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先生和师长先生做好了作战部署之后,这场会被后世狂喷,并且完全没有达成“留住巴拉马运河主权”这一战略目标的军事行动正式拉开了帷幕——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形式:
在陆战方面,一群堪称花旗国军队精锐的特战单位和空降单位坐着花旗国军队所属与安布雷拉公司所属的运输机,伴随着一群高度危险的“作战物资”在飞机里挤着,时刻紧绷着精神生怕那些怪物从罐子或箱子里蹦出来把飞机炸了;在空战方面,确定Cuba和南阿米利加大陆上的国家不会干涉之后,原本应该起飞的F-16和F-14全部变成了F-15、F/A-18和A-10,甚至还有两架F-117也去凑了热闹,但大多数飞机的弹药从激光制导炸弹变成了安布雷拉的“新型杀伤弹药”和“新型非致命弹药”,其实就是一些失败的小型B.O.W.和针对这些生物的化学刺激物——当然,这些东西对正常人类也有亢奋作用,也能极大地屏蔽吸入者的疼痛感。
当然,原本要扔的高爆炸弹还是有的,要不然光扔生化武器,就算那些在战斗区域的记者们可以用钱和子弹让他们闭嘴,在战斗区域外的那些人光听见怪物的嘶吼声而听不见炸弹爆炸的声音也会让所有人怀疑美国人到底在测试什么。
只不过,对于巴拉马国防军的战士们来说,今天就是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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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9日 23:00 里奥阿托镇 巴拉马国防军第6、第7步兵营驻地
巴拉马和花旗国的恶化关系让人十分不安,对于极端弱势方的巴拉马国防军而言更是如此——即使现在他们知道了花旗国人会直接突击这里,甚至知道发起进攻的时间,但他们似乎也没法做啥准备,因为根本没用……
完全没有夜视设备的他们在晚上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更不用说他们对面的花旗国游骑兵们人均夜视仪,还有强大的火力支援和空军援助,甚至还有他们完全意料不到的东西会攻击他们;只不过更悲催的是,他们选择了一个合理又不合理的战备方法——大多数人去睡觉,轮流值班。
其实倒也怪不了他们:本来花旗国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摩擦了好几次,都只是几个人互殴的捉鸡游戏;而前一段时间他们里面一个搞事情要起事的因为和花旗国那边沟通不顺变成了单打独斗,最后还是送了人头;如果花旗国打算整大的,搞全面入侵,就他们里面一半人没啥硬骨头的样子,游骑兵或者三角洲一到,估计他们该投降的几分钟就投降干净了,该抵抗的也不差这一晚上。于是就出现了这种诡异的“战备”状态。
但是很可惜,如果这是一个没有安布雷拉的世界,他们伤亡并不会很大,因为大量特战单位的投入很快就能碾平他们这些在超级大国看来“陆军摇摇车、空军竹蜻蜓、海军小舢板”的小国,毕竟他不是卖牛肉的、对面也不是一个没落的帝国;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有安布雷拉,而且他们真的能搞事儿,所以……
当两名卫兵打了个哈欠,在沙袋垒成的机枪阵地旁边准备摸根烟抽,顺便聊天打诨的时候,突然到来的爆炸声把他炸了个趔趄,手里的廉价香烟掉在了地上,而不远处的空地上,一朵橙红色的火光突然绽开。
“该死,那是高炮阵地,花旗国的飞机来了!”瞬间明白事情发展的他准备跑进营房,结果后面的事情更加令人疑惑——一个带着减速伞的银色金属罐子正在缓缓下降,看起来像是云爆弹。但很快,减速伞被抛弃,金属罐的底部突然喷射出火焰,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这种事态发展反而把他这个见过点世面的人搞不懂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他和刚刚跑出来的弟兄们靠近那个落下来的罐子的时候,一双猩红的利爪突然撕开了那原本十分坚固的“保护层”,从里面冲出来的东西在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脑袋,然后狠狠地把它旋了下来。
足有一米九的扭曲怪物看起来十分令人作呕:猩红色的肌肉和血管暴露在外,只有一层透明的“黏膜”包裹着那层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身体;原本的皮肤斑驳的挂在它的身上,但上面的累累血迹也让人毛骨悚然,宛如一个被剥皮的厉鬼;原本应该协调的身体被那双异常增殖肿大的利爪连累,只能弓着身子前进,但这并不代表它的速度很慢,恰恰相反,这个可憎的怪物能在这种情况下跑出百米七秒的诡异急速。
这个并不完美的Murder Machine其实只是暴君计划里比较常见的失败个体,基本都是无法适应T病毒而导致不正常变异的个体,而这些个体只要面对有7.62以上口径步枪弹的军队或者武装力量,就变成了某款RTS里面只要对面有还手的东西就会死的飞快的飞行单位。
但很可惜的是,这些可怜的好兄弟们刚刚被爆炸声惊醒,着急跑出来确定情况而并没有拿枪,至于机枪阵地那几个好兄弟,则是被另一只“红色高级怪物”直接冲死了,并没有机会开火……
这场有些实力悬殊的战斗最后以十分惨烈的战果结束了:两个营几百号人最后没有一个活口,全被空投下来的B.O.W.们给撕成了碎片:幸运的人直接死于脑袋分家、心脏被捅、脑袋爆开之类的没有痛苦的死法;不幸的被怪物以各种方式、各种手法给撕成碎片,场面血腥的宛如人间炼狱。
或者用更恰当的说法来形容,这就是人间炼狱,而且还是威力加强版——至少参加相关消杀工作的花旗军士兵看见这个场面是直接吐得荡气回肠,最后集体患上了PTSD。然后吸上了安布雷拉公司的药物,一发不可收拾,总之安布雷拉赚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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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接突袭巴拉马城的三角洲们则遇上了一件有些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在空军“一等人”的伺候下,他们在凌晨一点成功的突进了巴拉马城的核心地带,并且中途几乎没有遇上任何反抗——一路上能看到的只有那些“作战物资”留下的血脚印和触目惊心的残骸,直到开始走进首都核心区才开始出现被大口径机枪或者自动机炮击杀的B.O.W.,但大多数看起来都是被花旗军自己打死的——可能是来自“四等人”的那些特战单位们也在往前冲抢功劳。
但当他们真的杀进巴拉马城的核心区的时候,一轮难以想象的火力突然席卷了他们,几个来不及反应的伙计直接被重机枪扫死了——从声音能听出来,应该是巴拉马国防军手里的M2HB。
“所有人,隐蔽!尽量分散!”
