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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花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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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玉盘珊瑚”而诞生的花朵,人们称之为“月上茶花”,但又与地上凋谢时整朵都掉落的茶花有所不同,不仅仅是在夜间中发着幽蓝色神秘的微光,在凋谢时,会像蒲公英一样飞舞着花瓣。

就在某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朵朵被吹散的,仿佛是要取代星空,幽蓝色的花瓣随着清劲的风儿纷纷飞舞着,同时在地球表面的俯瞰下,有的花瓣飄落在了月球的海洋。

夜晚里随着洋流,它们如同萤火群般浮在那波涛起伏的海平面上,让大海就如同郊外的星空一般点缀着浩瀚的幽光,冲刷到俯瞰之下的海岸线,如同绵长的称之为“蓝眼泪”的夜光藻。

我和他,那被梦境模糊了脸庞的少年。

站在那第一次邂逅的山崖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身边陪着我的是谁呢?

时间在流逝,我也忘記了关于那人的一切.....

.......

马尔塔小镇事件的五年前。

所谓“月海”,是早期科学家对月面上看上去无比深邃的低洼地区的称呼,因为深邃不见底的缘故难以观察,总是充满着神秘的气息,就如同地球的海洋一样。

当然,到如今这种称呼一直都被沿用着,自从“月之珊瑚”的出现,这里也成为了真正的瀚海....

五月的夜晚,那无人而空寂,海岸高处的山崖,只能听到那如安眠曲一般的海浪,偶尔则是山腰高速上公路上,那呼啸的车流声。

夜空的云朵倒映着不远处城市的橙色灯光,而路灯照着我孤独的身影,我手扶着那抛锚的摩托车走在山腰的公路上,从这往公路对面看就能看那漆黑色的海景。

正是因为摩托车有了故障的缘故,我才难得的有此闲情享受这夜色与海风...

圣安东尼奥,是一座坐落在“富饶之海”沿岸的城市,是我土生土長的故乡。

我的名字叫木村万。

自我记事起,我和姐姐----木村海伦娜的童年都在一家由学校校舍改建而来,叫「马尔塔福利院」的地方长大。

记得小时候我曾经好奇地向福利院照顾我们的院长阿姨问过“木村万”这个奇怪名字的含义。

院长在我印象中,是个情绪冷淡得就如同一台机器一般的妇人,平时都喜欢呆在院子的林荫下看着书,却是因此对福利院孩子们的回答比起其他在这里照顾孩子们的工人而言,她显得十分有耐性,并且不会因为提问者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儿童而敷衍。

院长没有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记忆中她如此说道:

“很遗憾,我亲爱的孩子,你的名字就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一样,并非像是其他普通人的父母所赐,只不过是福利院的电脑,名册登记系统一串的代码为我们所筛选随意的姓氏组合罢了。”

“是这样吗?”

“是的,很抱歉。”

“那...我们为什么不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都有各自的家庭?甚至是...属于自己的父母呢?”

我第一次看见那院长露出那奇怪而复杂的表情,回想起来貌似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后来说的一串话,对于那时的我感到非常无解,但大概的关键字眼,到现在我依旧历历在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尝试去学习这个七州同盟的历史,后来也做了一些整理,明白她所说话的含义了。

用一句话来概括:

“你们这些孩子不过是一个疯狂年代的副产品罢了”。

在战后初期,七州同盟与旧北美联邦割席独立后建立新秩序的第十五年,发起了所谓“第二次五年大维新改造运动”-----我们也正是在这大背景下所诞生的孩儿。

各种与社会进步的思想在那年代中都被鼓励推行。

有一个称之为“自由公社计划“的社会改造项目中,在七州建立了若干个试验田,其中一个正是坐落在圣安东尼奥市,在城市中调动三千人口组合而成的实验村庄----马尔塔公社。

其中有一个是为试图解决社会中人口老龄化和低迷生育率的实验性方案----“幼儿社会抚养化计划”。

计划提出者们他们不少都是战前的极端佐翼活动家,在“大改造运动”中都曾经对传统的旧式家庭进行大肆的批判,认为家庭不过是“夫妻间以孩子为利益纽带”组合而成的利益共同体,不仅对个人自由是有着极大的束缚,甚至限制了当代人的生育积极性。

