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默默地,宽广在此刻尤其显得拥挤,我站立在原地,无助,与无奈在身体中回荡,双眼无力的望着天花板,本应该格外热闹的客厅在此刻却显得异常冷寂,这,还是熟悉的天花板吗,可我此刻的感觉却犹如碇◎嗣那般无奈,这是陌生的天花板啊。(注:此处碇真嗣和陌生的天花板出自EVA新世纪◎音战士TV)
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格外的多,多到有些不正常,多到近乎要压垮我的身。
双手微微颤抖着,伸向桌子,本想拿起今天新买的茶杯喝口可乐冷静冷静,找了许久,许久,怎么也没有找到,不对啊,我今天不是刚买到一个超级便宜实惠的杯子吗?
看来是因为最近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我的大脑已经短路了。
想起来了,我刚买的茶杯茶杯变成了美少女,对啊,初吻也被茶杯变成的美少女夺走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太过劳累所做的恶梦,我狠狠的捏了一下脸。
“艹!好痛。”
看来今天所发生的事并不是我做的梦。
如今也已经无法再逃避这事实,只能由自己面对,自己解决,一贯喜欢逃避现实的我如今也只得面对眼前这堆烂摊子。
一边是石化了的妹妹,另一边是娇羞着的少女,但是她好像一直在哪里憋笑,我极度怀疑她是故意的。
少女缓缓起身,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并未系上扣子,里面穿着的,是印有我?千叶图案的短袖,(注:印有我?千叶图案的短袖出自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问题)衬衫随着空调吹出的微风所飘动,格外的单薄,格外的美丽。
她微笑着坐在客厅的桌子上,转头看向了我,也这正是此刻,我才开始仔细地观察起她的样貌。
那是拥有异瞳的美丽少女,长长的睫毛映衬出那吸引人的异瞳,左眼有着天空一般的碧蓝,眼珠上的高光宛如天空中的洁白无瑕的云彩,右眼有着绫◎丽般的赤红之瞳,要是她拿把刀,我肯定会怀疑你是不是夜袭的成员。(注:绫◎丽是EVA中的角色,赤红之瞳和夜袭均出自斩赤红◎瞳)
客厅的灯光照耀着少女银白色的短发,与那洁白如玉的肌肤映衬这别样的眼眸,这与少女所搭配的白色又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也许,此刻的少女与白色的搭配才是最美好的,美丽,纯洁,又或者是神秘,让人浮想联翩。
修长的大腿向上翘起,漏出那让人浮想联翩的蓝色条纹的胖次,一马平川的胸部,与那蓝白条纹胖次所显示出的幼稚风格格外的搭配。
少女看着我,缓缓将手抬起,撩起那本就不长的短发,短发随着空调吹起的凉风所飘动,短发中的香气飘荡在客厅,可恶,好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少女抬起头,与我对视。
“呀哈喽,我确认一下,你就是庆咲北没错吧。”
“额,是我没错,但你不打算先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庆轲。”
可恶,这女的完全无视了我刚刚说的话,要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啊。
“请你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尤其是你变成茶杯夺走我初吻的事。”
“对!你一定要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夺走哥哥的初吻!哥哥明明答应过小轩不会找女朋友的!哥哥明明说过最喜欢小轩了!”
真没想到儿时对妹妹说的玩笑话,妹妹却一直当真,并记住,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等一下,我开始怀疑妹妹带有兄控属性了。
面对着妹妹流露出的话语,我的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信息量太多了,大脑,已经处理不过来了。
“咲北明明都已经把我看光了,明明都已经做过了,现在却要为了妹妹抛弃我吗,好难过。”
少女用着挑逗般的话语,对着妹妹说道。
“什么!哥哥,你,你居然...小轩最讨厌哥哥啦!”
妹妹小轩朝着厨房跑去,看来误会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可能吃不到晚饭了。
我盯着庆轲,庆轲避开视线,朝我走来。
距离越来越近,步伐越来越紧,明明客厅的空间如此的小,明明她很快就能到我跟前,明明距离很近,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遥远。
“为了支开你妹妹,我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哦!”
