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冲过终点后。
比平常更加多跑了几十米。
速度才降了下来。
随即,大腿内侧的撕裂式疼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但似乎不那么要紧。
大腿内侧这个位置只会是肌肉拉伤吧
卢梭慢悠悠地跑着。
注意力从自己腿上的疼痛,换到眼睛和耳朵上来,瞧着四周,他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在面对山和海,山在呼喊,海在沸腾,由观众组成的山和海,都在向他表示祝贺。
而卢梭此刻仿佛是立在群山与大海之巅。
这才是胜利的滋味啊。
卢梭抬起手向他的山和海挥舞,这个动作引发了更大的欢呼声。
不知道是谁,应该是董子健吧,把一面国旗披到了卢梭的肩膀上,又重重拍了卢梭一下,示意他再往前跑一跑。
而瞧见卢梭披上五星红旗跑在跑道上。
现场近万名观众的鼓掌声越发激烈起来。
大家都陷入了一场集体的狂欢与荣耀之中,易感的人们则开始从眼中泛起泪花,胸膛中全部都是滚烫的自豪与骄傲。
华夏健儿,就应立于世界之巅
卢梭向着某一侧的摄像机慢慢跑过去。
跑到摄像机前,披着国旗的卢梭,此刻是一切的焦点,而卢梭则把他的焦点对准了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镜头后,电视机前,那个肯定已经哭到不成样子的小女孩身上。
卢小鱼,我做到了
卢梭想象着自己在向着卢小鱼挥挥手,然后又往回跑,此刻的东青体育馆,在他眼中,到处都是鲜花与荣光,这是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很快,更大的掌声又响亮起来。
似乎场面上又掀起了另外一个高潮。
还有人在高喊什么。
卢梭没听清。
跑回跑道的卢梭,就看到董子健向他疯狂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破记录了破记录了卢梭,你破记录了”
啊
卢梭转头望向现场的大屏幕。
就见到大屏幕上已经显示出这次200米决赛的成绩。
05号,卢梭,20秒56号,藤光雅文,20秒65
东青会200米记录是20秒65。
卢梭20秒58的成绩大踏步地破了200米记录。
当然,日本队的藤光雅文也平了记录,但这个时候,谁会关注第二名呢。
这个破记录的成绩,让东青会赛场再一次陷入狂欢的浪潮中。
而卢梭则做出了个奇怪的动作,他开始伸出手感受空气中的风。
在场边的李严,此刻也做出与卢梭的同样动作。
澳城电视台赛事直播中。
主持人不得不频频喝水来滋润一下自己刚才因为用力过猛而喊劈了的嗓子。
而专家则不断重复着三个字了不起。
“真是了不起,让人惊讶的成绩,非常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这位专家的常识显然受到了冲击,他的预测完全失败,卢梭以破记录的成绩拿到了200米项目第一名,完全出乎了专家的预料。
“请你评价一下卢梭选手这次夺冠的意义吧”主持人不得不引导了一下专家的发言方向。
“只能说是石破天惊吧。”专家说,“目前在国内,200米能跑到21秒内已经可被称为优秀运动员,能跑到20秒60区间的,据我所知,仍然没有。”
“没有”显然这个答案让主持人很吃惊,“那岂不是说卢梭就是国内200米第一人”
“就目前来说,可以这样说。”专家说,“所以我觉得十分了不起,在今天之前,我甚至没听过这位选手的名字,他仿佛是平地一声雷冒出来的,太令人吃惊了。”
“如果卢梭选手已经是国内200米第一人,那么同国际上的选手相比呢”主持人继续从这个问题上深挖。
“这个嘛”专家带有兴奋之意的表情一窒,苦笑着说:“我说一个数据吧,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上,美国选手迈克尔约翰逊200米的成绩是19秒32。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国际项目上,200米项目如果想有世界级的竞争力,必须跑到20秒20甚至20秒10以内。”
卢梭200米项目跑20秒60是国内第一人。
但想要有国际级的竞争力,则必须跑到20秒20以内。
主持人从没像现在这样,深刻理解到,为什么说国内的短跑项目相对国际水平较低了。
“无论怎样,我们是可以期待卢梭选手的,毕竟他接受职业训练才三个月,我们可以尽情想象他的未来,一定可以给我们国内的田径项目带来新的希望
马上就是颁奖礼了,我们看到卢梭选手站到了奖台上,似乎旁边的日本选手藤光雅文搀扶了他一下”
“谢了。”卢梭拍了拍藤光雅文的肩膀。???????
刚才他登上领奖台时牵动了大腿的疼痛,站点摔倒。
“あなたはとても強て、私はあなたをなめました”藤光雅文说。
嗯。嗯嗯。卢梭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微笑着点点头,赛场上生死相见,胜负相分,但到了场下,就不必那么针锋相对了嘛,毕竟,我赢了。
已经不是第一站上领奖台,但仍然让卢梭感觉非常好,这感觉永远都不会腻,胜利的滋味,永远品尝不够。
不远处,董子健略带惋惜地瞧着卢梭。
之所以有这种情绪,是因为刚才大赛组委会已经出了通知,今天的风速为37米秒,顺风,也就是说,超过了划写比赛记录允许的风速,卢梭破的那个记录,不算。
卢梭向董子健挥挥手,示意别在意,他并不意外,因为状态栏只显示他获得胜利,并没有显示他破掉了东青会200米记录。
又一块金牌被戴在了卢梭脖子上。
颁奖的是一位官员,他颇为激动地握着卢梭的手,连续说了好几声:“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颁奖后,国歌响起。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卢梭望着那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口中附和着庄严振奋的国歌声。
在卢梭以第一名的姿态,快速冲向终点时。
坐在场边的陆锦荣和关昭月同时站起,关昭月喊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啊”
在卢梭披着国旗在场中迎着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巡游时。
关昭月赞叹:“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在卢梭站在领奖台上,挂着金牌,享尽荣耀时。
关昭月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能不能别念了,酸死了。”陆锦荣忍不住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