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希迪的话后,白畵整个人的气势一变,微微眯起眼睛,“我没有杀过人”,直接否认。
希迪勾唇一笑,白畵明显的在逃避这个问题。
互相伤害的部分结束后,两个人的气场竟然明显改变了,从相互嫌恶,到剑拔弩张,再到相安无事。
最后吃完了饭,希迪给白畵分享了自己买的二十多种口味的口香糖。
希迪把柠檬味的扔给白畵,“这回我买的是正品,‘一口清新’”。
白畵接过口香糖,希迪却没有立刻放手,白畵抬眸对上希迪的眼睛,希迪是混血,但是眼睛却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国外人的色彩,漆黑的就像是最纯粹的黑曜石一样,甚至都反射不出来半点的阳光。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对视,各怀心事,希迪突然上前,侧着头,一副要亲吻的架势,鼻子抵着鼻子,只要再上前一点唇就可以贴上唇。
两人的距离很近,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但希迪却没有在前进,只是抬眼看着白畵的表情。
白畵看着靠近的希迪,突然主动靠近,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但是两个人仍旧注视着对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唇上软软的凉凉的触感,让希迪有些惊讶,白畵的唇部的温度要比她的低一些,所以会有温度差异上的感觉。
白畵要退开,希迪却又上前,不许白畵拉开两人的距离,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白畵不停的后退,希迪步步紧逼,白畵最后不小心倒在沙发上。
希迪的手支在白畵的脑袋边,看着自己身下的白畵,挑眉,然后俯身靠近。
两个人越来越近,希迪却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白畵拿着一把餐刀正抵在她的小腹上,一定是刚刚白畵做饭的时候藏起来的。
希迪仍旧不说话,抬头与白畵对视,“你确定要杀了我吗?”。
白畵的手有些颤抖,“为什么不呢?”。
希迪:“为什么?”。
白畵咬着牙,“你杀了晓菁,淼淼现在也躺在ICU里不知死活,我找不到不杀你的理由”。
希迪黑眸沉沉的看着白畵,“你在自己骗自己”。
听着希迪的话,白畵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盯上我”。
希迪勾唇微微一笑,“白畵,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希迪继续靠近白畵,“我们分明就是一类人,你在压抑着什么”,不是她看上他了,也不是他看上她了,是他们两个在相互吸引而已。
白畵感觉自己甚至不能呼吸了,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希迪好笑的看着白畵,“你有很多次杀我的机会,白畵你承认吧,你是被我吸引的”。
“……”,白畵茶色的眸子似乎都在颤抖着,握着餐刀的手也更加颤抖着,“我和你不一样”。
希迪突然大笑出声,伸手抚摸上白畵的脸颊,“你舍不得我的”,白畵有很多杀死她的机会,但是最后都放弃了,不管如何希迪都不相信白畵会杀掉她的,就算从理智的角度出发,以白畵现在的工作身份,也不可能杀掉她的。
噗
刀刃穿过皮肉插入身体的声音。
希迪的瞳孔微微放大,嘴角的笑容僵硬,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插进自己肚子里的餐刀,血瞬间就染红了衣服正顺着餐刀流淌到了白畵的身上。
无论如何希迪都不相信白畵竟然会动手,抬头看着白畵,而白畵死死的咬着牙,握着餐刀的手用力向上划。
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希迪赶紧伸手握住白畵的手,太阳穴青筋暴起,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砸在白畵的脸上,咬着牙出声,“你要把我开膛破肚吗?”。
一句话让白畵白了脸,手也赶紧松开一把推开希迪,希迪栽倒在沙发上,看着慌张的白畵,希迪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肚子,手里拿着的枪对准白畵。
“……”,白畵看着希迪举枪,也许下一秒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身体组织,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血洞,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了。
希迪却迟迟没有开枪,惨白着脸,一双眼睛更显的尤为的漆黑,“白畵,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然后放下自己手里的枪。
白畵赶紧跑了出去,希迪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撕了衣服紧紧绑住伤口,简单了做了个止血,挣扎的站起来,赶紧从自己的公寓里跑出去。
一开门就和出门的左安琪打了个照面。
左安琪看着满手是血,还拿着枪的希迪瞪大双眼,“你你怎么了?”。
希迪没说话,捂着肚子推开安全入口的门,还没等走几步就人听到楼梯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希迪的胳膊被一双手挽住,左安琪拉住希迪把希迪拽进自己的公寓里,然后伸手摸了希迪手上的血,抹在电梯上的按钮上,再把血擦在衣服上,然后赶紧回到公寓里关好门。
哒哒哒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左安琪站在门后顺着猫眼向外看过去,四五个男人从安全出口里走出来,虽然穿着黑色西服,但浑身上下却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气势,希迪的公寓门大敞四开着,他们直奔希迪的公寓,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来回巡视,最后站在左安琪的门前,看着猫眼。
左安琪被猫眼里突然放大的脸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只眼睛看着猫眼,脸在放大镜里扭曲变形,左安琪一动不敢动,眼睛也不敢眨。
男人蹙眉,抬手就按响门铃。
叮咚
门铃的声音吓的左安琪浑身一颤。
“这里”,男人身后的人指着电梯上的血迹,道:“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她应该是先逃走了”,刚刚他们在楼下看见电梯是上行的,所以选择走了楼梯,而且外面还有他们的人,希迪要是刚才逃跑的话,会被楼下的人正好逮住。
男人暴躁的道了一句,“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