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冷静下来,回到大石头上,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能回去,求他跟本不管用,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
在之后的几天里,他没有再来,可能是真的生我气了,我的意志在一点一点被消磨光,我可能真的要呆在这里一辈子了。我的心痛病也犯了几次,但是有几颗剩下的紫璃果,让我平安度过了这几天,没有让我痛死过去。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哭。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生无可恋的躺在大石头上,听到了有人走过来,可是我并不想动。黑衣人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在这里并不会感到饥饿,所以对他手里的食盒也提不起兴趣,依旧躺在石头上没有动。
他看我没起来,把食盒放下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额头,柔声道:“吃点东西吧,会饿的。”我没有说话,他又道:“听话,起来吃点东西,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我看向他,询问道:“真的可以出去吗?”他点头。我一骨碌爬起来,只有出去才有逃跑的可能,但他的东西是不能再吃了,就怕里面会有什么对我不利,于是撒娇的对他笑了笑:“我真的不想吃东西,带我出去走走吧!这里又暗又冷,真不想呆在里面了。”
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起身往洞外走去,我要用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呢?欢呼雀跃?不对,好像现在用任何一个词都不能表达出我此刻的心情。
跟着他走出洞口,瞬间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山洞周围竟然都是悬崖峭壁,只有洞口前面是一块空地,却也只有学校的半个操场大,下面就是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我真是欲哭无泪呀!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呀!为什么!我彻底死心了!
是不是只有我死在这里才可以解脱,我不想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我要回家,我想爸爸妈妈。我看着远处山顶的绿树,幽幽的道:“那里真漂亮,能帮我摘几片叶子回来吗?放心吧,在这儿我哪里都去不了。不会逃走的,我也无处可逃。”
他看了看我,点头:“好!”一转身就不见了。
我必须抓紧时间,我没有犹豫,纵身跳了下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身体极速的下坠,当身体接触到水面的时候,刺骨的寒冷让我瞬间停止了呼吸,我听到了一声惊呼伴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随即陷入黑暗。
耳边有人唤我的名字,好像是妈妈的声音,我循着声音往前走,看到了一缕光,我大步跑向那束光,眼前越来越亮了,妈妈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我醒过来了,眼前是爸爸妈妈,还有一个不认识得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看到我醒过来妈妈抱着我,三人哭作一团。哭了好一会儿,那个女人说话了,:“你姑娘过阴了这么久,差点出了大事,那俩个人还会找来的,现在把生日时辰给我,以后给孩子改名字吧,不能在叫叫江落雪了,抓紧扎纸人,送过去,必须要快。”
妈妈听了,又跟她说了很多客气话,就是求她一定帮忙送走。
把钱给那个人后,妈妈又去买了黄纸,蜡烛,黄香等等给了那个人,剩下的就不用我们管了。
具体她怎么做的我们都不太清楚,她也没跟我说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上我,是否跟我前几世有关,之后的半年我真的没在见过那两个人。
后来从妈妈口中得知,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就是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偶尔还会大哭,我猜可能是我在那边大哭的时候吧。妈妈把我送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却查不出病因,说我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大夫也束手无策。
巧的是当天那个阿姨正好来病房看朋友,看到我就知道咋回事了,跟我妈妈说:“这孩子是虚病,大夫看不好,回家吧!”
也是妈妈有主意,带着我回了家,又找到那阿姨到家里帮忙。她说:“三天以后看情况,会醒过来的,我三天后过来!”没想到我真的自己醒过来了。
从那以后,本来就胆小的我胆子更小了,害怕一个人睡觉,每次睡觉都得抱着妈妈的胳膊才敢睡,就害怕再回到那个梦里。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想逃就能逃的掉的,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
那件事情之后,我去了哈尔滨,跟朋友小菲在汉广街附近的小区里,租了一间小房子,因为比较破旧房费并不高,我在小区附近一家超市上班,小菲也找了一个卖服装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时间都是早八点到晚八点,中午时候自己带饭,工资虽不高但够一个人花了,日子过得很惬意。以前的关于梦境的事情我也没再想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只是一段小插曲。
但事情往往是让你意想不到的,那天晚上下班后有个同事过生日,经理带着我们几个吃完饭后又去唱了歌,玩的很开心,每个人都喝了点啤酒,晕晕的,回家的时候经理怕我们不安全,就让几个同事一起先送路远的我回家,剩下几个同事都住在一个小区他们可以各自回去。我晕晕的开门,屋子里黑黑的,小菲估计都已经睡了。我悄悄的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之后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突然感觉卧室里温度骤降,怕冷的我赶紧钻进被窝,关掉台灯。由于酒精的缘故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手指触摸我的脸颊,冰凉的吻落在我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我的唇上,久久不曾离去,那种香气让我熟悉,难道是———夜庭,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看了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啊!是我喝多了出现了幻觉吧!嗯,一定是的!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累了一天,虽然有点害怕,但我还是困的无暇顾及其他,挨着枕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