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试试就试试”
“那脱啊”
“要不咱们拿一条回家再穿”
“快点快点,好男儿心怀天下志在四方。”
“这和脱衣穿耻裤有什么关系”
当介绍完毕,也便到了试穿的时间。
推广者已经穿戴完毕了,剩下一群老男人们嘟嘟嚷嚷。
好歹他们也算朝廷高官,一时不免有些放不开。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他们做,下人会将一切预备稳妥。
此时不免有几分小尴尬。
有怂恿的,也有推脱的,还有宣讲道理的。
读书人们都相当擅长扯淡,五人嚷嚷了半天,也没褪去半件衣服。
“要不,老师您打个头阵”
李鸿儒小心翼翼的提议。
他这份提议顿时得到了四人的支持以及王福畴的痛心反对。
“竖子”
王福畴骂了一句。
他感觉自己收个学生太折腾了。
这一天天过得不是啥舒心日子。
“我给您扯个帘子,您看,我们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纠缠之时,只听门外敲响,随即便见客氏的手递了一块长布进来。
这让李鸿儒大喜。
他迅速将那布扯了两头,做了个基本的遮羞点。
“这还勉勉强强”
王福畴看着几乎到脖颈的布帘,终于感觉自己能接受下来。
有李旦和李鸿儒的示范,有有李鸿儒讲解,他自己穿条耻裤不成问题。
“福畴兄对我等不坦诚啊”
刘仁景大笑。
“就是就是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莫非你今天穿的裈没下裆,怕我等看了笑话”
“遥想当年,我们还曾尿朝天,放肆而无忌惮的比比大小,唉,如今啊,人心不古再难回从前啊”
柴令威、袁学真、朱元适纷纷附和,弄得王福畴脸色青一块红一块。
“你们若是不怕,一会儿就莫要用这遮羞帘,让我也来好好观赏一番”
他硬着头皮争辩了数句,极为迅速的进行着穿戴。
“老师,您莫要着急,慢慢来”
“竖子你这个竖子”
李鸿儒被骂了好几句。
收的三个学生中,就属这个最晚的入门就开骂,还骂得最多。
王福畴觉得学生收多了会折寿。
尤其是李鸿儒这种。
但谁都希望自己一身所学可以流传下来,他也不例外。
子女的天资难于更改,他只能将目光放向了其他处。
除了子女,他亦需要学生。
只有如此,他这辈子所学所发展的内容才不会被局限在一处,可以继承,可以发展,可以推陈出新,源源不断,也源远流长。
四门馆中出现凝聚儒家浩然正气的学子并不算多。????
除了少部分世家子弟知耻而奋起,大部分都甘心接受命运,沉沦了下去。
而平民子弟们从小熏陶和耳濡目染的内容差距太大,想在四门馆内数年追赶上来是件难事,凝聚正气者屈指可数。
但无一例外,这些平民子弟若非读书天赋足够妖孽,便是有着足够的机缘。
能挑选出一个不容易。
便是他都被袁学真嗤笑了好一番,言及他是挣了便宜。
王福畴确实相当满意李鸿儒。
至少李鸿儒以平民的身份,凝聚了儒家浩然正气。
不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李鸿儒成功了,这便无需再纠其过程。
要么属于天资,要么属于机缘,再无其他原因。
不论是哪一种,王福畴都能接受。
而且李鸿儒还颇对他脾气。
这同样是个擅用舌枪唇剑的家伙,年纪轻轻就将夜魔衍吃得死死的。
即便夜魔衍实力高超,被落在这种局中,也几乎断送了自己在佛门的前途。
实力很重要,心性和手段也很重要。
这是一个合格文人修行者需要的品质。
此时王福畴还看到了李鸿儒的另一面。
这家伙真是不要脸皮。
看李鸿儒贱兮兮的模样,他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好让自己的羞耻感平息一点。
男人除了在女人面前脱衣会积极,是没可能在男人面前这么脱的。
他稍微提了提李鸿儒提供的那条耻裤。
又按李鸿儒的方式收缩了一番锁腰的绸带,又稍微扯了扯前方的兜裆。
没毛病
一切都好极了。
他轻快的系好,看着自己褪下的那条裈,拾取了一下,他拿到了手中。
“我这条裈不用穿了”王福畴颇为疑惑的问道。
内裤被改,往昔日日穿戴的裈忽然就不用穿戴了,这让他有点不适应。
“没错,您穿这个耻裤就行,是时候放弃裈了。”
李鸿儒认真回了一句。
作为首个外来实验的对象,他对王福畴寄予了厚望。
这是他送老师的礼物。
也是他的第一位客户。
尉迟宝琳等人拿了红披风,迟迟没有来李氏布店,李鸿儒此时也只得想点别的法子。
红披风限定的人群有限,还需要他做诗词,销售模式有缺憾。
但耻裤人人需要,这是一个大市场。
李鸿儒觉得自己对衣服设计的方向没问题。
只要有需求,他就有市场。
若是琢磨琢磨,有女性给他做实验,他还能将女人们的贴身耻裤设计出来,有记忆中的特色,也符合这个时代的要求。
他嚷嚷了一句,随即便见王福畴扯紧了下裤,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福畴兄,怎么样”
一旁久侯的四人顿时纷纷发问。
“好极了”
王福畴稍微摆动了一下左右腿,又来回走了几步,他还迈出番。
“好极了”他再度确认道:“我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好过”
舒坦的感觉涌上心头。
只是对比一番,王福畴就觉得自己下半身得到了大幅度的解放。
这是一条让人幸福的耻裤。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幸福感会慢慢下降,最终习以为常。
但王福畴很清楚,这给广大男性带来了福音。
他觉得是个男人就会喜欢这种款式,转而放弃麻烦而又不舒服的裈。
“诸位都来试试,若我王福畴哄你们骗你们,活该我这学生早夭”
为了让柴令威等人尝试耻裤,王福畴连发誓都用上了,还随手指了指李鸿儒。
一旁的李鸿儒只觉自己心里有些发苦。
您老发誓就发誓,用别人的生命来当毒誓算什么。
看来今天这份礼让王福畴既满意,又有着不满意的地方。
得罪文人果然很蛋疼。
光是这张嘴,一般的人就受不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