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缨选好了称心的笛子正逛着看其他乐器,发现有一张桌子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琴弦,冥缨想起了自己的那把琴,要是能有好些的琴弦就好了。伙计看他有意想买琴弦就上前热情介绍到“我们这的琴弦可都是上好的,小哥儿可有看中的?”冥缨看中了其中一捆琴弦伸手摸了下,伙计介绍道:“这琴弦偏软,音色柔和,小哥儿可以试试。”说完伙计拿过琴弦施法将琴弦在空中拉直后对冥缨说道:“且试试喜不喜欢。”冥缨拂过琴弦“这音色是不错,这琴弦可能作为法器?”伙计答道:“这弦也可以用于法器修炼只是效果不佳。”说话间伙计拿出另一种琴弦给他看“若要修炼法器这种最好,这是妖王留下。妖王被天庭围剿身亡,这琴弦染过他的血的邪气的很。”冥缨接过看了之后很是喜欢“管它邪不邪,你们既然卖我就买了。”伙计听到他要买自然开心,笑着说道:“我去给您包好。”伙计走后冥缨依旧逛着,伊莣和林坤来到了店里没多久就发现了冥缨,伊莣拍了拍冥缨的肩膀“在选什么呢?”冥缨看到伊莣和林坤很是欣喜“哥哥姐姐,我选了笛子和琴弦。”接着对林坤说道:“哥哥今天也是出来玩的吗?”“知道你在这里,就来看看。”冥缨拉着林坤“那就一起逛。”……
城北药材铺,阮娘在那等着闵士。有几个本不该出地府的恶鬼偷偷溜了出来,闵士将他们收回地府后才又回来,在药材铺看到阮娘客气问好“不知阮娘过来所为何事?”阮娘稍稍有些慌乱“无事,我就是鬼节出来看个热闹罢了,过会就走,你有事不必理会我。”闵士微微颔首示意便继续看着来来往往的魂魄以防有事发生,两人沉默着,阮娘一直用余光偷偷看着闵士,没话找话地问道:“子枫呢?怎么没看见他?”问出口阮娘就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闵士回答“他说是过会过来,你是来找他的?”阮娘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就是好奇,随便问问。”闵士问道:“之前有听说阮娘你的画皮坊重新开张有一段时间了,目前一切可还好?”闵士主动问起阮娘自然欣喜“一切都好,之前关了一段时间是因为有客人闹事店面需要重新整顿一下。”“顺利就好。”阮娘试着继续聊天“你最近可还好?”“还是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就在两人重新陷入沉默一段时间后子枫过来了,看到阮娘还在就说道:“你这儿有阮娘帮忙了?那我去城西了。”闵士叫住了他“阮娘过会就要走,城西那有魑和魅,你需留下来帮我,万一有事好解决。”阮娘说道:“对,我要走了你留下吧!”“你真走了?我瞧你出来还没多长时间呢?”子枫不确定的问道,阮娘点头“走了,本就是出来看看凑个热闹,我要回画皮坊了。”道别之后阮娘就离开了。
荒郊墓地,清儿还是被秦政拉了过来“合葬在一块了,我们也算是生同寝死同穴了。”清儿在一旁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对方显然不打算停止,继续说道:“你说,你杀了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你仍然逃不掉,需要天天看到我。”清儿没了和他吵的心思,平静地说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这件事难过吗?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一介寒门出身的状元郎,当年衣锦还乡可谓是光宗耀祖无限风光,从此他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你觉得我是因为自己羞愤难当所以在杀了你之后自杀的吗?不是,我可以说是被我父亲逼死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玷污他觉得丢了他的脸。他打了我一巴掌气后愤地质问我,你个丢人的东西怎么不去死?他还说我有辱家门。”说到这清儿冷笑了两声“于是,我就去死了。为了家门的清白,父亲的清誉。”清儿看着秦政道:“你现在如此百般刺激羞辱我,不就是因为是我杀了你吗?我也很想知道,无时无刻看着我的脸是不是让你时时刻刻都想起你死的那一天?”秦政托起清儿的下巴“不,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会想到你那天无助挣扎的样子,可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清儿毫不退缩“你以为只有你是我的噩梦吗?我也会是你的噩梦,既然我们如今都无法投胎那就相互折磨吧!有的是时间……”