听她那挑逗似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狠狠地盯着她。
“好啦好啦,初次见面开个玩笑挑逗一下你嘛,别生气啦,然后赶紧把你那糜烂至极的死鱼眼移开啦,好恶心。”
下意识的的举动让我在少女面前的初次的印象越来越差,难道我的死鱼眼难道就这么糟糕吗?
“我想你现在一定一头雾水吧,要我给你解释吗,不过那还真是说来话长啊。”
“请你简单点说,谢谢。”
“你还真不懂得珍惜和女孩子说话的机会,果然如情报所说,你是个孤僻的直男。”
庆轲投来失望的视线,叹了口气,在我面前说着。
“简单来说,我是人形,是来保护你的。”
少女的话语在耳边停留,令我诧异,令我不解。
“我可不觉得我是什么值得你保护的大人物,不过看你能变成茶杯,我就已经知道你就是衡国的纳米人形了。”
“挺聪明的嘛,不过就是太贬低自己。”
我这并不是贬低自己,而是我清楚的知道,人形保护的目标,一般都是随时可能会被刺杀的高管级别的人物或者其家属,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衡国公民,我根本不值得她保护。
“保护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个普通公民,难不成衡国17亿公民,每个都需要一个单独的人形来保护吗?”
“唉,不要太贬低自己哦,你个笨蛋,高层是不会保护对我们没有利益的目标的。”
“那我对你们又有什么值得保护的利益呢?”
“大概,是你的记忆吧。”
少女嘴巴张开,用着细微的声音说着,几乎颤抖,可我无法听清,任何时都无法听清。
“有何意义,有何价值,我这种人,难道有对你们来说如此大的价值所在吗?”
少女眼神中透露出失望与冷落,也许是我这番话,让她彻底对我失望了吧,无妨,我本来就是这种烂人,这种被人讨厌的烂人。
“就算你真的不值得我保护,但是只要是高层交给的任务,我就一定会去完成。”
她缓缓转身,背影在我视线之中久久无法忘怀,用着温柔的声音对我说道。
少女再次转身面对着我,眼神不在向刚刚那般,而是流露出异常的坚定。
但当你彻底了解我的时候,彻底对我失望的时候,你还会如此坚定吗?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所保护的那个我,都是无意义的,愚蠢的。
“你想在我身上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我,望着我,眺望着我,此刻,我与她的距离,显得尤其遥远。
我已经无法辨认,她眼神里的究竟是对我的无奈,还是对我的失望。
不管是今天下午的两名少女,还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庆轲,她们都充满迷题,但,我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我那一成不变的日常已经不在平凡,不论我怎么做,怎么挽留,都会彻底改变。
“你可以走了,庆轲,我要睡了。”
她的神情不在像方才那样冷落,透露出些许温暖。
“在家里也不能代表绝对的安全哦,今晚,我可是要住下的哦~”
“住下!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让一个刚刚认识的女生住下,被误会了怎么办?再说,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用。”
就算我这样说,妹妹也已经误会我与庆轲的关系了。
妹妹啊!听我解释啊!
“啊~难道你就忍心叫我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在黑夜中流浪吗,要是遇到几个坏人,我……我可怎么办啊,嘤嘤嘤。”
玛德,这个女的绝对是故意说出来的。
“超级兵器人形会打不过几个小混混吗?这可不会成为你住下的理由。”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对我刚才的话语格外抵触,双手捂住脑门,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转身准备将公寓的门敞开将她赶走,我并不希望她过度干涉我的生活。
我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和最了解我的青梅竹马就好了。
我想逃避今天所遇到的事情,想要尽可能的保住这令我满足的日常。
视线向上前方转移,抬起头,慢慢向前走去,妹妹在前方静静地站着,双手揉搓着,低着头,格外沮丧,又格外娇羞。
“那个,哥哥,小轩会为哥哥的未来着想的,所以小轩刚刚不应该对哥哥发脾气,对不起,哥哥。”
果然,这种时刻只要看到妹妹卡哇伊的脸蛋,听到妹妹亚撒西的声音,就可以瞬间治愈我受伤的心灵。
“所以,哥哥,小轩会为哥哥还有嫂嫂送上祝福的。”
身后传来一声嬉笑,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那女的一定是在憋笑。
看来妹妹口中的嫂嫂就是指那女的了,看来这误会已经无法解除了。
“但是…………嫂嫂!小轩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小轩一定会把哥哥夺回来的!”
