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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奉旨作画和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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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洛阳到底是不是真的将洛阳画一遍。

这是个争议之处。

见得阎立本和阎让的画作,又想到这两位是朝廷中人,一些画师心头已经闪过了不妙。

太子提及的作品中,洛阳县衙图远望洛阳宫殿图也是这种类型,属于宫廷画师作画。

如果不是朝廷的高级画师们疯掉了,便是江湖司此番的立意没毛病。

画洛阳真的就是画洛阳。

江湖司的榜文不用花心思猜,就是在直观的表达意思,需求的作品便是画洛阳。

画画向来是有着要求。

对方要个寿比南山之作,你画得菊花再妙,那也是不合格。

文人说的词不达意便是如此。

有些画师不免怀疑自己跑题了。

想着玄一点,虚一点,妙一点,但就是没想到江湖司要实际一点。

随着唐皇入观星楼看画,一些议论之声也在低声交流,不乏画师皱眉和色变。

“咱们审题是不是有问题”

“怎么可能出现审题的问题,明明画画就是要突出意境,怎么能去写实。”

“江湖司本来就不是画师的顶级殿堂,他们压根没有画画的话语权。”

“咱们画师现在哪还有殿堂,除非入宫廷作画,就只能自娱自乐”

“不单单咱们画师,琴棋书画都是如此。”

“遥想千年之前,咱们儒家之人一杆笔就能震天下,现在哪还有多少人用笔作法。”

“你们是在怀疑太子殿下和皇上的权威吗”

“小心你们的脑壳”

一些失意画师低哝时,又不乏其他人的警告。

如果此时的江湖司没有资格评画,那便没有什么机构具备资格了。

太子张贴榜文,唐皇终审,这是大唐最高权力的集合点。

若君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下面之人只会说好并进行模仿。

楚王好细腰便是这个道理。

不管唐皇是不是擅长画画,评审的水准又有多少,唐皇的点评就代表着大唐境内画师们的方向。

“万里江山图不成画宝,但意境深远,更是有少见的大型地貌详细描绘,此作堪称上佳”

“洛水之神中美人窈窕,端庄之中又带着几分魅惑,还做成了元神四品的画宝,不错。”

“洛阳县衙图气息厚重,寇准形象端庄,又有疲惫之色,可见劳心劳力,这副画宝更是具备镇压之力,能让宵小胆怯”

“远望洛阳宫殿图”

“阎立本和阎让过来,朕听说你们的洛阳全局图争议性很大,这画除了庞大和复杂,其他妙处在哪儿”

连连点评了八副作品,待得进入第九副作品时,唐皇直接呼了阎立本和阎让过来。

这让两人张了张嘴,一时难以启口。

这画的其他妙处不就在于满足您的心思么

若是要一朝两都,选择洛阳成为另外一都,必然需要全局图。

有了全局图就可以对当前诸多建筑进行拆迁和改造,将洛阳真正打造成大唐京都重地,而不仅仅是拾取前朝遗泽。

“皇上这是让你们两赶紧露脸,能不能成为咱们大唐画界的标杆和话语权人物,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阎立本捅了捅李鸿儒,想着寻求一些上方的旨意。

毕竟让他们去作画,这是李鸿儒传达的旨意。

他们这是奉旨作画,脑袋里也没想别的。

皇上要求这么做,他们能怎么办。

阎立本求助时,这让李鸿儒瞎编了一句。

唐皇确实在洛阳全局图上有点为难。

说阎让和阎立本有才吧,这确实有才,干的活也如他的意思。

但这两位画作确实差了点什么,难于服众。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前来观星楼的各州各道各郡画师大多都能画出来。

若是将这副画入局,引发的争议和画作风潮不会少。

而且这是双人合作画成,若是进入排名中,便要占掉两个获奖名额。

这是需要一副画当两副画来用。

“若李鸿儒这小伙当初在榜文上弄个上百个画坛圣手的名额”

名次太多,混油水的也多,头衔更是不值钱,难有人来应榜,到时还招人耻笑。

唐皇脑袋中想想诸多优劣之处,又放下了念头。

虽然他评比会轻松点,但太子就很难受了。

此时十个名额正好,他也将事情推脱给了阎让和阎立本。

作为臣子,那就得给君王分忧,在关键时候顶缸。

李鸿儒这小妄臣还挺会说话,瞎编的和真的一样,看上去的顶缸变成阎家两兄弟出头露脸。

眼见阎立本瘪了瘪嘴,一脸的肝疼之色,他最终拉着阎让走到了观星楼窗口之前。

“鄙人是拙作洛阳全局图的画师之一阎立本。”

“鄙人是拙作洛阳全局图的画师之一阎让。”

“咱们这画也没什么特别好之处,对吧”

“说的对”

“但咱们这画就是实实在在的画。”

“对,实实在在”

观星楼窗口的阎立本和阎让犹如相声界的逗哏和捧哏,两人一唱一和,开始叙说着自己这幅画。

两人也没法提及这就是江湖司传来的唐皇旨意,就得这么画。

而他们刚作完列帝图,也没精力再弄一副高级的法宝。

推到江湖司画洛阳的定义上之时,两人来了一场画作的科普。

他们这幅画属于基础而繁杂的画作。

常人需要一两年画成,但两人一个月就画完。

若是画一般性的画作,两人信手之间便能完成。

画师少有正面作战的能耐,但两人本事不低。

与其说这是介绍洛阳全局图,不如说是阎让和阎立本介绍各自的绘画心得。

只要够用,够快,画师也能发挥不凡的威能。

一幅画可镇山河,一副字帖可压妖孽。

这不至于让画术沦落到尴尬难学的地步。

诸多读书人施法时大都选择术法,也正是因为太难精通画术,远不如学两手术法。

想快速进入到画术的水准,除了修炼,快速画画也是刚需,这是基本功。

总不能等大战三个月了,诸多画师的画还没出炉。

一味追寻玄学,威能,意境,想着一画传世百年,反而不切实际。

“我等画的洛阳是月前定画,每笔每画都入了脑海,造就洛阳图与现实毫无区别。”

