着上上下下,没有李靖文武齐头并进的水准。
但若论知识的广博,候父无疑要更胜一筹。
攀登到朝廷高位,这些人手段各有千秋。
在气血没有凝练到当前水准的顶点之时,李鸿儒也有这种干啥啥都行,但若要拿出独当一面的能力,他又不行的尴尬。
侯父无疑就是一个他的放大版。
李鸿儒听着一些低声的介绍时,心中亦暗暗提神。
他现在几乎全能,靠着练功房、学舍、演武堂、道馆、佛舍,他各项能力都沾了边。
全能意味着适应力强。
但这也意味着所需的心思更多。
即便有着修炼法速成,李鸿儒此时也看到了诸多建筑不断提升的要求。
初期尚能承受,一旦不断提升,他就会陷入到尴尬的地步,难以承担各项资源。
又想文人术法强,又想近战能力凶,还想着修行掌心雷劈人,甚至手上还有释家的洗髓经和飞天术。
见识过侯父的风水龙术,又看了符篆之术,李鸿儒还有小心思。
李鸿儒觉得自己这种小心思应该收敛一些。
他需要找出修行的侧重点。
直到某种能耐到了一定的水准,又或手中资源多,他才能追求一下副业。
什么都追求,便意味着什么都难到极致。
或许若干年之后,他便会像候父一样,什么都会,但什么都难做到顶尖。
在应对一般的高手时,可以有十余种弄死对方的办法。
但在面对顶尖的高手时,诸多手段则难选择出哪怕是一种来做应对。
听着候父不时叮嘱侯应谦的教育话语,李鸿儒觉得自己倒是听进去了。
“禀候将军,通道下七名汗国恶徒已被击杀,我方伤三人,发现地下仓库一处,内有粮食、肉类和金银。”
众人商议时,随即听得军士前来禀报。
钻入地道的都是好手,更是提前对地道进行熏烟等操作,又带了护具下去,这让伤亡率维持在一个可接受的水准。
“好”侯父微微点头吩咐道:“将里面藏物都搬迁出来进行清点”
一处地下仓库难以供应全军消耗,但这种行军中的补给是意外收获,便于野外长期作战。
不说大功,小功不会少。
候父看了看众人,又说了数句,这才回了营去找李靖。
“太可惜了。”
“可惜”
“确实可惜”
侯应谦、杜构、房遗欢看着不断进出地道进行搬运的军士,纷纷叹了一口气。
“鸿儒兄,你不觉得可惜吗”
众人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李鸿儒。
此时寻宝已经摊到明面上,难于做多少手脚。
这是在惋惜难以提前进入这处地下仓库捞油水了。
若是能提前进去,凭借诸人的眼光,自然会挑一些最好之物到手中。
就算是拿上一些黄金也值,多少能让此番的消耗回本一些。
一旦论功行赏,这一切便由不得众人的选择了。
“很可惜”
李鸿儒抬头。
他想起阿鼻国大雄宝殿后院,他失去的岂止这一处。
李鸿儒同样痛心的回了一句,这才将彼此的气氛融合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