等等,可恶啊,这又是个什么情况,俺妹不是应该都是毒舌吗?不要有如此骨科的剧情展开鸭!岂可修!
“接下来,我会和你哥哥同居哦,你还要慢慢加油哦,小姑子。”
啊,这女的绝对一开始就在打同居的主意。
“不行,绝对不行,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而且我跟你根本不熟。”
“哥哥,你不能做那种不负责任的男生哦,那话妈妈可是会伤心的。”
“我和你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咱们两个睡一张床不就可以了吗,你说是不是鸭~小姑子。”
这女的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啊,保护我有必要睡同一张床吗?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的是吧。
“哥哥,看来只能这样了,和嫂嫂一起睡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不要像爸爸那样不负责任,要不然的话,我和妈妈都会伤心的。”
误会已经无法解除了,因为家庭原因,妈妈一直叫我成为一个对自己爱上的女孩要彻底负责的男人,这我也知道,但是我和她压根就没有关系,硬要说也只算个保镖和老板的关系,这女就是在找我茬,我根本没理由搭理她,毕竟,明哲保身嘛。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已经是彻底被这女的牵着鼻子走了,现在只能顺着她了,但是和她睡一张床是绝对不可能得。
“我睡客厅就好了,既然你执意要住下的话,你就去睡我房间好了。”
现如今我能选择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了,虽然说我一点也不想睡客厅,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在远处想起,我缓缓看向挂钟,11点23分,已经这么晚了,妈妈下班的时间是10点半,这么说妈妈也应该早就下班了,所以说,刚才开门进来的是我的妈妈。
高跟鞋走动的声音咯哒咯哒的响起,一个长发及腰,身材苗条的大美女走进客厅,没错,这位就是我的母亲。
“呀!今天真热闹呀,小轩,厨房的饭菜都凉了,怎么没吃呀。”
“妈妈~你听我说啊!性格差到极点的哥哥终于找到女朋友了。”
什么,怎么感觉越说越离谱,什么时候我成了最坏的那一个啊喂!
“哎呀,那,那个漂亮的姑娘就是小北的女朋友吗?真的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小姐会看上我家那个一事无成性格孤僻长相一般还有死鱼眼的废柴儿子,真是不可思议。”
额,为什么妈妈也这么评价我,难道我的死鱼眼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伯母,小北他明明和我该做的都做了,但是现在我提出同居,他居然,居然,呜呜呜。”
这,这,这哭的也太假了吧,母上大人,千万不要上当啊!
“小北。”
母亲的眼神中透露出杀意,腹部的冲击让我痛苦不堪,跪坐在地上,没错,这就是我母上一生气就会对我使用的母爱泛滥拳。
“没事的,儿媳妇,以后管我叫妈就可以,小北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尽管告诉妈,妈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我缓缓起身,腹部的疼痛还未消散,我知道,现在已经由不得我选择了,局势已经彻底被这个女人掌控了,我现在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小北啊,别忘了你从小到大妈妈是怎样教育你的,要负起责任来啊。”
看来妈妈和妹妹都已经彻底误会了,我现在只能在他们面前与这女的假装成恩爱情侣,这样我的生命安全才会有所保障。
“那个……赶...赶紧去睡觉吧。”
果然,说这句话真的好羞耻。
“和谁一起去睡啊?”
她用着挑逗的语气说着,这分明就是在挑战我身为男人的底线,我本想不理她直接回回房间,但是看到母亲那足以杀死一头牛的恐怖眼神后,我还是决定放弃。
“和...和你去...去睡啦,赶紧的。”
“欸~不能用点更亲切的称呼吗,像是老婆大人这一类的。”
只有这个绝对不行,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拖妥协。
母亲犀利的眼神再次看向我,拳头微微握起,如果我不说的画,我会被妈妈的母爱泛滥拳konck-out的。
“老...老。”
啊,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是老婆大人哦~”
我知道了啦,这个女的绝对是故意挑战我的极限的。
“老...老婆大人!”
