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格那样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跟他好好谈谈这个事,现在这可不光关系到他的大财,其实更关乎着他这兄弟。
陈格从不在他和杨其面前说起这个事,但是他们知道陈格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疙瘩。他和杨其都比陈格大了两月,但是这弟弟心思转的太快且让人捉摸不透,他都怕陈格一直把这事憋在心里,等会不小心憋成变态那就不值当了。
嘿,不要怪哥揭你伤疤,谁家碰上你爸妈这事都伤心,哥也理解你,不过你从来都没想过你爸妈还活着么?你看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又没有亲眼见过你爸妈的尸体,所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最多也只能算是不死不活。我老早就想说了,不如咱们叫上杨其,也去那劳什子的墓闯一闯,万一就把你爸妈给接回来了呢。
吴深和杨其是孤儿,那时候有幸得陈格父母的收留,这份恩情比天大。即使他们二人只有半分被救回的希望,吴深想,他和杨其也会为此拼了命的。
陈格低下头,浓密的眉毛遮住了眼睛里的深沉,那是一抹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深层。想,怎么可能不想?没日没夜的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甘心,凭什么他们说他爸妈没了就一定没了,他们又没有亲眼见过。他很早之前就在计划,要去那传说中吃人的墓去闯一闯。但是这个计划里面没有吴深和杨其,这是他的私事,他不想牵扯到他俩,何况那墓里有什么也不确定,他不想他们跟着去冒险。
看着陈格那样子,吴深破天荒头一次觉得自己看出了陈格现在在想什么,然后朝着他的头就招呼了过去,我可告诉你,别想自己一个人去,多一个人多个照应,总比你一个人去的好。我们这可算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了,我相信要是我和杨其发生这些事,你也不可能会坐视不管。再说了,你爸妈对我们有恩,我和杨其说什么都会跟着你一起去的,你可别想甩了我俩!
摸着被招呼了的额头,再看着吴深恶狠狠说话那样,陈格明白,吴深是在担心他,他感觉现在自己这心里啊,就如这阳光,让人暖洋洋的,且又自豪的想着,看,这就是我的兄弟,能过命的那种。
眼见着这话题将要朝着越来越严肃的地方去,陈格赶紧转移了话题到,行了,行了,你不是想去古玩街嘛,你都敢跟我去拼命了,我陪你去一条小小的古玩街又算得了什么呢?走走,前面带路嘞。。。。
看着陈格又突然来劲的样子,吴深真词穷了,他忘了之前自己是多么急切的想让陈格陪他去古玩街。低下头小声叨叨说,你别以为这事就算完了,你敢瞒着我和杨其去,我们可跟你没完。。。。。看着吴深还在后面磨磨蹭蹭并且还在小声逼逼那样,便走过去一把拉过吴深就朝着古玩街的方向而去。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仿佛能照耀到世间所有阴暗的地方,当然,同时也仿佛在见证着他们那能过命的友谊。
在观前街的一条小弄堂里,平时门可罗雀的店铺现在满满当当的都是来凑热闹的人。大都是些门外汉,可能会有些人问,你怎么就知道那些是门外汉呢?因为一路看过来可都把陈格看笑了,只要店铺的老板说这是商周的青铜器都不带有人怀疑的,直接跟个批发似的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着在那抢,殊不知那青铜器敲击起来的声音浑浊不清;那据说是唐寅的传世画作不管从墨色到纸张到画风,都在说明着它只是近代的产物。不然怎么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呢。
转转悠悠的一下午居然还真给他俩淘到个宝贝,那是个汉代白玉质的玉蝉,形态栩栩如生,花纹也很是贴切,虽算是块葬玉,但若是出手的话应该也会赚到一笔不少的钱。
不过好的东西怎们可能到处都有呢,这之后俩人就没有再淘到些什么。想着找家店一起吃个晚饭,等明天再详细想想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秋日下午的阳光虽然让人很舒适,但是早晚的温差还是有点大。于是二人选了家火锅店,准备吃顿火锅驱驱寒。
火锅的热辣驱走了秋日夜晚的寒凉,吃饱喝足后就容易开始伤春悲秋,陈格想着,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得太他妈快了。
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的陈格如是想着,洗把澡后就又是一天那。
例行惯例的准备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好,脱了衣服就直奔浴室。可今天,手指上传来的触感了不止再是光滑的手机屏幕了,看触感那应该是一个小小的圆润的珠子,掏出来一看,还真是,圆圆润润的一枚类似玻璃的透明珠子。
这珠子上半部分是类似棉絮状的物体,仔细一看就跟天上缩小版的白云一样,下半部分沟沟壑壑的俨然是山川的形状。
看着手掌中那小小的珠子,奇了怪了,他在古玩街上没有买过这个东西,而且转了那么久,也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口袋呢,真是奇怪。
难不成。。。。。是这东西自己跑到他的口袋的?陈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定是最近怪志物语看多了。
这珠子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别致倒是挺别致的,想着等明天问问吴深有没有见过吧,然后就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没有再管。陈格没有看见,他转身去浴室的时候,那颗珠子发出了淡淡的光芒,仔细看,那光芒竟然是七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