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事情缘由后,我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切。
只见那位名叫兰兰的女鬼,直勾勾的盯着严景明开口
“你是来娶我的吗?”
听的我一时诧异,我去!这难道就是恐怖片里,经常演的冥婚在现实中上映?
但是,严景明一直没开口
面对严景明的默不作声,兰兰又开始暴躁了起来,再次问道:“你是来娶我的吗?”
“我是,”半响,才从严景明嘴里蹦出两个字
“哈哈哈......是就好,是就好。”
一整阴森诡异的讥笑,从兰兰嘴里传出来,可以说整个碑园林,都被这个笑声笼罩着,一点都不夸张。
久久没有说话的宋西,突然对着严景明开口,“你真的愿意?一旦同意了,你的魂魄就再没办法回到肉身里去,会彻底的死亡,几个小时都不能活。”
严景明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毕竟谁都怕死,也不想死,可又很无奈,因为他自己知道,他不死,难以平息兰兰的怨气。
“回到肉身也只能活几个小时,我知道自己阳气已经散尽,这是我欠兰兰的,自当有我来偿还。”
宋西本就很清楚,也不再做过多的劝阻,“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走吧!”
随后,宋西拿出了一张黄纸,咬破了手指,用自身的血在纸上画了一道符咒,扭头看向贺兰铉。
“启阵吧!”
贺兰铉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法阵前,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香,打了个响指,就把香点燃了。
盘膝而坐,宋西则将符纸贴在严景明的印堂上。
“阴间道,孟婆汤。生魂入黄泉,前世因,现世果。生者自愿,死者无怨,冥婚已成,天地为证。”
贺兰铉默默的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眼前的法阵被一道强大的红光笼罩着。
大脑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只能在一旁看着他跟宋西在哪儿耍帅。
就在兰兰跟严景明准备离开之际,严峰突然醒来,一道肆意狂妄的笑声从他嘴里传出
“一条命,岂够你们偿还!”
什么鬼?严峰的魂儿还在那里站着,怎么会醒过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我被吓的瑟瑟发抖,看着贺兰铉和宋西
“这是个什么新情况?”
贺兰铉跟宋西对视了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一口同声道:“不好”
看他们这么激动,铁定不是好事,我跳到贺兰铉的身后,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怎么了?怎么了?你俩别吓我”
本来是想去抱宋西的,毕竟贺兰铉就是个死人,身体上没有温度,可没办法!他离我近。
贺兰铉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丝毫不慌张,到是一旁的宋西皱起了眉头。
对着严峰的魂魄,急切的开口:“赶紧到我身边来”
严峰飘到他身后,一脸懵的问:“怎么了宋先生?”
宋西瞥了他一眼,“你活不了!”
“先生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不......死,死。”吓的严峰语无伦次
我被他们搞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是说有人偿命了,就能消了死者的怨气吗?怎滴严峰也不能活?
我疑惑的看着贺兰铉那张要人命的脸,“严峰为什么要死?”
贺兰铉給了我一个白眼
“亏你还是花灵师,没眼力劲儿不说,连方正凯的一点皮毛都没学到,真想不到就你这样是怎么种出弑魂花的。”
他越说我越懵:“这都啥跟啥!花灵师又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确实是不知道啊,爷爷也没跟我说过
“算了,晚些时候再告诉你其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
“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解决?”
贺兰铉无奈的拂了拂额头,那表情感觉就像是在对牛弹琴一样,说了也是白说。
但还是耐心的跟我解释:“那个孩子不见了,你没发现?”
我再次摇了摇头:“没!”
“蠢!那孩子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附在了严峰的身体里,这种情况称为夺舍,被夺舍的身体,身体的主人就得死,但死后却不能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
“啥是夺舍?”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真是蠢到了家,也不知道,方正凯怎么会选择你来跟我交流。”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我才不想跟一个死人交流,但也只能在心里发泄一下!
宋西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加上贺兰铉的不耐烦,便在一旁开口
“夺舍!一般都是死者怨念极大,有人操控才能顺利夺舍。夺舍不仅讲究天时地利,还要则主的生辰八字属阴,才会成功。
但夺舍分两种,上述是第一种。第二种,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宿主魂魄自动离体,怨灵趁虚而入,可不管是那种夺舍,身体的主人都只有一条路,就是死,且死后的魂魄只能游历世间。”
听宋西说完,他身后的严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先生救救我,我知道先生有能力,一定可以救我,我不想死,只要先生能救我,严家的所有财产都归先生所有。”
到是贺兰铉笑道:“人啊只有死的时候,才明白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怜!可叹!”
谈笑之际,严峰的身体从法阵中站了起来,他周身被一团黑气笼罩,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死者怨念极深。
但对于我这个外行来说,只有害怕!
一个孩童的声音从严峰的嘴里传出来,“你们都得死”
“你这小鬼,投胎不成也是你命里的劫数,上辈子作恶太多,才让你尝此苦果,怎能把过错迁就于他人。”
贺兰铉此时的声音,可以说跟冬天一样,恨不得只有零下几度,加上他身体本就没有温度,吓的站在他身边的我只打哆嗦!
“你明知不可为,为什么还要送我去投胎?就因为你是使者吗?那正好,今日你死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小鬼说着话,一瞬间便移到了贺兰铉的面前,想取他的狗命。
只可惜还没触碰到就被一道强光,形成的护罩给弹了回去。
“啊......”
那叫声别提有多惨
但也只是片刻,片刻后,那小鬼就像是发了疯一样,血色的瞳孔,怨气比刚才还要重。
大有要把我跟贺兰铉撕碎的势头,目光看向我们这边,“阳时正月,花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