在扫射了几十秒之后,对方便停了下来,但负责本次行动的Larry Vickers很明白对方并非没有弹药,而是准备短连射把他们都送走。不过此刻,大兵Larry只想开喷,因为他们的作战计划原本并非如此。
按照原本的计划部署,他们二十三个人应该坐着四架MH-6小鸟运输机进入巴拉马市,然后在诺瑞加的亲兵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160航空团的AH-6的火力协助下,对两层公寓楼顶部进行火力覆盖,以消除潜在的狙击手威胁,随后向边上的巴拉马国防军指挥部发射火箭弹。与此同时,两架AC-130空中炮艇和A-10攻击机也应该在空中盘旋,对指挥部所在的大院进行火力打击。
原本如此简单明了,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简单人质救援行动,却因为安布雷拉的横插一脚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首先,原本应该支援他们的AC-130和A-10全部被调去配合空投到大后方的花旗军一边推进一边销毁使用完毕的B.O.W.的行动之中,完全没法支持他们的行动;另外,在突击到距离巴拉马城十五公里的地方时,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两发“毒刺”瞬间把火力支援的AH-6送上了天,他们只得选择机降,然后步行突击到默德罗监狱——虽然按照预期,那片地方的抵抗会在随后彻底摧毁,而另一支进攻巴拉马国防部大楼的三角洲们应该会援助他们。
但最后,他们却被堵在了路上……
“该死!那群空军的人和82空降师的M129去哪儿了?!”Larry对于友军的“不动如山”表示强烈愤慨,“James,你能看到对面那个机枪手在哪儿吗?!”
身为突击兵、躲在一辆被击毁的M113后面的James伸出头看了一眼,马上缩回去后大声喊道:“对面那个人藏得太深了!看起来很会布置火力点!”
“(花旗国F语言)!难不成Cuba或者东Ger的志愿兵来了?!我们的情报部门怎么会出这种差错?!”彻底绷不住的Larry先生已经开始了战场爆粗,只不过被他直球辱骂的CIA很冤枉——根本没有Cuba和东Ger的志愿兵在巴拉马地区游荡,他们也是开战之后才知道有一个来自Sino的观察员在那里,但也没怀疑啥。
毕竟,一个坐办公室的人,能有多强的军事素质,估计开两枪就能直接生擒——执行任务的三角洲们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事情的发展开始出乎意料起来——James待的那辆被击毁的M113突然爆炸了。他本人自然被炸的死无全尸,而离他不超过十米的三角洲精锐们因为轻敌和事发突然而全部挂彩或者去见了上帝,就连Larry本人也被冲击波波及,趴倒在地上,直接和水泥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正当Larry感到震撼、疼痛和愤怒的时候,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抵住了他的脑袋,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有些沧桑和消瘦的面容——即使这是晚上,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没有滤嘴的卷烟,是他没有见过的牌子。
“你好啊,可怜的Yankee”那人用另一只手上的手枪,朝着他附近的几个受伤严重的士兵补了一发爆头,然后收起了那把枪,给他递了一根香烟,“不用怀疑我手里为什么是一把92F,刚刚突袭国防部大楼的那些人‘送’给我的——不过老实讲,我没想到你们会那么小心谨慎的对待我那个佯攻的火力点,能给个理由吗?”
如此说话的人便是沐青,而现在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原本打算直接突袭到诺瑞加的机场和他一起跑路的沐青在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不仅那架专机被花旗人炸了,而且诺瑞加的撤退方向完全不一样,似乎是在帮他吸引火力;而为了报答恩情的他直接突击到了国防部大楼打算捞人的他在消灭了闯了空门的三角洲之后却发现诺瑞加这个货跑的更快;最后,四处跑路的他找到了一个被巴拉马“尊严营”抛弃的重机枪火力点准备休整一下的时候,这群人又来了——感谢花旗军士兵送的夜视仪。
“你,似乎胸有成竹?”Larry在沐青的注视下艰难的翻过了身,然后有气无力的开始了聊天,“你就不怕增援部队或者空袭?要知道……”
“要知道,你们这些人还没死绝,是吗?”沐青略感轻松的吸了口烟,缭绕的烟雾带着特殊的气味传到了Larry鼻中,那带着Sino风味和露西亚风味交杂的英语也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我如果没有把握,早就已经杀了你了,Yank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