呼~终于说出来了。
我信心满满的看向她,她弯着腰,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捂着嘴,玛德,她绝对是在憋笑。
“不过,哥哥,你最好还是向文静姐通报一下你交道女朋友这件事。”
妹妹的话语中传来熟悉的名字,文静,没错,我的青梅竹马,李文静,体贴,温柔,善解人意,我最喜欢的女孩子,仅次于世界第一可爱的妹妹。
“对啊,小北,脚踏两条船可是不好的哦。”
对于母上大人所说的话,我表示理解,也表示赞同,我当然知道青梅对我的感情,母上大人也知道我对青梅的感情,我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谁的权利了。
“我知道了。”
我回头望向身边的庆轲,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最后,我两向我的房间走去,妈妈把厨房的菜放进冰箱,妹妹伸了个懒腰,也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睡觉了。
客厅的灯,熄灭了。
夜晚本该如此宁静,如此美好,可是在今天,却如此的吵闹,如此的痛苦。
我打开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温馨小窝,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一个书桌,头顶的灯泡,和墙角上当的空调,共同组成了这个温馨的房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质问着她。
“当然是为了在你睡觉的时候也能保护你而采取的必要措施。”
这,这话说的也太假了点吧,完全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啊。
“如果你觉得挑逗我很有趣并把这样当做游戏来娱乐的话,那请你赶紧改正这种行为,这对我来说了一点也不好玩。”
“我,我可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如果不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那我怎么确保你的安全啊,笨蛋!虽然这里也有一些我自己的恶趣味就是了。”
“你前面说的我差点就信了。”
“你这不是挺会聊天的吗,通过上头给的情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只要和陌生女孩说话就会紧张到磕巴的处男呢。”
“只是现在和你这样而已,和其他女生我还是会紧张。”
“啊~这算是表白吗?”
你这样说很让人觉得你像是一色◎吕波哦。(注:一色◎吕波出自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问题)
“当然不是,你不要误会。”
看着她的表情,唉,多么可爱的妹纸,可惜长了张嘴。
“我困了,睡觉吧。”
“要在一个床上睡哦~”
“不行,绝对不行,你绝对就是觉得调戏我很有趣,故意这样的。”
“我可要把妈叫过来了哦。”
怎么这么快就叫妈了啊喂。
太狡猾了,太卑鄙了,我别无选择,与她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穿着衣服,准备睡下。
“其实,你是知道纳米人形可以随意改变外形的,所以...”
后面传来她的声音,格外温暖,格外让人脊背发凉,她一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后背忽然间有了些许柔软的触觉,硬硬的颗粒状物体在我后背蹭来蹭去,等等,这难道是。
我一转身,那两坨庞然大物瞬间将我吞噬。
“所以贫乳当然也可以变成巨乳的啦!”
她绝对是故意的,是什么迷惑了我的双眼,这是什么庞然巨物,这,这已经有F了啊!
那一晚,她用着对我来说几乎等同于酷刑的举动折磨着我,直到深夜。
她已经缓缓入睡,嘴唇呼吸出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甜味,蓝白条纹的胖次暴露在外毫无防备的样子格外迷人,我为她盖上被子,下了床,抬头看看了房间的挂钟,2点56分了,多亏了她,我现在被折磨的一点睡意也没有,穿上衣服,带上口罩,打开公寓的大门,缓缓向外走去。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我的身体,灯红酒绿的城市将夜晚照亮,来来往往的行人与我擦肩而过,回想起今天所遇到的这些事情,我渐渐叹了口气,身为终极兵器的人形来当我的保镖,甚至与我同居,还建立起这种虚假的情侣关系,怎么想,这些都不像是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明明就是个性格孤僻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烂人,为什么会让我遇到这种本应该发生在轻小说主角身上的事。
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开到墓地,来到父亲的墓碑前,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是自杀,望着墓碑上父亲的遗照,这个只有一只耳朵,长相一般的中年男性就是我的父亲,父亲的左耳在战争中被咬下,回来之后,父亲不进失去了左耳,也是去自己。
静静地望着,缓缓起身。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无法改变的命运”
陌生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陌生的身影在前方凝聚。
墓地里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