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子勋看到爷爷的照片时,竟然惊奇地发现:
“你爷爷就是我梦里的神秘老者!”
他这句话,彻底将我搞蒙了!
“什么?你梦到过我爷爷?怎么可能?”
可他却猛点头:
“对!就是他!肯定没错!我不会记错的!”
我这才想起,魏子勋曾跟我说过,他曾经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做过一个蹊跷的梦。
梦见了自己的母亲,还梦见了一位老者。
那神秘老者给他指点迷津,让他去找一个姓孟的女孩子。
因此才有了那场闹剧般的招聘,也才遇到了我。
这个他梦里的神秘人,竟然是爷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明明已经不在人世了,怎么会跑到魏子勋的梦里?
我不禁怀疑:
“魏子勋,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爷爷?还和他串通好了?快说!”
大总裁忽然被我直呼大名,很是不适应。
他连忙否认:
“我发誓,真的不认识你爷爷。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跟他打过任何的交道,真的!我要是认识他,直接去找你不就完了吗?何必搞招聘那么大费周章?”
爷爷的事情,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也别想了。
我按照爷爷的方法,还真的见到鬼了。
这说明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我将来有可能会遇到厉鬼,而且在二十五岁之前还会有一场劫难。
见到那个碎尸鬼,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竟然难以入眠,一闭眼就是那些可怕的画面。
魏子勋拉着我的手,也不管用。
一夜没有睡踏实,第二天一早我的两只眼睛简直就像是大熊猫!
吃早饭的时候,魏子勋见了,忍不住调侃:
“哎呀,你爷爷说的可真准,果然是消耗阳气!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你阴气很重,印堂发黑!”
我确实有些有气无力,头脑发晕。
但我不觉得是因为用了爷爷的见鬼方法导致的,主要是昨晚实在是没有睡好。
想到魏子勋之前总见到鬼,立刻就理解了他的那种心情。
妈呀,是真的太吓人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第二回了。
魏子勋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 开始作为过来人教导我:
“小丫头,这回知道害怕了吧?以后可不能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知道吗?”
我整个人都蔫蔫的,懒得反驳他。
早饭也没吃几口,没有食欲。
魏子勋开始担心:
“小魁,你不要紧吧?是不是真的阳气不足了?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呀?”
这话被前来准备收拾餐桌的张妈听见了,吓得赶紧溜回厨房。
到了公司,我依旧没精打采的。
魏子勋便不让我做事,只让我坐在玻璃窗前多晒太阳。
晒着晒着,我竟然睡着了。
大夏天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呢!
魏子勋怕我着凉,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将近中午我才醒,补充了睡眠感觉人好多了。
看到肩上魏大总裁的外套,不由心里一热。
想到自己以前不相信他,还总没心没肺地对他冷嘲热讽。
竟拿他怕鬼这件事,经常撒泼欺负他。
一时就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将外套还给他时,魏子勋正在埋头处理公务。
他抬头看我一眼,抿嘴一笑:
“醒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他继续埋头专注地处理业务。
魏子勋开玩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吊儿郎当的。
可当他专注工作的时候,却又是非常认真的。
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专注的男人最帅。
此刻看着他,我忽然觉得这句话说得特有道理。
正在我偷偷看他的时候,忽然魏子勋来了句:
“我有那么好看吗?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听了这话,我气得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帅就了不起吗?
哼!不稀罕!
看到魏子勋还在挑衅地看着我,一副得意非凡的表情。
气得我狠狠甩他一个白眼!
但想到爷爷曾给他托梦,想必爷爷是希望自己帮他的。
再看魏子勋也不恼,只冲着我好看地笑,气也就消了。
魏子勋去卫生间的时候,又在镜子里见到了碎尸鬼。
但他怕吓到我,回来竟然没跟我说。
是我看到他脸色苍白,才发觉不对。
“你又……看到他了?”
魏子勋无奈只得承认:
“嗯!刚才就在卫生间里。”
“为什么不跟我说?”
“怕……你害怕……”
我主动将自己的手塞了过去,魏子勋有些感激地拉住。
“你毕竟是小女生,肯定会害怕的,我……怕吓着你,想让你先适应适应再说。”
说的我心里又是一热,还算他有良心。
但一想到那碎尸鬼的可怖影像,我实在也是没办法淡定。
不用说再让我看见,只要一提起我就忍不住害怕。
从此,我就开始变得神经质。
整天没来由地,就会左顾右盼。
就好像是丢了东西似的,因为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现在就在我的周围?
看不见反倒比看见更折磨人!
看见了吧,害怕是害怕,但毕竟知道他在哪儿。
看不见就不好说了,他在哪儿都有可能。
说不定就在我眼前,与我近在咫尺呢!
我很快就被折磨地神经衰弱,神经兮兮!
