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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情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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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死吴老后,苗楚生想着老鸦村全族是蛊族,自己又在这生活了不少时间,若是被村里人发现,随随便便下个蛊那他不得前功尽弃?

于是他有悄咪咪的在村里唯一一口井里投了30包耗子药。这些药是他上次听闻圣女夫要一辈子留在老鸦村时就卖好了的。那个时候他就有了灭村的想法。

而后他又折回吴若芹家,带走了仍在襁褓中的苗年年。

第二天清早,人们发现了身首异处的吴老,吴若芹哭得和个泪人一样。吴老死了,但村子还要运作。于是人们开始挑水洗衣服做饭,一切皆如往常。

而吴若芹因父亲身死,苗楚生,苗年年失踪她也能猜出个大半。必是因为吴老不让苗楚生出村,苗楚生下狠手杀了吴老。

一想到自己亲爱的父亲为了自己愚蠢的爱情和自己眼瞎看上这么个畜生,吴若芹气的一整天茶不思饭不想。

也是因此吴若芹躲过一劫。

夜晚,村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毒发,人们接连一二的死去。

而吴若芹则在混乱中被推下河流,成了植物人毁了容。被凤凰古城一户人家所救。这一沉寂便是二十余年。

二十年后,吴若芹在医院病房中醒来。

顶着这杀父之仇,灭村之恨吴若芹开始炼蛊族禁蛊——情蛊。

她凭借着自己整容后“天生丽质”的容貌,蛊惑城市里负心汉男人的心,随后在他们身上下蛊,再潇洒离去。

蛊虫吃干抹净那些负心汉的身心便会回到她手里。而二十年前的那次投毒,更是令得老鸦村无人敢入。这不是绝佳的复仇基地吗?

可偏偏每次总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人闯进老鸦村,吴若芹只好含泪将他们送的人头收下。

随着冒险的人累计,便有了村口太岁的存在。

吴若芹的记忆中闪过一道面目不清的人影。

后来吴若芹利用蛊虫控制了太岁,太岁也成了别人攻破老鸦村时,老鸦村自身一道结实的屏障。

奇怪,太岁是尸体,吴若芹蛊术再厉害,蛊虫仅能控制活物,控制不了死物……顾从良看着吴若芹的记忆有了重大的问题发现。

回忆继续闪现着。

在一次次重复取心投蛊的过程中。整容后的吴若芹又一次遇到了苗楚生。

被人群拥倒的吴若芹被苗楚生轻轻扶起。那一眼竟是让吴若芹再恨不起来。

那一瞬间,仿佛什么杀父之仇,灭村之恨都无关紧要了。吴若芹只想苗楚生的身心能回到自己身边。

顾从良嘴角抽搐,心里感叹:原来苗年年的恋爱脑还真是遗传……

改变主意的吴若芹为了能加快练就情蛊的进度,每日以自己的心头血供养蛊虫。且开始乱杀无辜。不管是不是负心汉,她都取人性命。

被圣女心头血供养出来的蛊虫,不同于平常情蛊,若圣女怨气太重,那情蛊便是至阴邪之物。若圣女为了苍生,为了蛊族人民,那它就是正道之物。

可惜她贪念太大,爱恨交织,心念不稳,杀气太重。导致炼就出来的情蛊在日积月累中有了自己的思想,把控不住。第一时间便是将她这衣食父母啃食个干净。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索性情蛊就替她做了决定,吃了她,再去吃了苗楚生,让他们在自己的肚中相聚。这是情蛊本意。

可没想到,半路被顾从良等人截了胡,直接将刚刚出世的情蛊扼杀在摇篮中。

这时,一只玄黑色的蝎子悬在顾从良面前的半空中。

“蛊族村第73代圣蛊,见过主人。”那长约20公分的蝎子以意念传达给顾从良。

“?什么主人?”顾从良疑惑。

“我是藏在老鸦村蛊族圣女心头的圣蛊。因这代圣女吴若芹的一己私欲而被困在情蛊中。是您救了我,也解放了老鸦村。所以您就是我这一任的新主人。”那蝎子微微低头幻化成一巴掌大的男童模样,恭敬道。

“你不用跟着我,我不需要。”顾从良拒绝。

“主人,你的体质特殊,是极其阴邪的棺材子。若有我的存在,可以压制您本能的邪性。”那圣蛊孩童又飘到顾从良耳边。

“我知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顾从良依旧冷漠拒绝。

“可是,主人,如果您不接受我,我只能随着吴若芹一般化作尘埃……就当是我请求您了,让我跟随您吧!”圣蛊孩童苦苦哀求。

顾从良一皱眉转身欲出幻境:“随你吧。”

“!好的!主人!”圣蛊孩童欣喜若狂。随后化作原来那只玄黑色的蝎子盘踞在顾从良肩头。

走出幻境,见到顾从良平安无事,又看到她肩头的那只大蝎子,楚俗以为顾从良中了蛊。

慌张道:“男…男人婆,你没事吧?”手还在顾从良眼前晃啊晃,“没中蛊吧?”

