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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号案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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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两个人进了楼道,身穿黑色工装的男人与另一个白T恤牛仔裤男孩打了个手势。

傅铮来到门口,拿着铜丝,探进锁孔,来回试探,重复了好几次。

“这不是老房区吗?这锁怎么找不到着力点。”傅铮用手摸了摸耳机,小声低语道,“我一动锁芯就转。”

“你看看锁周围的痕迹。”耳机里传来夏如荞的声音。

“他换过锁了。”傅铮拿灯照着周围,两根指头摸了摸门锁上崭新的划痕,“我只会开老式的锁。”

“锁孔有多大?”

“8mm。”

“小六,你先去找找有没有这种宽度的薄铁片,要足够硬,回来以后继续放风。”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傅铮对锁的描述,夏如荞脑海里就闪现出一些画面,好像自己对开锁很熟悉,甚至精确到可以用的工具、开锁的方法。

“送过去了。”耳边传来小六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傅铮,你现在手头有两根铜线,其中一根,把它做成小钩子,先找弹簧,然后找到片子的豁口。记住齿位,用力要轻、均匀,不要让锁转动。”

傅铮用嘴咬住手电,跟着她的指示,缓慢拖动铜线,闭上眼睛,感受手下的细微差异。

“找到了!然后呢?”含糊不清地回了句。

“用手固定住那根铜线,记住不要移位。接着把另一根铜线,别在豁口上面,接着拿铁片插入锁体,注意要在锁齿上面。”

傅铮用右手固定住铜线,左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汗,拿着另一根铜丝仔细别住,右手接过铜丝,左手换上薄薄的贴片,插入锁体,稍微试探了一下,插jin了锁齿的上方。

“找到后点一下弹簧,不反弹就继续。”

傅铮轻轻点了一下铜丝,没有反弹。

“嗯。”

“然后用单钩点一下弹簧,要跟之前你记住的齿位一样,依次轻轻的点,同时别住的铜线要轻轻左右晃动”

不久,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傅铮,怎么了?”

“没事,滑脱了。”就差最后一步,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傅铮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叼着手电而酸麻的两腮,搓了把脸上和手心的汗,深吸一口气,又放缓呼吸。

重来一遍,终于勾到了,咔嚓一声,傅铮侧身进入,阖上门,一摸后背,全是汗。

这做探员怎么比做偷还难。

从兜里翻出手套,带上,拿着手电,开始搜查。

“可以啊,如荞,什么时候学会的技能?进修也不跟我们讲一声,共同进步呀。”傅铮的调侃从耳机透出。

“对呀,如荞姐,以后退休了,还可以靠开锁赚钱!哪学的呀?”呦呦也插入话题。

“梦里学的。”夏如荞也没藏着掖着。

“我不信。”呦呦撇了撇嘴,“你藏私。”

“这里有一把卷刃的剁骨刀。冰柜里的血迹得验了才知道。”打断了呦呦的话,傅铮切回正题。

他先搜了厨房,在里面找到一把卷刃的剁骨刀,后来又在冰柜柜壁上找到了成膜的血迹以及被血染红的碎冰,其他倒是没有了。地板墙面上有没有血迹还得用试剂查看。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鸟叫声。是小六的信号,有人来了。

握住把手,开门的瞬间,那下面的灯亮了,看了眼上面的楼梯,是锁住的,上不去,只能回到房间,趴进了床底。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

“你说老大也真是的,就这个破房子,每天都要哥俩来看一遍。”

“你可少说几句吧!你忘了上回被人穿小鞋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脚在他面前停住。

傅铮盯着他的鞋,好家伙,他鞋带居然散了。默默吞了一口口水,悄悄往里挪,祈祷对方系鞋带时不会看见他,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他们处会被局里骂死。

一秒、两秒...等着对方弯下腰。

那双脚动了,傅铮心里一紧。

啪-

灯灭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咔嚓-

门上了锁。

黑暗中的傅铮愣了两秒,慢慢往外爬,手指触到一个东西,摸索了一会。另一只手艰难的打开了手电,是一部手机,翻到背面,是粉色背景下的皮卡丘,放回原位。

“我发现了一部女性手机,就是这儿了。等监控出来,就可以申请搜查令了。”爬出床底,关上门,盯着把手,“这门怎么办啊,怎么从外面锁住?”

“别管了,都回来吧,监控送来了,现在在申请,明早搜查令就下来了,不会被人发现的。”夏如荞手机里正放着一段视频,汽车后座上是丁辉和昏迷的徐唯。

第二天的搜查很顺利,屋里的物证都找齐了,血迹也验明了。

还是那个审讯室。

“丁辉,我们又见面了。”夏如荞捧着资料靠在桌子前,与丁辉对视。

“是来提前放我走吗?我说过你找不到证据的。”丁辉散漫地用手指敲击凳子,发出砰砰的声音,说道:“还不快给老子解开。”

“你错了,我是来通知你的,”夏如荞把资料怼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翻了一页又一页。

随着哗啦-的翻页声,丁辉的脸也渐渐变白,最后和纸一个色。手脚发软,浑身冰凉,像是疯魔了一般,面孔狰狞,眼球突出,使劲扯着手臂,挣扎着想要起来,但奈何只得到凳子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回声。

咚-

连人带凳倒在了地上。

夏如荞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他,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垂死挣扎。

“看明白了吗?接下去,会有人带着资料和你,去接受审判。”

“你这是伪证,”丁辉不死心的吐出这几个字。

“你这是伪证!不可能!”因为气急攻心而涨红了脸。

夏如荞不理会他的闹喊,一转身,就看见傅铮等在门口,看见她,傅铮眼睛一眯,笑成了月牙。

“庆功宴,走吧。”他接过资料,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次把老李和其他人也都给叫上了,他们帮了不少忙。” 

到了地方,夏如荞远远地就望见对面饭店里的人员进出来往,一位身穿豆绿旗袍的女演员婀娜走出,旁边还跟着衣着军装的男演员。

夏如荞在等着傅铮停车回来的同时,看他们拍戏,看样子是民国戏,女演员是当红小花赵婧,男演员是演技派陈灿。

“今天人太多了,找车位花了点时间。”傅铮小跑到夏如荞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啧,我说呢,原来在拍戏。”

“走吧,快迟到了。”收回目光,夏如荞挤开闹哄哄的人群,跟着指示牌绕离片场进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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