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王,你不要仗着比我多修行二十年,本王,本王”
天柱王强行进入宁王府,见到李鸿儒时,只听李鸿儒一脸的色厉内荏。
这看上去又吃亏了。
屡遭挫折还屡次前来自讨没趣。
天柱王觉得慕容尊王的脑子应该拿出去洗一洗,若是在大唐,以慕容尊王这种拜访对手的行为,很容易被对手直接砍死。
天柱王亦听闻过大唐二代之争。
相较大唐的争锋,吐浑之争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一个慕容尊王不给力,一个慕容顺又能忍气吞声。
加上慕容世允长久把持王位,这两位斗了二十余年还没出结果。
“大宁王好胆,你居然又敢对着尊王殿下出手”天柱王阴沉着脸色道。
慕容世允似乎相当纵容这种情况。
太子和前太子不断争锋,这很容易引开矛盾,免得太子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慕容世允身上,一门心思想着继承王位。
不仅是太子之争,诸多王国甚至不乏太子和帝王争锋。
天柱王寻思自己若是慕容世允,或许会直接砍死一个立威,又或许直接将两个都打发到外地自生自灭,这样会省心很多。
他此时手握大权,可以做权力的分配,但还没到可以肆意打杀皇室的地步。???????
天柱王此行也只是来看看情况,又想着逼问宁王一番,寻求西域雪莲的出处地点。
此时见得慕容尊王吃亏,他亦是开始拉偏架,元神之威顿时凝望了过去。
“天柱王,你”
天柱王来宁王府就是一个好时间好地点,只要配合妥当,或许今天就能得偿所愿,从而杀死天柱王。
但宁王没想到,他还没开始算计天柱王,天柱王已经先发制人。
重重元神重压汹涌袭来,宁王放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座身高数丈的金身大佛凝目。
只是瞬间的接触,他便陷入了天柱王的压制之中。
勇武七品和九品法王的差距大得让宁王有些绝望。
他对着大佛连声咆哮。
“大宁王,此时内忧外患,你依旧不知轻重,该当知罪”
金身大佛缓缓开口,手中的莲花瓣瓣绽放,亦让宁王觉察出身体承受的压力越来越重。
“天柱王,你压我元神,到底是何意”
“罪者,深渊之孽,大宁王,你如实回答我,是否知罪”
“你”
“知罪否”
连声的询问,宁王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所听所想皆是无边的罪孽,往昔的过错顿时涌上了心头。
尤其是数天前弑杀慕容尊王,让他迈入罪孽的恶渊。
政见可以不和,意见可以存着差异,但落到举起屠刀,宁王心中亦有了几分愧意。
他张了张口,心中欲要吐出自己罪孽之时,只听大佛嘴中话语一转。
“西域雪莲稀罕异常,你如何能常年服用,是否存在固定的采摘地点”
“是”
宁王满口叙说自己罪孽的心思落下,他口中不由自主回应了天柱王的问题。
“这些地点在何处”
“天山的托木尔峰以南嗯天柱王,你这是何意”
宁王喃喃吐口,将心中秘密吐出大半时,只觉身体微动,他顿时从元神压制中走了出来。
宁王一时有些头疼欲裂感,他气血瞬间凝聚,手放到了割鹿刀之上。
他怒目瞪着天柱王,见得天柱王已经被拉扯到李鸿儒身后,双目中的怒意顿时又低了下来。
他此时幸得吐露的并非是击杀慕容尊王之事,否则今天难于善终。
天柱王平常难于直接处置到他,但若发生了弑杀太子之事,便能借这种事临时执行慕容世允的权限,将他镇压击残,待得慕容世允回都城后再处置。
“大宁王,你居然想对天柱王摸刀,你这是想做什么”
宁王侥幸时,只听李鸿儒一声大喝,用于装饰作用的太子刀已经拔出一拦,挡在了天柱王跟前。
“你”
宁王还来不及转回自己的思绪,只见李鸿儒的太子刀已经砍来,这让他割鹿刀的刀柄一托,算是顶了上去。
“你居然还敢反抗,简直是没了王法”
李鸿儒也不使唤气血之力,便只是动用蛮力挥刀。
他的修行方式和吐浑不同,但凡动用气血,异状之下极容易穿帮。
李鸿儒实力没动用,嘴炮打的相当响,大帽子不时朝着宁王脑袋上丢。
“我”
宁王脸色憋红,他目光扫过李鸿儒,又偷摸瞄了天柱王一眼。
宁王这番小动作明显有点儿心虚。
想要让天柱王措手不及,无法动用九瓣莲的守护力量,那需要宁王自己都出其不意才有可能。
但他承受天柱王元神之压,脑袋里还有些头疼欲裂感,此时行事可能有些麻烦。
宁王盘算中的一道因素直接被剔除,他此时也就能仗着宁王刀术和割鹿刀之利,又或是连续多次出手。
宁王和李鸿儒好一阵推搡,又夹杂着天柱王不时的劝诫和训斥。
“我们兄弟的事情,你个老东西别来乱插手”宁王硬着头皮大骂道:“你刚刚还动用元神镇压本王质询,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轻易算了”
他胆气一提,也朝李鸿儒眼神微微动了动。
李鸿儒刚刚便给他挡枪,拉扯与阻挡下破了天柱王元神镇压之功。
此时明显是想着趁着推搡干大事。
这小伙说干就干,只是天柱王明显将警戒心思放在了他身上,这让宁王心中苦涩,只觉难于做出偷袭。
他与李鸿儒来回拉扯推动时,刀柄微微用力向前一推,便见李鸿儒那柄太子刀迎着反向的力量迅速磕了回去。
这让他割鹿刀顺着向前一压,随即,李鸿儒太子刀的刀背已经磕到了天柱王脑袋上。
“我”
天柱王脸色一红,身上粉色的佛莲随即绽放,将他围绕得严严实实。
和李鸿儒推搡的宁王只觉一股巨力袭来,顿时和李鸿儒齐齐难于站稳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出去。
桌子椅子的翻倒之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你你们,哎呀”
天柱王只觉卧了颗大草。
他没事来什么宁王府。
在宁王这儿靠着肆无忌惮的元神压制获取了一些信息,但天柱王觉得自己亏了大本。
他就不该凑这个热闹。
这两人随便打,打得再狠也不过是慕容尊王遭训斥一番,吃点小亏。
如今两人拉扯斗殴,反打到他这个第三方身上来,天柱王觉得自己很头疼。
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了实力较高的宁王身上,若是对方出力过于凶狠,他便靠着元神镇压。
他哪曾想到自己被慕容尊王的刀柄反磕了一击。
在正常的情况中,慕容尊王的刀再怎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但慕容顺的推搡让这种小概率变成了现实。
若不是九瓣佛莲相助,天柱王觉得自己脑袋都会磕坏。
“真是岂有此理”
天柱王唾骂了一声,只觉压根就不想凑这两人的场合,这两人爱打就打去,打死了他再过来收场。
“他奶奶的我佛慈悲啊”
努力顺了一口气,看着连声询问安危的尊王,天柱王才将情绪勉强平息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