于是便不断催促魏子勋,快让郑武调查碎尸案。
晚上回到别墅,晚餐的时候。
几样清淡的小菜上完,张妈忽然端着一个砂锅上来了。
还特意摆我面前:
“孟小姐啊,这是魏总亲自交代的,特意给你炖的党参黄芪老母鸡!”
我不禁看了魏子勋一眼,他却不动声色。
当张妈掀开砂锅盖子,一阵鸡肉的鲜香味道扑面而来。
我不禁口水直流:
“要是能再加点儿粉条就好了,我最喜欢吃鸡肉炖粉条了!”
谁知我一句无心之语,魏子勋却立刻照办:
“张妈,听见了?孟小姐喜欢吃鸡肉炖粉条,明天晚上别忘了放粉条。”
张妈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连忙应承:
“哎,知道了,魏总!”
张妈心里一边嘀咕:
魏总待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一般!
一边轻手轻脚地走了。
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魏总,我刚才就随口一说……”
魏子勋立刻提醒我:
“食不言寝不语!快吃!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立刻闭嘴,开始大块朵颐。
那吃相,别提有多难看了。
魏子勋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很嫌弃地看看我。
不时丢过来几张餐巾纸,让我擦擦脸上和手上的油。
虽然精神上受到了补偿,可夜里依旧噩梦连连。
好在第二天郑武那边,终于查出这个人是谁了。
那人叫黄阿炳,竟然是广东东莞人。
是个贸易公司的老板,颇有些资产。
就因为不是本地人,所以调查上花费了一些时间。
黄阿炳的证明照,看起来比我的素描画像要略微丰腴一些。
儒雅中又透着一种商人的精明,略微有那么一丝油腻。
失踪时四十岁,今年应该是四十三岁了。
三年前的冬天,圣诞节过后黄阿炳被自己的妻子报案失踪。
据他的妻子说,是圣诞节前来滨城谈生意,结果就一去不返。
但到滨城的什么地方,跟谁谈生意,黄的妻子却一无所知。
黄阿炳的妻子,并不参与贸易公司的管理,是个地道的家庭主妇。
黄阿炳和妻子没有孩子,父母也都故去。
他的所有资产,都由妻子继承。
黄妻不善于经营,目前公司早已变卖。
但也是位坐拥上千万资产的富婆一枚!
据说黄阿炳失踪以后,其妻的生活十分奢靡腐败。
我和魏子勋看过黄阿炳的资料之后,认定黄阿炳就是在滨城被人分尸的。
但至于这个黄阿炳的鬼魂,为什么会来找魏子勋,仍旧不得而知。
郑武则觉得黄阿炳失踪三年,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而他怀疑黄阿炳的妻子,可能跟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主要依据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谋杀案,都发生在亲密的人之间。
而且黄阿炳的妻子,得到了丈夫的所有资产,如今还整天花天酒地。
但我们觉得,作为一名四十多岁的富婆来说,花天酒地也没什么不正常。
难不成要为了自己的丈夫,吃斋念佛?
魏子勋指示郑武,调查三年前滨城的碎尸案。
看看有没有未破的悬案,说不定就是这个黄阿炳。
郑武又提出了疑问:
“魏总,你们是从哪儿倒腾出这个黄阿炳来的呢?还碎尸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被碎尸了呢?”
魏子勋一句:
“不关你事,查还是不查?不查我找别人查去!”
郑武立马闭嘴了!
魏子勋又加了一句:
“再查查他到底跟魏氏集团有什么关系?是投资人,还是债务关系,还是生意关系,或者是职工家属或者是亲戚之类的。”
郑武这回不敢再多问,答应后就去火速调查了。
郑武也好奇,这个黄阿炳到底跟魏子勋什么关系?
可他调查一番下来,发现跟魏总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这个黄阿炳祖籍就是广东人,活动范围也基本都在中国的南部地区。
甚至鲜有来北方的情况,他怎么会被人在滨城分尸了呢?
他甚至怀疑,会不是被这个魏总给分尸了,而后故意调查?
不对呀,这不故意暴露自己吗?
没道理!
至于这个黄阿炳跟魏氏集团的业务往来,他能查到的有限。
只知道这个黄阿炳三年前的圣诞节前夕,也就是平安夜的晚上,坐飞机来的滨城。
但在机场降落之后的行踪,就无从查起。
因为调查了机场附近各大酒店的入住记录,都没有发现黄阿炳这个人。
而郑武的警察朋友,也告诉他三年前滨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碎尸案。
碎尸案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滨城的治安一向不错,很少发生这样的恶性案件的。
郑武无奈,只得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如实汇报给魏总。
还说:
“魏总,你们魏氏集团内部的事情呢,我是不方便插手调查的,这个你们倒是近水楼台。”
而魏子勋调查了人事部和业务部的档案之后,发现没有关于黄阿炳的任何记录。
他忽然想到:
三年前?那时候的事,父亲会不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