“若哪位兄台不服气,也可以自行画一张,也可以按记忆中造物对画作进行对比。”

“小作尚易,大画容易失尺寸。”

“下笔时只要一处出错,便需重来,这画的难度并不算低,要求的基础水准很高。”

作为画洛阳全局图的真正画作者,两人不免也提及了一些其中的关键内容。

即便不按皇室的需求作画,两人也能画出上佳之画。

画不是越难越好,但画的基础无疑极为重要。

两人重点谈及了基础,又谈了画宝和应敌的画术,这让一些画师略有所思。

画师多有孤傲,一些画师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一些元神大修炼者的修炼水准虽高,但画技只是一般,难有多少人来参赛。

阎让和阎立本的画画本领可能不是在场最强,但两人的修为无疑是画师中的顶尖者。

尤其是两人具备的视野和见识,更是李淳风都称赞。

看似如相声一般的逗和捧,又夹杂诸多真实的理论。

两人侃侃而谈。

这或许是大唐建国以来针对画师进行的第一次大型讲座。

两人品性吝啬,外人难求画宝。

宣讲之时,随手取出一些自己创作的画宝和原稿进行示范。

李鸿儒只见观星楼外有巨木落下,又有猛禽飞天,更是不乏高山流水,又有飞天的女子在奏响仙音。

“诸君莫要看这洛阳全局图特色不显,只是具备基础和繁杂,鄙人回长安之前,洛阳曾有地龙翻身,也便在这画上定了一点。”

阎立本指向洛阳全局图上半部分。

在那肉眼注视颇具难度的地方,有一汪淡蓝色的湖泊。

这湖泊笔墨较浓。

待得阎立本指向,顿时引得不少画师纷纷注视。

“这一点虽是湖,但也具备些许画宝之妙”

这是阎让认为破坏原画整体风格之处,也是阎立本认为的画龙点睛之处。

两人意见不合,有过一番辨认和争吵。

但最终又按阎立本的意思进行了修正。

此时阎立本执了笔,抛出一张画宝,只见一头飞鹞从画中钻出,他轻轻一跳上了鸟身。

这头飞鹞顿时朝着上空飞去。

直到停留在那湖泊之处。

“再基础的画作,只要有一处堪称点睛,也能化腐朽之意,具备几分神妙”

“我这几天观画有些许心得,愿予诸君试笔一番。”

阎立本的声音从高楼上方传来,声音随风飘荡,已是有些模糊。

但随着他一笔落下,这副洛阳全局图上顿时青烟弥漫,又隐隐有龙咆哮之声。

这引得唐皇都从观星楼中钻出了脑袋观看。

他探头之时,只见洛阳全局图一条金龙再也憋不住,从画中钻出,不断在洛阳全局图画面上游荡。

“这是洛阳龙气之所在,象征着咱们大唐气运不凡,处处都是江山美景”

阎立本的声音依旧在高空中囔囔。

他提着的画笔似乎有几分神异,让整个画都生动了起来。

若是静心去观测,又仔细倾听,还能看到洛阳城中行人走动,车马奔行,树枝摇晃,又有商贩的叫卖之声。

“妙”

唐皇赞上一声。

若是有这种显化的神异,便算是不凡了。

基础可衍化成画宝,果然有几分道理。

只是这画仅仅保持着画面呈现动态,再无过多作用,而金龙似乎有些破坏原画的场景。

唐皇心思和阎让所担心并无区别。

他仰望观看之时,只见阎立本画笔一引,那金龙顿时摇头摆尾冲向了皇宫的上空,化成点点金色光雨落下。

他这画笔引动,顿时将原本的不和谐齐齐除去,还做了一番演法。

此时的画面依旧是原画面,诸多异相不再,重新化成了凡物。

一众人纷纷出声交流画作之时,唐皇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波澜。

这是远不是众人口中探讨的光效,阎立本作画时引动的是洛阳龙气,再化成的虚假异相。

就像阎立本口中所说的那样,这是洛阳的龙气。

但阎立本不知道的是,这是从长安城偷盗过去的皇朝气运,而并非长安城气运泽浴四方。

大唐真没强到那种程度。

唐皇很想弄清楚,大隋文帝到底利用风水阵从长安偷盗了多少气运

除了他镇压身体所耗,如今的大唐还有多少气运残存。

当大隋文帝重伤遁走,在那洛阳城中,又有多少人或妖因为此事受到了残存的惠泽。

相较于大隋文帝身上的宝物,更为贵重的是皇朝气运。

若是如灵气一样封存在纳玉等特殊之物中,到底能不能取回来。

如果不能取回来,他便只能依靠夷平四方,掠夺其他王朝气运进行补充。

而他还要定都洛阳,需要营造诸多土木之事。

滥用民力、穷兵黩武,这似乎与前朝隋炀帝执政时区别不大。

唐皇的心中不免也是有几分阴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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