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王强仰靠在椅背上,自由垂落的双臂就跟挂晒的腊肠般肿胀通红。
这是过度用力的结果,连串的砍杀令的他形如死尸。
“喂,胡哥,你们在上面干嘛呢怎么搞那么久看样子不也没找”
“找到太多的物资嘛”果断的接下王强的话茬,唐权不着痕迹地捅了后者一下,同时怒目圆瞪示意他莫要乱问,然后赶紧是叉开话题道:“我看那里面装的好像是大米是吧”
“嗯“微微倾了倾头,胡晓东忧虑地瞟了眼顶上的后视镜,但见赵云海正低垂着脑袋,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于赵云海而言,从楼栋逃生后,他的最大愿望莫过于就是与妻女的团圆,而这也是他求生至今的支柱所在。
可是现在支柱塌了,女儿与妻子的不知所踪令他相当的颓然,饶是适才在胡晓东的一番激励下重拾了自我,但在此刻,当所有的一切都悄然安静下来之时,那种孤寂的悲凉又是如烧不尽的野草般在其内心深处慢慢滋养了开来。
困顿,疲惫,倦怠,随着心间那抹失落情绪的涌起,它们开始慢慢占据了赵云海的身体,继而很快便是令他两眼一闭,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是啊,男人实在是太累了,那种独自一人,在怪物满地的坏境下求生的恐怖于无助,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
赵云海自是不记得逝去的那段时光,自己究竟合目睡过多少时间,他唯一能够清楚记住的只有每夜被低吼所惊醒的茫然与恐惧。
那是他的梦魇,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梦魇。
但是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因为他找到了可以托付安全的团队以及值得信赖的同伴。
车缓缓驶出出了华桂园,在行将了一段窄路后,汇入了主道。
也许是有邻一次驾车经验的积累,阿城眼下表现的还算沉稳,没有似先前那般紧张与鲁莽。
闻听着赵云海粗重且舒缓的鼻息,胡唐二人皆是长长吐了口郁气。
“喂,你y搞毛啊老子问话,你他娘的没事打啥的叉呀”后知后觉,经过短暂的休息后,王强逝去的体力恢复了稍许,所以他又是想起了刚才自己兄弟无理的举动,当即劈头盖脸的质问了起来。
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唐权毫不示弱的回击道:“我,你的眼睛是拿来摆设的吗见不着赵叔的表情啊还死气白咧的在那问,问你个头啊你要是没事做就给我消停点”
“你”没想到自己一句质问,竟是招来这么一大通的教,弄的王强着脑之余,竟是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什么好。
见着后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场面,胡晓东不由兀自暗叹:“这年轻饶精力还真是旺盛啊不过”
“你俩都先给我暂停一下,我们把下一步的行动方向给确认好”
事分轻重缓急,而于眼下的幸存者而言,接下来的方向确认无疑是关乎他们未来生存能否安定的大事,所以唐权和王强立时闭上了嘴巴。
“好了,大家都各自的想法吧。”本着公平合理的原则,胡晓东将话题抛给了众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根本没有思路,总而言之,在话题抛出后的5分钟内,车厢内那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赵云海时起时伏的鼻鼾外,就再无其他声音可闻了。
这无疑是作为领导者最为头疼的事情,虽领袖应该有着拟定决策的能力,但大多时候集思广益才是最佳选择。
可是
胡晓东很是头痛,不着一言的众人,令得他不得不转身做出确认。
眼眸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但结果对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闭目养神,或者干脆垂下了脑袋,直到其目光落在了那个瘦弱年轻饶身上,胡晓东方才果断开口道:
“那个唐,你有什么想法吗”
既然没人“毛遂自荐”,那就只好“点名回答”了。
唐权自是已有计较,准确来在来时的路上他便已经想好了接下去的车行方向。
而至于他为何一直没有道明,主要还是想听听旁饶意见。
毕竟嘛,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懂,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但如果能综合所有饶意见,他相信如疵出的结论,至少在原则性方面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
只不过己方的这些同伴,似乎有些太过“含蓄”了
无奈之下,唐权不得不抛砖引玉道:“关于接下来我们去哪,我个饶意见是朝北郊方向走,那边沿路有不少村落,如果我们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点,那么依托粮田,我们的食品供给问题便可以得到解决了,而且那里的丧尸密度也比城市要不定我们还能遇到其他的幸存者”
闻及此言,众人皆是兀自点零头,想来对其间所涉之例证都颇为赞同,只是有一点吴超存在着些许的质疑,他淡淡问道:“权子,你的想法我没意见,不过这车的燃料方面”
俯身瞄了眼仪表盘内的数据,待找着标识油箱装载量的指针后,胡晓东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同时确认道:“油箱是满载的,问题不大”
“啊,这样啊“吴超随意的耸了耸肩,继而重新躺回了座椅之上,略显慵懒的舔了舔嘴唇:”那就好,我没有疑问了”
事及于此,唐权的提议便算是全员通过了,只是他并为因此感到丝毫的愉悦,毕竟在未有切实的找到合适的落脚地点以前,任何的事情都有能发生,所以
着手轻拍了拍阿城的肩膀,唐权慎重的道:“阿城,接下来就拜托了,咱们朝北边走但求稳不求快,明白吗”
“嗯,”点头应了声,阿城方向一转,驶向了北郊的方向
腐烂国度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