人间三皇子府邸,此刻在阳间化名为莫卿的灵霄仙子正躺在三皇子的怀里。自从偷偷给他绑上红绳,一切都很顺利,三皇子甚至承诺会娶她。她明明就知道成亲是不可能的,可是却依旧忍不住向往。对方熟睡,灵霄透过月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有着常人没有的风度。他是几个皇子里最不得宠的,生母死后寄养在刘妃身边。从小在皇子里他都是最乖巧的,从不惹事,却也是最平庸的皇子。外人都说三皇子吴邢温润如玉谦谦公子,却没人知道其实他最是野心勃勃。多年蛰伏,心机手腕一样不少,做事从来滴水不漏。灵霄是知道他的,知道他的雄心勃勃,知道他的所图所谋,她知道这一切并愿意帮他,只要是他想要的。灵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安心睡去,在他身边才能获得的那份安心灵霄贪恋极了。
天才亮,吴邢就醒了,洗漱过后在客厅和他手下的谋士们在客厅议事。他们议事结束后吴邢去了书房,莫卿知道后便想着送些茶水糕点过去。书房门被推开,吴邢抬头看见莫卿走进来放好茶水糕点,他伸手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什么时候起的?可用过早膳了?”莫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起了不久,醒来睁开眼发现你不在就没了睡意,起来准备了这些给你送过来。”吴邢咬了一口糕点“你来了,我可就无心处理公事了。”“那我马上走。”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吴邢拉回她继续抱着“在我这待会再走。”莫卿看着疲惫的吴邢“你最近好像很累,近来是有什么事发生?”吴邢回答“父皇身体日渐孱弱可却迟迟不立太子,再拖下去怕是要让二哥登基了。”“其实到如今,你也不必如同以前那般小心隐藏,不如直接夺了你二哥的实权。”“不妥,就除去了二哥还有其他皇子,若是贸然出手被父皇知道怕是不会立我为太子了。”莫卿倒了杯茶给他“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有办法让你二哥失权其他皇子你自然也有办法,你不动手是为了要堂堂正正地坐上那把龙椅,不落人口舌。毕竟当初废太子的时候你已经添过一把火,如今要按兵不动才好。”吴邢喝了口她递过来的茶继续听她说道“如果再出手使手段被朝中老臣知道,那龙椅怕是坐上了也不安稳。这些年的经营不能毁于一旦,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要伺机而动。你可是这样思量打算的?”吴邢放下杯子抱紧莫卿“就属你是最懂我的。”莫卿从他怀里起身“你处理公务吧,若是厨房将午膳准备好了我给你送过来还是你出来用膳?”“我去厅里和你一起吃,想喝你煮的鱼汤。”“好,我去煮。”莫卿准备退出书房,走到书房门口听到吴邢说道:“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的,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举婚宴,我娶你,明媒正娶的妻。”第二次听到他说要娶她,她感受不到半分欢喜,向她汹涌袭来的是无限的愧疚,她尽量平稳的回道:“我等你娶我。”然后退出了书房。
莫卿吩咐厨房把鱼杀好后回到了房间,她坐在床边,想着自己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第一次听到他说会娶自己的时候竟然想过不顾后果的嫁给他。现今这是怎么了?她是怎么一步步放任事情变成如今这般的?从刚开始她只是想远远地多看他几眼就好,到后来希望他也能注意到自己,于是开始在他面前出现。可是他总是注意不到自己,然后她偷拿了月老的一对悄悄给他系上,不求能一生在一起,盼望着能在他心里有个一席之地也好。再后来吴邢喜欢上了她,莫卿拒绝不了他,飞蛾扑火般不顾后果地答应了他。在一起后她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一天会有一个名分,她在阳间的身份不过是个普通的小户人家的姑娘,和三皇子遇见是因为皇子们出宫狩猎,皇家是不会接受她的,她所喜欢的吴邢野心勃勃,定然娶得是家世显赫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大家千金。可如今吴邢两次说要娶她,第一次听到时一时间被冲昏了头,甚至憧憬起了婚宴,如今冷静下来听到第二次只觉得悲从中来,她该怎么办?她该解了红绳让他不再喜欢自己然后离开吗?她舍不得。最终他会恨她的吧,他这么一个精于权谋步步为营的人,却想放弃对自己更为有利世家小姐而娶她。而她多自私啊,仅仅因为自己的喜欢,私自牵了红绳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可以说是无法收拾了。这一刻,莫卿此时觉得自己分外卑鄙,吴邢的喜欢不过是自己骗来的。原先的在一起的甜蜜变成了浓浓的愧疚,她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厨房的人在门外通报“姑娘,鱼杀好了。”莫卿回了回神“好,我知道了,这就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