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占火要诀,还是基础剑术精要,都属于基础性内容。
这有点类似于明庭经和儒家浩然正气的关系。
没有练就儒家浩然正气,李鸿儒照样将明庭经修行成功。
但明庭经开启的天眼持续时间并不是很长,一旦时间过长,李鸿儒便再难开启能力。
待得他儒家浩然正气小成,这才将释放的时间不断延长。
这是基础的能力,也助推着秘籍的效果,甚至可能还存在其他用处。
每种能力都有其专有独特的性能,但能力之间也有相互的关联和影响。
个个都是好能力,但个个需要的资金都不菲。
李鸿儒观看了一会儿,这才进入到默念背诵的阶段。
阅读室的书籍允许太学的学子们自由观看,但并不允许外借,也不允许现场复刻誊写。
至于自己背诵再默写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规矩牢不可破,但规矩外也有些人情。
只要不将阅读室的诸多书籍肆意传播,并不会被追究麻烦。
李鸿儒觉得荣家的明庭经就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
只是荣家所处的层次更高,摘抄的秘籍可能源自国子学甚至更隐秘的藏书之处。
“每日两小时背诵,回去再默写出来,力求手抄尽量保持一致。”
倘若要李鸿儒将这阅读室诸多书籍背诵,那是一桩几乎没可能的事情。
但若只是进行短期记忆,再誊写摘抄,李鸿儒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能力。
只要时间足够长,他就能将自己所需进行复刻。
阅读室内,不乏一些学子此时在阅读。
诸多人身体周围摇曳着淡淡青光,以儒家浩然正气破除着秘籍上的虚妄,看到正常的内容。
这是阅读,也是在锤炼儒家浩然正气。
更强的能力,显然会阅读得更为轻松。
李鸿儒口中刚欲默念,随即心中一定,额头开始有了一丝蠕动。
天眼。
这是较之儒家浩然正气逐行逐字破解观看更为轻松的方式。
他放眼望去时,只见手中的秘籍已经变换了一种模样,与此前相似,但又有了一些不同。
只是扫视了手中的书册一眼,李鸿儒就进入到背诵记忆之中。???????
即便是能被练功房识别,动辄需要数天的研读时间也让李鸿儒毫无选择。
他在阅读室中就发现了一册灵脉五经,这册书涉及耳窍的专门讲解,似乎有一定概率引导出特殊的能力。
一些热门的术法书籍则被其他人拿着在观看,李鸿儒一时也难以去拿来分辨。
若是他想观看术法类的书籍,下次就需要跑快一些,又或等哪位师兄能力不济,再度去接盘书籍观看。
此时他拿着基础剑术精要默念,不时将一段段文字和图像映入到脑海中,再度重复记忆。
书册有一定的厚度,但半月到二十余天的时间足以让他完成手抄复刻。
“你对剑术也有兴趣”
李鸿儒背诵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老头子。
李鸿儒稍微扫视了一眼,见得那垂垂老矣下的年轻形态,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涉及追风十三剑的诸多基础知识都写在这册书上,他当然对剑术很有兴趣。
除了自己要学,他还要教李旦,这是属于必须背诵的内容。
“想学剑术找我啊,小爷本人剑术还是很强的。”
裴聂拄着枯枝,坐在了李鸿儒身旁。
大概是老生懒得搭理他,新生也没几个对他这模样有兴趣。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他除了被人打了几顿,再无丝毫其他收获。
“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见得李鸿儒不搭理,裴聂开始念叨叨。
这真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孩子。
被人打扰,即便李鸿儒也难保持原有静心背诵的心态。
但裴聂的剑术基础确实是很强了,对李鸿儒很陌生的内容,裴聂可以随口说来。
李鸿儒想了想,这才问道:“你能背诵基础剑术精要”
“剑术的基础篇当然没问题”裴聂得意道:“这可是我爹一鞭子一鞭子抽我,我才完全背诵下来的,怎么也不可能忘了。”
他此时难以鼓动气血,更无须说勘破虚妄,口中所叙都源于记忆。
“这册书有两万一千六百二十五字,涉及使唤的图解三百二十六副,你当真能全部背诵描述”李鸿儒奇道。
“必须的,不是小爷喜欢吹牛,长安如我这种年龄的,真没有一个能打的。”
裴聂仰着脑袋,一脸的孤单寂寞冷。
只是他年少又披着老皮,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我听说长安有祝氏剑堂、河东武馆”
“那些破烂地方都被我通通挑了一遍,等我年岁再大一点,我肯定会再去踩一遍。”
李鸿儒话还没说完,裴聂就得意了起来,开始低声介绍他踩这些武馆的经历。
一打一没问题,一对二也行,一打三不在话下,多的时候他能战六人不沾任何打击。
李鸿儒提及的武馆被他一一踩了一次,裴聂亦将目光放向了一些武官世家。
虽然他今天挨打了,但平常都是他揍其他同龄人。
年轻人虽然不怎么讨喜,但说话也是实情。
便是当今的皇子也没落下,被他直接挑翻。
这也无怪裴聂有几分傲气。
入得文人们修行的场所,他更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仗着文人并不擅长近斗,一来就想牛逼哄哄成为太学的扛把子。
只是他扛把子路有些漫长。
有了提防,诸多文人没可能给他这种机会。
如今他剑也缴获了,即便再携一把剑入太学,也会被众人放倒,拿掉凶器。
一群羊中放入了一头小狼,这也激活了太学的另一种氛围,免得诸多人每日沉迷于学法和文人之间的斗法。
当然,这对裴聂不太友好。
这家伙此时很是没朋友。
稍微交善一点的便是李鸿儒了。
这还是李鸿儒知晓对方是袁学真的学生,属于王福畴一阵营的人,他才递了根枯枝给对方当拐棍。
待得这货唠唠叨叨没完,完全没法进入到背诵记忆,李鸿儒这才无奈起来。
“你若有真本事,一会儿散学后就将这书背了,我才服你”
“虽然这有点麻烦,不过对小爷来说不叫事。”
裴聂很是牛气的拍胸保证了下来。
这让李鸿儒倒是有了一些意外收获。
若有这么一个辅助背诵者,他能节省太多时间了。
“若我全背下来了,你到时需得叫我老大。”
裴聂看着李鸿儒,眼睛转来转去。
他不能为了证明自己一番,白白背诵如此多字,那是傻子的行为。
“没问题”
李鸿儒顿时就同意了下来
这让裴聂觉得自己进入太学以来,第一个小弟已经收入了麾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