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办不了,怎么样?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江之行心中得意,却看见陆思齐从颈上摘下一个东西。
“那这个你怕不怕?”
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挡在胸前,跳出了好几步,“我帮你了,怎么你还拿这个吓我?”
原来貔貅的确是有作用的,那这樽佛他是怎么搞来的?真像他说的鬼气太重吗?
陆思齐把东西收了起来。“哇塞小江,你可真厉害!可是你怎么做到的?” 她望向了江之行,一副非常崇拜他的模样。
才刚试探了自己,江之行心中略有些不满,可是她转眼又笑嘻嘻的,叫得还这么亲切,小江这两个字,叫的他有些心猿意马,刚才被吓唬到的那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了,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厉害了吧。
“小事一桩,昨天晚上我” 江之行十分洒脱的样子说,陆思齐正要听到重点,只听见他又轻咳了两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了话题,“总之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用往心里去的,更不用谢我了!”
见他这样,陆思齐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了,辛苦了。”
“辛苦谁啊?” 付建云从大门走了进来。
“辛苦我自己了,姥姥你来看。” 说着话冲江之行使了个眼色,打发走了他。
一番添油加醋过后,好像付建云终于相信了她的说辞。
“姥姥,你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古怪?”
一直以来被传的邪邪乎乎的,真正摆在眼前了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按着付建云的叮嘱,陆思齐去门口折了几枝柳条,取了一瓢早就存好的雨水,又从房间里拿出了朱砂和纸笔。
“正正,把大门锁好,焚香。”
姥姥把那佛像取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问她什么时间了,她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有15分钟到12点。瞧着这架势,她悄摸摸地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了那把吃了好久的灰的桃木剑,以防万一。
付建云正襟危坐,用朱砂在黄纸上写着符咒,她喊陆思齐把杨柳枝浸在无根之水里,又是一段寂静“姥姥,还有2分钟就12点了。”
“泼!” 付建云一声令下,陆思齐立刻把杨柳枝上的水洒向佛像,三五下后,她感到桌子在开始微微颤动,瓢里的水也随之晃荡不平。“继续!” 陆思齐不敢有违,直接拿起水瓢捧在手里继续洒水。
付建云忽然起身,围着桌子打转,嘴里念念有词,震动幅度越来越大,桌子腿跟地板摩擦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老太太停了下来,一手将刚才的符咒贴到佛像上,大喊一声:“定!” 那东西好像真的被镇住了,桌面也平定了下来。
陆思齐心中一松,“姥姥,你”
“啊!” 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尖叫,那佛像突然自己飞到了半空之中,贴着的符咒也被撕裂开来,接着房间里又是一阵非常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碍本尊修行?”
饶是陆思齐,也从未真的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只是幼时听姥姥口述,就像别人的故事一样。此刻亲眼见到,心中也有些恐惧,手上更慌乱了些,不知该做何反应。
付建云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她抬起头,“邪魔外道,休要作祟!” 字字铿锵有力。
那佛像接着用它那十分难听又凶狠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本座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寻死路!”
它像是发了狠,周身散发着黑气,对着付建云的方向冲了过去,陆思齐心中一紧,手掌握紧了下来,恍惚间撞到了什么东西,是她的剑!
眼看那东西就快要接近付建云,她无法再多想,一把握住了桃木剑,抄起后直直的劈向了它!将它从半空中打落到了地上!接着扔掉桃木剑,跑上去死死的摁住了那个邪物,“姥姥!” 付建云眼疾手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朱砂混着血将符咒写到了它身上,“啊啊啊啊!你们胆敢伤我……”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终于,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陆思齐瘫坐在地上,老太太许是不放心,将刚才剩下的几张咒又贴了上去。
“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付建云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它就是个普通佛像。只是有人在它身上施了咒,以便于操控它。”
“那刚才跟我们说话的就是?”
“没错,就是真正操控他的人,不过这种术法也有不好的地方。”
“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种操纵术,如果寄生体受到伤害,那么主体就会遭受反噬,会承受更严重的伤害。”
“也就是说,它主人现在也受伤了?”
“可以这么说。”
“姥姥,之前秦素素说供奉它就能有求必应,你说是为什么?还有黄七也供着它,他们几个争来争去的,这背后的人可不像有那么好的心肠。”
陆思齐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现。
对啊,这个神秘操控者是是不可能这么善良的,所以必定是供养者付出了什么代价,徐柯只是供奉了几个月,虽然达成了愿望可也一病不起,现在昏迷不醒,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了,难道这个代价就是要供养者的性命吗?那么徐柯本人清不清楚呢?
今天之前它还在黄七那里,可是黄七看起来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病态。到底是因为供养时间太短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是背后那个操控人。
“噬魂咒。” 付建云朗声道。
噬魂咒,顾名思义,吞噬人类灵魂的法术。姥姥说一般修炼者不会修这样的术法,因为太过阴损。
看来她的猜测大体上没有出错。
很多年前,付建云曾经跟一位故人联手压制了一个走火入魔的术士,当时那人练的便是噬魂咒。
“行了,收拾收拾东西吧!”
陆思齐从地上起来,跟姥姥把客厅收拾了一番。
吃过午饭,她回了房间,坐在传窗边开始发呆。也不知道神秘人接下来又要搞什么动作,算了,睡会儿觉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又看到了江之行,一直在她身边缠着她“你说呀,什么事儿是我做不了的,你说啊!”
她被缠的紧了,“没有,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她感到头脑嗡嗡地响,正要生气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嗡嗡的声音是手机在震动。
又一个陌生号码,“喂?”
“喂?你好,我们那天在凌云寺见过。”
那头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陆思齐瞬间清醒了,
“你还记得吗?我叫苏橙。”
来了,只是比她想得要快。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下午整4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