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张清这人,竟然又不在家,水费都不给,该不会跑路了吧”
吕小刀的机械手臂上,拿着一张水费清单,走在昏暗的楼道里。
“还是要去看看,不然这钱就得我自己垫了,这么晚,应该回来了,可恶,如果跑路了,我就把他的脑袋,塞到他的屁股里,让他知道”
突然,他一顿。
看到了楼梯上方,走下一对母女。
“刀哥,你好,有件事情,我想咨询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陈雨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态,显然,来到流亡之地后,她们母女二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怎么了”吕小刀迟疑了一下,扫了一眼钟小花,见后者高傲地哼唧了一声,他不自觉地,脸红了一下。
“就是,家里的一些困难,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听小花说,你人脉比较广,就”
陈雨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对方比自己,小太多了,但她只能找对方帮忙。
吕小刀对于这对母女,挺有好感的,陈雨和自己一样,都是廉价的机械臂,而小花
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小女孩,她有些紧张。
他望向空荡荡的楼道,心道水费还是明天再收吧,反正在流亡之地,那小子也逃不了单。
下午还得再去天启教堂一趟,祈求神父的驱邪。
“既然如此,那就过来吧,我家里还有个妹妹,和小花妹妹应该聊得来,而且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个小字。”他笑呵呵道。
钟小花穿着白色的短裙,背着双手,扑闪着大眼睛,从吕小刀的身边经过,傲娇地哼了一声:“你才小的,我可比你大多了。”
“啪”
陈雨给了自家女儿后脑勺一巴掌,佯装怒道:“不要乱说话”
“刀哥,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吕小刀挠挠头,总觉得,面对钟小花,感觉跟面对自家妹妹一样。
2002室门口。
一身黑色风衣,满脸性感胡渣,已经改变了自身的霍尔神父,静静地站在楼道里,听着从下方传来的交谈声。
他的眉头紧蹙着。
当听到吕小刀不再上来后,霍尔神父微微舒展了脸部的肌肉。
差一点
对方如果上来的话,自己只能先杀了吕小刀了。
小刀这孩子,他还是挺喜欢的,两人认识多年,颇为交心,时常秉烛夜谈,别看吕小刀年纪小,但经历丰富。
但为了神川家族,为了祂,吕小刀上来,也必须死。
眼神冰冷了一下,他整了整衣冠,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
从里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门就开了,一股酒味溢散而出,让霍尔神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作为神川家族埋在流亡之地的间谍,作为利益的输送者,霍尔神父是严格自律,绝对不沾酒水的。
“你好,请问”
他隐藏着眼里的杀心,右手出的宽大袖子里,是一柄被祂祝福过的短刀,已经到了e级禁忌物的级别。
既然用子弹无法杀死对方,那就用冷兵器。
“卧槽”
霍尔神父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身影,盘着头发,插着金色的钗子,粗糙的脸颊两侧,则是两朵祥云般的腮红。
嘴角的口红有些涂歪了,以至于看上去像是刚刚喝过血一般。
最主要的是,这特么的是个男人。
霍尔神父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张清,自己的那个竞争对手,竟然有女装癖
自己拿的是黑色钥匙,那岂不是说,一个女装大佬,拿得还是金色钥匙
他不由得爆粗口。
心头狠狠一阵。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醉醺醺”的张清,顺势搂到了怀里,而后,朝着他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
霍尔神父的大脑短路了。
我不干净了
我特么被一个男的亲了
太恶心了。
他第一反应,不是袭杀,而是逃跑,就像个初经人事的黄花大姑娘,霍尔神父挣脱对方的怀抱,猛然一转身
在门口位置,又出现了一个身穿洛丽塔衣服的大汉,对着大,长开了粗壮的双臂,因为太过见状,以至于衣服崩开了,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身经百战的霍尔神父,一时间站在原地,左右为男。
“特喵的,那是我好不容易,让吕小刀去借来的衣服啊,坏了要赔钱的。”优雅地躺在阳台,静静操控着两具人皮的爱丽丝心口一疼。
“不行,今天必须从这老东西身上刮点油水下来,不然我要被阿夜打死。”爱丽丝露出狰狞的笑容。
“ua”
它操控两具人皮,朝着霍尔神父,做出亲吻的动作。
霍尔神父眼皮狂跳,忍不住一阵恶心,企图躲开。
突然,他太阳穴猛然一疼,感觉到了杀机,袖口的短刀赫然出现,挡住了张清突然从嘴巴里爆射而出的柳叶刀片。
他早知道我要过来。
他们故意装扮成这样,让我失去防备心理,顺便还能恶心我一把。
幸好,我接受过家族的特训。
两个序列8
一边思索的瞬间,霍尔神父手脚利索,他的身体飘然后退,像是落叶一般,身法飘忽不定。
时而点在茶几上,时而踏在沙发上,时而落在天花板上,时而踩在椅子上
砰
椅子碎裂。
他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
草
这什么破地方啊,为什么椅子这么不坚固,是用胶水粘合的吗。
爱丽丝的瞳孔贼溜溜的乱转,双爪的动作,却不含糊,操控着张清,手持柳叶刀片,朝着对方的喉结割去。
好快
霍尔神父竭力避开,但是还是被划伤了喉咙,划破了大动脉,一抹鲜血飙飞而出。
他后退两步,瞳孔一缩,这才发现,室内那个大汉已经消失不见。文網
高灵感让他立刻抬头,看向了头顶上方一处管道里。
蓦然,从里面钻出一道人影,身体如水流一般,化作一柄利剑,刺向了霍尔神父的瞳孔。
噗嗤
霍尔神父的左眼被直接刺穿,痛苦而压抑的低吼了一声,正要反击,却忽然发现,对方的脸色扭曲,一股辛辣之意,涌上剩余的右眼,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想跟着呕吐。
丑爆了。
这种感觉,让他全身发麻。
爱丽丝偷笑着,操控着张清,拿着柳叶刀片,朝着对方的下体攻去。
割蛋蛋咯。
霍尔神父似乎来不及躲避,被直接捅了个透心凉。
此时,他的左眼被洞穿,大动脉在飙血,下身也在流着黄白之物。
突然,他诡异的笑了起来,坚硬的脸皮挤出了一丝皱纹,他的双臂,忽然伸出,如铁钳一般,掐住了张清和王悍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伤口处,蠕动着令人恶心的肉芽,像是尖锐湿疹般的东西,一瞬间就治愈了所有致命伤。
咔
霍尔神父站在原地,双手用力,直接拧断了两人的脖子,将其扔在了地上。
“废物。”
他低头,轻笑一声。
可忽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两个女装大佬的身体,像是气球一般,迅速干瘪了下去,而后化作两张人皮,顺着阳台上的风,飘了出去。
霍尔神父神色不定地走到阳台,一手紧紧握在栏杆上,满脸困惑和不解。
“没死吗”
“不,他们不是人,只是被人操控的人皮,我找错目标了”
“但那位大人的占卜,不会有错,看来还得找那位大人占卜一下,幸好我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能参加圣杯争夺战的人,果然棘手啊,越来越有意思了。”
霍尔神父笑了笑,豁然,他猛然转头。
他凝视着隔壁的阳台上,一只通体白色长毛,优雅而美丽的二尾猫,正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自己。
好漂亮的猫。
霍尔神父心中赞叹一声。
幸好只是一只猫,不然我还得灭口。
“喵”
爱丽丝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看你麻痹啊看,你这眼神,似乎想说老子只是一只猫,愚蠢的人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