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佐天开车到了酔楼,酔楼的装潢有些像古代的酒楼,古色古香,上翘的屋檐四角还挂着铜制的风铃,微风拂过还会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酔楼的主体色是白色,黑色的屋檐,朱红色的柱子,窗户还防古代的纱窗。以前酔楼都是门庭若市的,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
杨佐天开车进停车场,进停车场的道是山路十八弯,他就根本没停过打方向盘。
茵茵看着停车场两边的墙,墙上都题着诗,有的还有画:“杨侦探,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包场子,啧,真败家。”
欣怡拉住茵茵:“杨大大做事一向都是穿钉鞋拄拐杖,稳上加稳。怎么会败家。”
茵茵一脸嫌弃:“哎呦,娘娘还护上了。”
杨佐天无奈微笑:“这次倒真不是我,那个人不爱热闹。”
茵茵再次把小脑袋探到前头:“到底谁啊?你不告诉我,我脑袋都要想炸了。”
杨佐天宠溺一笑:“宋韧伦。”
茵茵倒吸一口一口凉气:“他不是酔楼的老板吗?人肉冰箱……”
欣怡疑惑看着茵茵:“你怎么会知道?”
茵茵一脸‘孩子,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很多美食节目他都有露脸啊,而且厨艺超好,酔楼里的厨师,都是他带出来的徒弟。只不过这人冰块脸,很难有共同话题。还有……”
茵茵凑在欣怡耳边小声嘀咕:“他被称为食神界的杨佐天。”
欣怡难以置信:“什么!瞎了吗!简直匪夷所思!”
茵茵捂住欣怡的嘴尴尬笑笑:“不好意思,见怪了,她喝大了。”
杨佐天:“他出名比我早,怎么可能是食神界的杨佐天。顶多我是个冒牌的侦探界的宋韧伦。”
茵茵看着佐天,佐天已经找好位置倒车入库,不由地心生感慨:“我去,耳力这么好!”
佐天停好车,下车给茵茵她们开门,等两人都下了车。关上车门,锁车。
茵茵下了车,满怀期待看着佐天:“那今天,宋老板会掌勺吗?”
佐天无奈揉茵茵的头:“第一道是,估计这会儿已经上桌……”
听到佐天这话,拉着欣怡拽着佐天:“走走走,吃东西要趁热”
欣怡看着茵茵就像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住,幽幽地问:“你知道在哪吗?走这么急。”
茵茵听这句话自己琢磨一会儿,一下倒回来,催促杨佐天动作快一点。
两人在杨佐天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的人穿着白衬上,面无表情的在摆最后一块花瓣。
旁边的人安安静静端着材料站在一边。
好漂亮的男生,茵茵见过不少帅气的男生,如此秀气,还秀气如此出色的实在少见。
他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灯光照耀下格外好看,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
茵茵看的入迷,杨佐天的轻咳声让茵茵清醒了不少,茵茵转头看着欣怡,欣怡也愣住了,茵茵伸手捂住欣怡的眼睛:“娘娘,有妖孽。”
欣怡白了茵茵一眼,茵茵识相收敛。佐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让双方都有个初步的认识,至少能叫得出名字。
欣怡嫌弃打开茵茵的手。宋韧伦看着来的三个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只是让一旁的下手都出去,招呼佐天他们坐下,茵茵的眼神,从做下之后就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那份海鲜拼盘。
宋韧伦虽然为人冷酷,倒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主:“我们边吃边聊吧。”
茵茵等的就是这句话,话音刚落下,茵茵就抓起了筷子,欣怡踢了茵茵一脚,茵茵又怯生生把筷子放下。
看着茵茵这望眼欲穿的表情,杨佐天自然是哭笑不得,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龙虾肉放茵茵碗里。茵茵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杨佐天夹了虾,剥好,送进茵茵碗里。茵茵照单全收,佐天也也开始撒网:“其实今天也不是纯粹请你们吃饭。”
茵茵尝了一口龙虾肉,真的超好吃,龙虾的鲜甜甜和柠檬的清香融合的刚刚好,沾上酱的味道更是妙不可言。
欣怡看着茵茵吃那么香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宋韧伦点头:“是的,其实是我的家事。我的姐她……我总感觉她心里有事……”
茵茵疑惑探头:“在电视里不是说你是独子吗?”
宋韧伦:“我有一个姐,一个妹。独生子只是母亲大人为了宣传店面编造的谎言而已……对此其实我并不赞同,因为我自认为食物只需要抓住人们的胃并不需要过多的宣传。只是……”
茵茵咀嚼着蟹腿肉,她对大家族里的事情倒是一无所知,因为她就只是小康家庭的独生女,从蜜罐里长大,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互相陷害。
更不会为有了上顿没下顿而烦恼,所以宋韧伦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茵茵感觉这像电视剧里面的情节。
她和家里那位母亲,要真闹起来可是会平等吵架的。
欣怡对宋韧伦的处境感同身受,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特别在一些大家族里,言行举止都受到限制。
人生自由根本没就是妄谈,在家族人眼里,家族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论你怎么抗议,都是家人眼中的无病呻宁。
欣怡幽幽叹气:“我们理解,只是你的姐姐到底怎么了?”
此时餐桌发出了机器齿轮摩擦的声音,木桌子中间凹陷了一大块。过一会,中间凹陷的一大块又缓缓升上来,上头都是各色的菜肴。
很多人都说酔楼的设备很高级,茵茵这回是见识到了,夹一块新上来的春卷,继续听故事。
有故事有美食,茵茵的筷子功在这两物的陪衬下出神入化,杨佐天的筷子也是没停过,不过大部分都到了茵茵的碗里。
宋韧伦板着的脸有了一丝丝的变化:“我姐她,伤了人……”
听到这句话茵茵脑袋里那根神经立刻紧绷,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瓜:“你们宋家家大业大,把它摆平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宋韧伦叹口气;“在众目睽睽下伤的人,有几位已经重伤不治了……而且他们的尸体都不见了。半夜家里的仆人不止一个人说看到姐姐嘴角还留着血。”
宋韧伦无奈皱眉,为他这冰块脸,平添些许人气:“有很多人传言,说是姐被妖怪缠身干的。因为我姐现在已经疯言疯语,说什么要把他的胳膊卸下来,把这个人的大腿锯断……”
欣然有些无奈:“就只是几句疯言疯语,嘴角上的血迹就断定一个人是有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