这种说法对于很多带有保守思想的人来说是匪夷所思的。

但对于推行或是支持幼儿社会抚养化的人们而言,传统家庭不仅仅是束缚着个人的自由,牺牲了个人自由发展的机会,而且个人更多財富被投入到家庭当中。

“幼儿社会抚养化运动筹办理事委员会”通过多渠道得到了战前二十年以及战后时代的已婚者(包括在婚以及离婚)的访问数据,拥有离婚或者是再婚经历的人就已经有接近半成,就指现代出许多家庭的婚姻并不长久;而对于许多在婚者的调查中,许多人士选择与配偶继续保持婚姻的原因更多是出于对孩子的考虑而选择容忍对方。

这种社会现象间接地导致了年轻一代出现了厌婚的思想,为此,有的甚至萌生了放弃生育的打算,毕竟人们不希望为此牺牲太多。

就如同自己曾经读过一本战前时代的小说《月之珊瑚》所言:“在这个年代,人们对生育的态度由责任的问题,变成了兴趣的问题。”

另外“幼儿社会抚养化运动筹办理事委员会”中,添油加醋的说法则是举出无数家庭暴力的例子,对配偶和孩童的殴打、背叛,为此在“大改造运动”的前十一年又做好了铺垫准备,在一波波的宣传运动中杜撰了带出“家庭如何操纵孩童”、“家庭以及贞操观念是父权社会对女**役的畸形产物”等等的影视作品、书刊、漫画、广告.....

教育从来不是立竿见影的,因为教育一直都是对人们意识潜移默化的长期投资。

家庭的问题到如今是依旧存在的,但解决的思路与方法总是充斥着闹剧般的的过程。

这一运动也是为了让试验田中所有的家庭都失去作用,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社会来抚养孩童。

其执行手段那正是自由结合的合法化。

所有躺在床上怀孕的女人,都不会知道自己怀上谁的孩子。

也许女的19,男的或许54岁,所有人的交配就在一个寻欢洞中,谁也见不着谁。

男女的关系就如同喝水吃饭一般随意且自由,生育率因为“孩童社会抚养化”,不少男女早就放下了思想包袱。

但不到三个月这个实验田计划执行者“幼儿社会抚养化运动筹办理事委员会”最终还是被弹劾,整个计划也被勒令放弃了。

而福利院的孩子们,正是这一时代的特殊产物,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毕竟他们的父母本身就是怀着理所当然的不负责心态生下了他们。

我与自己的姐姐,恐怕也正是来自这疯狂年代的产物吧。

“幼儿社会抚养化”也不过是“大改造“时代的冰山一角。在五年间所有埋下的种子,就像后遗症一样,他们的影响都一直延续到现在。

所以我有时候总是希望能带上姐姐一起离开这里。

可我不曾去过那颗如彼岸一般的星球,仰视着那在我头顶上的地球表面,也许是心生畏惧,每次一瞥见那苍穹上恢宏巨大的轮回,胸口总有股说不出来恐惧和窒息般的悸闷感。

这种让人们感觉到的不适应是不言而喻的,难以想象人类竟有畏惧自己故土的一日。

我就在那颗星球的俯瞰下推着我的摩托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无人的拐角处,随着走步的前进,能看见的挡在山体后的东西则越来越多。

这时我看见闪烁着的车灯,一辆皮卡车则是停在与我反方向车道路旁,在那里我看见了一名银色的少女,她就倚在车门上,吹着海风,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水平线上那颗巨大的星球。

此时的地球,一半的表面都沉沦于夜幕中,能看见上面如同火山上一条条岩浆般的城市灯光,而在一侧如同弧线一般的地方依旧是在昼間,橘色的路灯照在她秀丽的脸庞上。

此时的她依旧穿着学校的一套运动服,但与白昼的形象不停,她将运动服的外套脱下绑在腰间,能看见的是那黑色的露脐背心紧贴着那饱满的胸部,露出那肌肉线条硕实而优美的双臂和腰间。

这样的少女何故出现在这理应无人的夜色中?

姐姐曾经跟我说过:“一期一会。”

意思是说每个人相遇的缘分不是理所当然的,这次我能见到了这样的少女,也许下次我就再也看不见了,何况眼前的她又是多么美丽?

“晚上好。”

简单的问候自然地在我口中道出。

回应的只是那少女回眸一笑,简直美极了。

几天后,班级上出现一名转校生,正是那万籁俱寂的夜晚里出现的女孩

她的名字叫琴?霍恩斯坦因。

那天晚上,海声真是喧嚣,但正是如此总是让人想要投入梦境之中,我们的相遇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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