顾从良不耐烦的推开楚俗,道:“我要是中了蛊,你现在还能在这活着说话?”

见顾从良并未中蛊,楚俗嘟嘟囔囔:“臭男人婆,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吗?切,不识好人心!”

顾从良准备去叫醒川上藤森,可刚走没两步便一口闷血吐出向前跌去。

刚还在嘟囔的楚俗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拥住顾从良。而川上藤森此时也悠悠转醒……

见顾从良虚弱的躺在楚俗怀中,川上藤森心里有些不自在。

阴霾散去的老鸦村,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除了房屋略显破败,杂草丛生,但也可说得上是山清水秀。

苗年年葬在这里想必花鸟虫兽作伴也不会寂寞。

楚俗和川上藤森挖了个坑,将苗年年的尸体和吴若芹埋在了一处,就埋在在祠堂后面。

具体情况川上藤森了解个大半,怜惜道:“吴女士也是个命苦之人,但她终究是用错了方法,落得个这么下场。只可惜了苗年年,虎毒还不食子,竟被自己亲生母亲杀害……”

“是啊,这苗楚生可真是个畜生……”楚俗看着立起来捡漏的坟墓,眼里充满怜惜,似乎在回忆苗年年和他们一路走来的经历。“虽然苗年年是娇蛮了些,但她的命不该如此。”

见二人沉浸在悲伤中,顾从良不合时宜的说:“女人一旦爱的没有底线,就会输得一塌糊涂,吴若芹就是如此,简直愚蠢。”

“喂!你个毒舌女,人家都死了,你有必要还这么说吗?”楚俗愤然。

“哦?你这是在同情她?你可别忘了被她毁了的家庭有多少?纵然她是值得可怜,但这不能成为她脱罪,原谅她的理由!”顾从良充满不悦反驳道。

见顾从良说的句句在理,楚俗无法反驳只得悻悻闭嘴。

三人离开老鸦村时回头看了一眼,地方确实是解脱了,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三人不经有些伤感。

回到凤凰古城,来到了摩的大爷家,顾从良拿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3万元钱,递给大爷的老伴。

“那我家老头呢,他怎么没回来啊?”老奶奶很是疑惑。

“大爷他,去很远的地方了。但他会一直守护着您的。”顾从良温柔道。

那老奶奶推搡着将钱塞回顾从良怀中,道:“孩子啊这钱我不能收,老头子他也是命不好……”

在聊了会天后,顾从良一行人收拾东西赶往车站。

那老奶奶摸着大爷以前的衣服,笑眯眯,流着泪道:“老头子,你在下面别孤单,老婆子马上就下去陪你了……”

说完安详的躺在床榻上,面带微笑,没了气息。

经过一趟跋涉之后,三人回到了重庆渝中区诡案组。

“老白干!小爷我回来了!”楚俗推开诡案组办公室的门,呼吸着熟悉的空气。

“你小子,这趟行程怎么样啊?哈哈哈哈”老白干顶着啤酒肚乐呵道。

于是楚俗又把事情经过和老白干说了一遍,边说边夸大其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吹嘘着自己多勇敢,多神气。

“头儿,苗楚生涉嫌27年前投毒老鸦村,害死老鸦村一村人且其以极其恶劣的手段杀害了吴若芹的父亲吴老……”川上藤森向老白干汇报。

于是诡案组立即召开紧急会议,重查27年前老鸦村灭村一案。且联系台湾警方抓捕犯罪嫌疑人苗楚生。

见事情终于各自落有帷幕,顾从良、楚俗、川上藤森才得到了休息。

回到公寓的楚俗冲了个澡,想起顾从良吐血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敲响了她的公寓门。

“?楚俗?有什么事吗?”顾从良开门,刚洗完澡头发湿漉。

“那…那什么,男人婆,你吐血好点没?”楚俗挠着脑袋磕巴的关心问道。“这,这是小爷我随手在路边买的龙眼和阿胶,你…你,你自己做吧,别,别忘了晚上的庆功宴!”

说完楚俗将东西硬塞给顾从良,转身溜走。顾从良看着袋里的东西,尝了一颗龙眼,不由得眼角含笑,望向楚俗背影。

晚上,诡案组里,由几张桌子拼凑成的一大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

“小顾啊,这次多亏有你,老白我啊,敬你一杯!”老白干端起酒瓶就给顾从良斟酒。

“男人婆不……”楚俗还未说完,一道温润的声音抢先道:“从良不能喝酒。头儿我替她敬你。”

说罢,川上藤森一口饮尽。整得楚俗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时,一位小警员冲进来,慌慌张张的道:“白先生,又有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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