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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画绝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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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序无疑是一首顶尖的辞赋。

此时在洛水河畔,没有阁楼,也没有宴会。

但滕王阁序有部分词较为应当前的景。文網

甚至于这首辞赋不在滕王阁题词,也能充当名著,并不逊色其他辞赋。

相较于洛神赋男女之情的无限悲伤怅惘,感怀才遇难于实现,滕王阁序彰显才华难于施展,但又表白自励志节,有着更为向上的积极一面。

曹子建对李鸿儒的高声诵读不以为意,依旧在低低诵读。

待得吟唱到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曹子建嘴中的声音已经低声。

诵读到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他已经完全止住了自己嘴中的声音。

待得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时,他脸色不由为之一变。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曹子建已经陷入了沉思的模样。

待得李鸿儒一句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收了尾,曹子建已经有惘然之色。

“这是何人所唱,为何我从未听过”曹子建低声问道。

辞赋明显并非应景著出,但辞赋才华极为横溢,一时有着光芒万丈之感。

“是一个大才子”李鸿儒回道。

“噫吁嚱,子健自愧不如,只恨不能相遇啊”

曹子建高声一句,他目光望向洛水河之时,少了之前的痴迷感。

李鸿儒只觉眼前一晃,身体晃动之时,已经回归到了墓穴之中。

在他身前身后,陶依然持鱼鳞剑止步不前,公孙举拿着的火把已经燃烧了半截。

在他后方,公孙韵腿脚乱蹬,似乎在逃命,又似乎陷入到了噩梦之中。

李鸿儒望向前方,只见墓室的墙壁上,一副长画悬挂。

在那长画上,有曹子建等人在对着洛河中女子相看。

也能看到水神,河神,风神等仙神。

又有飞天、神龙、文鱼、云车,巨船等显于画面上。

长画中有人,有妖,有仙神。

李鸿儒只觉庆幸,他在第一关时便靠着对唱辞赋破画而出。

此时,画面上一个小小的人影藏于树木之中,一动不动。

在那洛河中,又有女子落水,不断游泳。

在河岸之边,一个书生远离了曹子建等人,不断来来回回走动,显然是在四处巡查。

这是公孙举等人。

诸多人齐齐被这副画摄入了进去。

李鸿儒看了半响,这才找到画卷上题辞赋之处。

在那辞赋下方,又有作画人和镇印。

“顾恺之于三九二年初秋”

“这画都放了几百年了,居然还有这般神威”

这处墓中墓看似没有任何守卫,但一副神画之下,几乎让人全军覆没。

便是以公孙举的博学也没能破画而出。

李鸿儒看了看画,他用手蘸了一些狗血,又在顾恺之的镇印上一阵涂抹。

只是瞬息之间,这副画卷上的人、妖、仙神就纷纷乱蹿起来。

画面之上,有血雨横空,诸多画卷中之物不断朝着画卷外面钻,想着破画而出。

李鸿儒手持摄魂刀,见得有妖龙钻出,随手一刀劈过。

一声如布帛分割的声音拉响,只见那头妖龙瞬息只见回归到了画卷上,身体上的神异感随即消退了下去,变得普通无比。

“我们在内要破画,你们若是想求生,也要问问我的刀”

妖龙飞得最快,也死的最快。

从李鸿儒的角度观看而言,只是一头虚形之物钻出。

但在画卷之中,便是一头妖龙飞纵到高空,随即斩成两段落下。

诸多画卷中仙神和大妖顿时惊慌失措,不乏瑟瑟发抖者。

“公子具备大能耐,既然已经破画,又何必致我等于死地,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一些画中人,难与你们产生矛盾和冲突”

李鸿儒持刀时,只见那洛水中美貌女子在画卷上呈现,一脸嫣然时又带着苦苦哀求。

“你们的作画者了不得,此时又让你们承受了灵气灌溉,若让你们持续下去,只怕是个个都会成为画妖”

“我们居于墓穴之中,难见外人,不会去危害他人”

女子哀求时,只见公孙举脑袋一晃,终于回神了过来。

在公孙举前方,陶依然打了个趔趄,随即又稳稳站住了脚。

“居然是顾恺之的真迹”公孙举闷声道:“咱们几乎着了道。”

“这画抹掉了镇印,咱们怕是控制不住”陶依然道。

“师弟不抹镇印,咱们也出不来”

公孙举朝着提刀的李鸿儒微微点了点头,朝着还处于洛水河挣扎的公孙韵一拉,只见画面上一只滔天巨掌涌现,随即将洛水河中那个落水的人抓了出来。

“啊呀呀呀,四周全是水,水下还有好多妖怪,太可怕了。”

公孙韵回过神来,好一阵囔囔。

她是慌不择路选择了洛水河跳水,只是水中也不安全,显然吓了一跳。

“妖最大的问题就是产生了神智,有了用言语的求生之能”公孙举开口道。

诸人安全下来,此时也在处理这副画作。

公孙举手一指,画卷诸多妖顿时不得不收缩了回去。

“这是一卷法宝,又慢慢遭遇灵气侵袭,形成了低级的画妖,它的本体并非画中的人、妖、仙神,而是这一卷画纸”

公孙举将长达十余米的画卷一卷,顿时见得这副画卷开始了各种扭动。

仿若没头的蚯蚓,画卷好一阵蠕动,使劲在公孙举手中挣扎。

“顾恺之号称画绝,便是绘画有着一绝之说。”

“他借洛神赋做画的威能太强了,连我们都直接着了道,若是再过得一时三刻,只怕也要遭了劫难,化成这画中人。”

“不破画卷走不出来,破了画卷威能又做了废,没原画师的镇印,镇不得这副画,可惜了。”

公孙举发出一声长叹。

李鸿儒不由呵呵呵几声,只要经过他的手,基本就没剩下什么好东西。

李鸿儒就发现了,自己确实没什么仙缘。

什么东西基本都是别人发现,他才能捞到手中,若是自己直接去捣鼓,基本就是这种场面。

看着东西到了手,其实啥用也没有,和此前那紫色珠子没区别。

顾恺之的真迹画宝,也是极为顶级的法宝,能一打多的存在,就这么被破坏了。

公孙举收了画卷,双手上蓝光幽幽闪过,伴随着陶依然一剑刺下,这卷画卷的卷轴处好一阵吐墨汁,最终画卷变得笔直笔直,难有半分动弹。

“可惜”陶依然悻悻道。

“师弟,莫非你是吟出了较之洛神赋还厉害的辞赋”

待得收了画妖,破了这副画卷残存的威能,公孙举这才开口相问李鸿儒。

他被曹子建一番吟读,一时也是头疼,只得退后想办法作词。

而陶依然则与曹子建的护卫打了一场,而后闷闷躲藏,等待公孙举援救。

只是没想到是李鸿儒破了局。

公孙举很是好奇李鸿儒到底念了什么,竟是破了顾恺之的设定,让曹子建甘愿服输。

“我就背诵了一个什么楼,哎呀,那东西可费脑子了,咱们以后慢慢研究一下,咱们现在继续挖墓,找灵气源头。”

画中的曹子建都能听出他吟唱的是别人的辞赋,更别说公孙举。

相较于研究什么滕王阁序的辞赋,李鸿儒觉得还是不如去继续盗墓,看看大隋的皇陵中还会陪葬到什么。

此时画卷被摘,墓室之中也显出了了一副玉石棺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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