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肯定特别欣赏你”
当天晚上,田时伟对卢梭说。
白天里,田时伟连同其他四名队员,被李严操练得很惨,这种高强度的体能、技巧和对抗性训练,是田时伟从未体验过的,晚上他几乎是爬回寝室的。
而卢梭呢,在其他人被操练得像是狗一样的时间里,他悠哉悠哉的自行练习,虽然也未偷懒,但被人拿鞭子赶着练,和自发努力,那是一回事么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就不同啊。
对此,卢梭却有不同看法。
“教室里被老师逼着背课文的学生,和外面罚站的学生,老师更欣赏谁”卢梭反问。
“当然是背课文的哎”田时伟反过劲来了,他也不傻,意识到卢梭说得对,在队里,不是教练放谁的羊,就更欣赏谁,而是教练更欣赏谁,就会更使劲操练谁,因为要出成绩啊。
“说不定,教练觉得你足够努力,自己练就行”田时伟提出一个可能性。
卢梭没说话,他知道不可能。
似乎,李严更希望卢梭使用爆发技巧去跑100米,而不是练习加速去尝试200米。
李严对卢梭的沉默和放纵,让卢梭有一种自己立在悬崖边上的感觉。
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有状态栏在,卢梭很明确知道自己需要练什么,能达到怎样的结果,那些枯燥的动作,不断的重复,在状态栏中,都能显示出一点一滴的进步。
所以,教练和其他队员们就看到训练狂形态的卢梭,从早到晚练一个技术动作,间或着在器械训练室训练力量,没有一时半刻的迟疑和犹豫,好像该怎么练,都有极其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感。
那种目标和方向感充满了确定感,这种确定感充斥在卢梭的每一次跑步和每一次锻炼上,甚至让人感觉到他的世界仿佛完全不存在别人一样。
就这样过了三天。
在田时伟已经和其他四个队员已经混熟了,搭肩勾背、称兄道弟的时候,卢梭和他们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田时伟跟旁人介绍起卢梭时都这样说:
“我哥们,有自闭症,多照顾他点。”
10月7日。
董子健又对卢梭进行了一次测试。
成绩是100米10秒55。
200米21秒19。
两项成绩均有提升,是因为卢梭的敏捷提升了1点,目前是40了,另外也是弯道技巧上,卢梭觉得自己可能再加了5分,现在比及格更高,65分了。
李严当时看着这个成绩,再瞧瞧卢梭,没说话,只是继续让卢梭自己练。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年龄最小的张震,也瞧出来李严对卢梭的不满意了。
什么都不管。
就让卢梭单独练,也不指导,也不提要求,这不叫开小灶,这叫边缘化。
田时伟不再羡慕卢梭的待遇,而是开始替卢梭担忧起来,他也觉卢梭快要被逐出队了。
听着田时伟的长吁短叹,卢梭不为所动,他的倔劲也上来了,就不用爆发,就用加速,早晚要跑到让李严无话可说、求着他去比赛的成绩
10月10日。
敏捷40,力量提升1点到了37。
耐力00。
虽然压力大,但卢梭休息得也不错。
在今天的练习中,卢梭找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之前他都是先从起跑开始,就寻找到终点的最短距离,之后在跑步过程,达到使用加速所需要的平衡状态,显示就是全程都挂得上加速技巧。
但今天,兴许是因为才提升了1点力量,带来了更加平衡的状态,在练习了几十次起跑后,卢梭忽然找到了重心。文網
那是种奇妙的感觉。
200米跑有11404米的弯道,在整个弯道过程中,运动员都是保持着不平衡的状态在跑步,所以之前陆锦荣提醒过的,状态栏不断提示的,都是要卢梭要保持平衡、利用平衡。
但这次不一样。
卢梭忽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不倒翁,在整个弯道过程中,他的双脚,也就是不倒翁的底部,是很沉稳且正在不断积攒着势能的,等着100多米弯道跑过,进入80多米的直道的时候
嗖
在跑完弯道,进入直道那个刹那,卢梭感觉自己像是被弹出去一样,速度明显快了一截。
又跑了几步。
卢梭停住了。
他站在那,回忆自己刚才找到的重心感觉。
似乎有种练到了秘笈一样的感觉。
我这是踩了风火轮啊他想。
是练习某个动作久了的突然开悟。
也是提升的1点力量,让力量与敏捷更加接近,身体素质的提升,让卢梭头一次感受到这个神乎其神、无法言说的弯道平衡的状态。
很不错。
有进步。
卢梭原本蹦跶了一下,就算是庆祝了。
然后继续训练。
他一般是上午练技巧和体能,下午练技巧和器械,晚上练器械,只两天后,他就习惯了这个节奏,同时有种感觉,如果能这样一直练下去就好了
回鹏城还得上文化课,练习项目也不自由,必须按照教练陆锦荣给的科目来。
在状态栏的记录里,很多时候都显示出陆锦荣的练法并不效率,也不科学,但卢梭也不敢和陆锦荣对着干,毕竟,在队里,天大地大,教练最大。
现在,虽然到国家队就和主管教练陈严顶上了,但也换来了几天的自由,卢梭真觉得这没人管他的状态太棒了。
卢梭虽然这样想。
但在别人眼中。
他的身影尤其孤单。
也有点碍眼。
10月12日。
再一次测试。
卢梭100米成绩10秒52。
200米成绩21秒10。
两百米的这个成绩,这是队内最好的成绩了,比平了陈天富。
卢梭觉得这总是一个教练李严不能否认的成绩了吧
但并不。
李严对这个成绩依旧无视。
既不安排卢梭的随队训练,也不对卢梭提出任何意见,就好像把卢梭当成空气一样。
卢梭觉得自己应该跟陈严谈一谈。
毕竟,他跑得再好,如果李严不让他上场的话,那也白费。
距离东青会只剩下天了啊,大半个月的时间。
教练就是运动员的天,卢梭必须知道这片天究竟打算狂风还是下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