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
苏蒙摇摇头，刚刚他察觉到有人在看向这边，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无论是沈红霞还是苏子玉都相当引人注目，奇怪的是对方只是一扫而过没有停留，这可就不太正常。
往目光的源头看去，几名男子零散的在附近闲逛，硬要找特征的话，里面也就一个外国人能称得上是特征，不过对方也不一定是外国人也可能是联邦边疆周边的公民。
回到车上将军装换下后，苏蒙下车去找在不远处放哨的余少杰，虽然齐钟云没提过，但余少杰这几天一直跟着他，也算是半个警卫兵。
“长官。”
“那个人是谁？”
“呃……是瑞希。”
“外国人？”
“是的，对方之前意图在杭城高破坏被我部羁押，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是便衣。”
“这样啊，我明白了。”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众人陆续上车向金城进发，苏蒙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后视镜里的沈红霞头皮发麻，放着车不坐非要往货车车斗里挤。
最后一段车程应该是被金城军队清理过，车队畅通无阻的抵达金城。
……
“273团团长孟宏伟向您报道！”
此时的孟宏伟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之前离开时的不悦，大概是知道苏蒙只是在司令部挂名吧？他是收拾完住所后才接到通知来到城防司令部。
孟宏伟将金城的形式简单讲述一遍。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要面对一支逾百万的亡灵大军？”
金城虽然不能和杭城相比，但再怎么也是常住人口接近六百万的城市，虽说亡灵在霍霍平民方面花活不少，可也太过夸张。
“呃……理论上是这样的……将军您去哪？”
“收拾行李，东西分一分赶紧跑吧，等大墓地建成整个金城都是亡灵乐园。”
“您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咳咳。”苏蒙退回座位，没办法齐钟云正好进屋，“有拍到什么奇特建筑么？”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刚刚放飞两架大型无人机，大概晚上就能得到最新情况。”齐钟云将文件袋放在苏蒙身前的桌面上。
“这样啊。”苏蒙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叠照片。“还挺方便的。”
273团是灾变后整备出发的，各种物资齐全，不像258团明明用着现代武器装备可作战能力和近代军队差不多。
“我们只是没带而已……”
要是知道出来拉练会遇上这么大变故，他肯定把整个驻地打包过来，也不至于在西站无能狂怒。
“你说什么？”
苏蒙扭过头，刚刚齐钟云的声音很小，专注分析照片的他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只是说今天天气晴朗很适合大型侦查无人机巡航。”
“今天天气是不错。”
一路走来又是地震又是冰雹，等南下的寒流过劲了又浇一天的雨，不过这次幸存者在路上只死去半成，比苏蒙原本预计的要少上不少。
“25号的照片？昨天拍的？”
孟宏伟结果照片看一眼，“是的。”
“飞过那一片是留意一下吧，虽然不太可能停留在那。”
“很危险么？”
“本来挺危险的，看到就还好。发个通知，非瓶装水以外的水使用前都需要煮沸，出现发烧腹泻呕吐现象的一律隔离。”
“使用前？”
“嗯，或者让水系职业者过滤一遍也行。”
孟宏伟略做思考，表示明白。
“营地里现在一共有多少水系职业者，杭城的也加上。”
“四十七人。”
“这么少？除了苏子玉全部征召了。”
“这不太合适吧。”孟宏伟有些为难。
“你要是想几天后和那些骷髅架子一起蹦迪就合适，齐钟云我包呢？趁天还没黑赶紧走。”
“至少得说明情况吧，没正当理由我们确实很难这么做。”齐钟云替孟宏伟解释。
“这个，拍的有点糊，但大概率是苦痛行者，它基本没什么正面战斗能力，唯一的作用就是泡水里污染水源。饮用或频繁接触污染水都有可能感染，感染的部位不同症状也不同，但最终都会成为亡灵的一员。每个人抵抗力不同需要的剂量也不同，不过二阶及以上的职业者不会被感染，不过……”
“不过什么？”孟宏伟紧张起来。
“如果有便秘方便的烦恼可以适量服用一些。咳咳，我这不是看你们太紧张了么。”
“将军您真贴心。”
“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么？”
“还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话人生发一套雨衣雨伞，最不济穿点防水的东西。”
见两位上校不能理解，苏蒙整理一下语言。
“它们可能使用类似水枪的物品进行袭扰……别这么看我，低阶亡灵虽然没有脑子，但高阶亡灵有的，这种虐菜神器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开发利用也挺正常的。”
“嗯，我们明白。”
“如果那些水系职业者不知道怎么过滤的话可以让苏子玉教他们，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是！”
两人齐刷刷的敬礼，确认苏蒙离开后，齐钟云坐回原位。
“我都说了这位很随和的，你还不信。”
“知道是一回事，紧张是另一回事。”孟宏伟人前唯唯诺诺人后重拳出击。
“你看巡……”
“滚！你要你问军区批去！那是我带来的。”
“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江南军区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了我们现在都隶属金城防卫司令部，你的不就是我的么，分那么清多伤感情。”
“巡飞弹50架，反坦七20支，多的没有。”
“你打发叫花子呢！这点还不够我打一回！”
“不要拉到，我还不想给呢。”
孟宏伟态度坚决不给一丝缓和余地。
“巡飞弹总得多给点吧，这玩意比手雷贵不了多少。”
“再便宜也那么大块头！它要是和手雷一个个头我给你两百架。”
“切，小气就直说，唉说起来今天空投单还没填，全要巡飞弹好了。”
齐钟云长叹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张空投单，提笔欲写。
“败家玩意！给我把笔放下！要什么不好你要这！”
“没辙啊，部队本来是拉练的裤兜子里啥也没揣。”
“咱两谁跟谁呢，这个单子哪来的？”
“隔壁驻着装甲7师，我刚才上那溜达一圈人家师长客气送了我一张，不像你抠抠搜搜的。”
“你哪来这么大脸？”
齐钟云一哆嗦，一枚钢章从衣兜里落出，孟宏伟捡起一看顿时眼前一黑。
“你不怕吃花生米么？”
“什么花生米？这是苏将军委托我代理其事务。”
齐钟云夺过孟宏伟手里的钢章，吹了吹不存在的灰把钢章塞回兜里。
江南防务办公室苏蒙，看起来只是一枚个人事务章，但这个办公室里挂名的都是江南军区的实权大佬，办公室主任则是联邦主席钟荣轩，相比之下荣誉准将更像是为掩护这枚钢章的烟雾弹。
原本对于联邦安排略感不满的江南军区在雷兽之战的各种资料整理出来后都老实下来，种种迹象表明这位仙人状态奇差以至于引动天地之威都力不从心，不过结合之前的天地异象及后续，窥伺天机已经得到实证联邦北方已经降雪，按照正常情况北方大规模降雪怎么也得到十一月份而现在才九月底！
若不是物资调配即使，北方军区可能会出现大规模非战斗性减员。
回程上的苏蒙还不知道他一句“欺人太甚”惊到不少联邦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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