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这些药,药……”那女人也不说什么,就一边笑,一边念叨:“这药……”
谢青池过去,拉开她的手,里面是药被打开,然后流出红色液体。
“这药怎么了?”谢青池问。
“这药……药……”那个女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在重复“药”这句话。
等等,这么大动静,难道父母没听见吗?
谢青池起来,大喊父母和阿姨,等来的确是一片寂静。
谢青池放大声音,几乎扯着脖子开始喊:“爸──唔!!!”
那个女人突然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他们不会来啦……”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阴森,好似寒气里混这她的声音。
然而谢青池不信邪,继续大喊:“爸妈!!!”几乎喊出哭腔。
那女人不理他,冷笑继续吃起来。
谢青池跑到父母的房间,拍了拍门,门丝毫没有动,一使劲,用脚踢开。
床已经没有温度了,被子被人翻过,屋里黑漆漆的,窗帘也没有被拉开。
母亲每次起床,都是把窗帘拉开,拉开之后再做自己的事,但母亲现在却不见了。
谢青池有些慌,跑到楼下,拿起电话开始打,结果打父亲的打不通,打母亲的也打不通。
正在谢青池下怎么办时,背后忽然亮起来,好似是什么尖锐物体反光而成的。
“啊啊啊啊啊啊──”
谢青池反应快,躲开了。
那刀子砍在桌子上,桌子差点被砍成两半。
“啊啊啊啊,救命呀──”
谢青池边喊边跑,那个人把刀子用力拔出来后,紧追不舍。
“救命,救命──”
还好,谢青池跑到家里的仓库里,将门紧紧关上,外面那个人,拿着刀砍了两下,不久后便没有了声音。
他是不是走了?家里怎么了?来了什么人?一系列的问题,让谢青池很懵。
“不过,他好像走了。”谢青池慢慢把门打开,外面一片寂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十分紧张,生怕自己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走到差不多快到厨房,谢青池看到那个人,手里拿着刀,面目狰狞,不……太像是人。
谢青池躲到楼梯底下,等他走远了,跑出来想上楼。听到身后有水声,转头一看,是那个女人。
“我带你走。”那个女人颤颤悠悠道。
她不拉着谢青池,一直撅着谢青池衣服走,谢青池问:“刚刚那个人是人吗?”
“多新鲜呀。”那女人说。
谢青池:“那,他为什么那样?”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他死了吧……”
两人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要去哪,走到院子里,外面也是一片漆黑。
谢青池先开口道:“你是谁?”
那女人好似正常一点了,笑了笑说:“我吗,我是谁不重要,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就知道要来吃药。”
“那药,有什么奇妙的用处吗,为什么让你们那么着迷。”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药,能让我解放。”
“解放?”
“就是让我很舒服。”
“哦……你们得了什么病吗?”谢青池问,他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我们呀,就是把一些东西看的太重了,小姑娘呀,你以后可一定要开心呀。”
“我是男孩。”
“哦,哦对不起,你长的真漂亮,我都看错了。”
晨曦微露,风轻轻吹过那女人的脸颊,她现在也没有刚才那么疯狂,看起来还有些温柔,就是过于憔悴了,五官已经有些不尽人意。
“那你们是要死了吗?”谢青池知道可能有些问题。
“没有啦,就是……输了而已。然而输了就会死。”
“那为什么还要赌呢?”
“因为,我们把一些东西看的太重了。”女人温声道:“然而,我们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死,算了,至少我还能死的舒服一点。”
“为什么。”
“其他人都很疯狂,至少我恢复过来了。”
女人闭上眼睛,好似在享受晨光照射在她身上的温柔和柔和。
好景不长,一把长刀掉下来:“啊啊啊啊啊,快跑。”
女人拉着他,急忙往屋里跑。
天还没有完全亮,屋里还是黑漆漆的,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向小屋傍边的地下室。
女人往地下室跑,一不小心摔倒在楼梯上,后面的人也跟来了。
女人手疾眼快,把们关上。
两人静了一会儿,听见门后那人说:“孩子,给爸爸开门。”
两人同时愣住,那人又说:“爸爸妈妈回来了,给我开门。”
女人用手示意,问这是你爸爸吗?
谢青池不敢开门,索性看了看门上的猫眼。
“孩子别听那女人的她是坏人!!!”外面传来母亲的声音,母亲好似在挣扎,想要挣脱什么。
谢青池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那女人听见了,摇摇头,小声说:“我没有!”
等等,谢青池想,为什么母亲那么慌乱,而父亲在外面,好似很冷静,还很平静,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给爸爸开门。”外面的人好似不耐烦了。
谢青池刚想跟他说什么,外面那人忽然暴怒,吼道:“给我开门!!!”
“啊───”
女人挡住谢青池,把他挡在后面。
外面的母亲也喊道:“青池快跑!你爸疯了。”
听到这,女人突然拉过谢青池,按着他脑袋声音有些嘶吼道:“你听着,天亮前,不要开门,不要离开这,懂吗!?”
谢青池还有点懵问:“外面……”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管谁喊你,不要离开这不要开门,懂吗!说话呀懂吗?”
“嗯嗯……”谢青池声音有些哭腔。
“好好……乖。”那女人立刻放开他,拉着他往地下室更深处走,到了后,那女人把耳机给谢青池带上,自己立刻跑上去,打开门跑出去。
耳机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隔音的效果。
然而谢青池不会戴耳机,戴的时候又没戴好,跑会去时掉了。
只听见门外传来女人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刺耳,好似在倍受折磨与煎熬。
突然,谢青池想到她刚刚说的那句“我至少死的还会舒服一点。”
这句话跟外面的声音,简直是……
外面的场景应该是不堪入目的吧。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停了,一个东西被扔掉时,砸到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吓的谢青池不禁打一哆嗦。
此时,母亲的声音传来,谢青池本想说什么的,但是母亲的声音越发不对,而后也变成惨叫,撕心裂肺。
谢青池抱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是外面的惨叫声,已经否认这些。
慢慢地,母亲的惨叫声也停下来,变没了,此时,地下室的门上都是血,血上还有几个女人鲜红的手印。
阳光照进来,照在那满是血的门上,好似要照掉它的血腥与罪恶。
但是,不紧没有,反而更刺眼。
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