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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笨贼当道 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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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笨贼当道 等一个人

听到这个声音,蒋独立一愣,过了小半晌,才道:“你是高宁?”

听到不是傅庭玉的声音,蒋独立一阵失落,但只过了小半晌,他打起精神,心想傅庭玉应该跟高宁在一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高宁听到他猜出自己的名字,大喜道:“嗯,是我。”

蒋独立焦急道:“傅庭玉跟你在一起吗,让她接电话,就说我在找她。”

高宁沉默片刻,低声道:“傅庭玉出去了,她把手机落在我家了,我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就试着打了回去,我们本来在我家玩,后来我表哥出现了,他们两个好像认识,我表哥说找她有点事,把她带走了,他不让我乱说。”

蒋独立警惕起来,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表哥是不是常江威!”

高宁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蒋独立当即头皮发麻,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沉声道:“好高宁,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高宁不知所措的把地址告诉他,又说了些别的,蒋独立没有听见,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地址,双手死死的握紧方向盘。

高宁不知他们之间的纠葛,沉浸在即将和蒋独立见面的喜悦之中,低声道:“蒋独立,你不用紧张,我表哥说他只是想跟傅庭玉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来,你找傅庭玉有什么事吗?”

此时蒋独立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把油门踩到最底,心里反反复复的念:“傅庭玉,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过了半个小时,蒋独立把车缓缓靠在路边,按照高宁的指点,应该就是这里了,前面是一条通往村子的土路。

村头的路中央有一个大坑,大坑边缘有车轮的痕迹,之前应该只是一个小坑,下雨天车轮陷了进去,后来常期下雨积水,大炕没人掩埋,向四周扩大数倍,光秃秃的土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因为经常有人行走,路面倒也平坦,小路两边杂草丛生,大坑虽然不是很深,却很烦人,挡在路中央,迈一步就能跳过去,可是车辆若是陷进去,怕是十个人也抬不上来的。

蒋独立顾不了那么多了,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从傅庭玉失踪到现在,过去六个小时了,漫长的六个小时,让他如坐针毡。

道路不通,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走出车门,刺眼的光线晃的他睁不开眼,四周是密不透风的玉米地,蒋独立浑身都紧张起来,按照高宁的指示,走下小路,片刻不敢耽误,一路狂奔。

村庄的布局很不规范,道路崎岖,左拐右拐,房子建的杂乱无章,到处都是岔路口,通向不同的方向,即便是村子里的人,恐怕也会绕晕,好在蒋独立的方向感很强,一边跟高宁通着电话,一边按照她的指示寻来,走着走着,心神恍惚,惦记着傅庭玉的事,没有注意到前面,一头撞到从对面走来的村民,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那人似乎没有留意,被蒋独立撞的跌跌撞撞,往后倒去,嘴里骂骂咧咧,啐道:“哪个不长眼啊,急着投胎啊,撞到老子了。”

蒋独立愣了一下,忙道:“抱歉。”

那人身材消瘦,蓬头垢面,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衣衫褴褛,下摆像被狗啃的似的,撕成一条一条的,他揉揉膝盖,从地上爬起,准备抡起拳头朝蒋独立扑来,定睛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比他高一头的少年,脸色刷刷大变,立刻收手,盯着蒋独立,懒洋洋的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我们村的吧。”

蒋独立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摔碎了,没时间搭理他,来不及看那人一眼,头也不回,飞快的跑开了。

高宁焦急万分的在庭院里转来转去,不知常江威把傅庭玉带到哪里去了,想着蒋独立来找她,心里升起一阵期盼,把傅庭玉的事情忘到脑后了,攥着手机,心潮澎湃。

就在这时,大门发出“吱呀”一声,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而入,神情紧张,高宁惊呼:“蒋独立。”

蒋独立大步流星的走上来,没有时间寒暄,看了看满院子卫生纸的残次品,都是他不要的货,常江威因此亏损了十几万,他说过“这件事没完”,现在更加肯定是常江威干的了,上次在公路上让常江威看到了傅庭玉,这个混蛋,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就拿傅庭玉开刀。

蒋独立脸色阴鸷,直奔主题,紧紧抓着高宁的肩膀,道:“高宁,告诉我常江威把她带到哪去了。”

高宁没来得及高兴,被他摇晃的头昏眼花,茫然道:“我表哥把傅庭玉带走了,说一会儿就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你可以去纸厂里看看,我表哥平时住在厂里。”

蒋独立道:“高宁,你是个好姑娘,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如果一个小时我们没有回来,你就报警。”

高宁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她不敢问蒋独立发生了什么事,要闹到报警的地步,正要开口说话,蒋独立交代好事情,急不可耐的冲出大门。

留下高宁在漫天飞舞的碎纸屑里目瞪口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仿佛做了一场梦 ,神情恍惚,抱着手机发呆。

傅庭玉被带到一座废弃的仓库里,仓库破破烂烂的建在田野里,远离村子,打开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呛人的尘土扑面而来。

落满地的灰尘跟毯子似的,厚厚的铺了一地,首先映入傅庭玉眼帘的是跟水泥管一样堆积如山的卷轴,纸张受潮,发霉发黄,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傅庭玉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仓库貌似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显得阴气森森,从头顶上生锈的屋顶的缝隙里照射几束刺眼的光线,尘埃在光线里飞扬。

看到眼前破败的景象,傅庭玉心头一震,她还没反应过来,后背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往前倾倒。

常江威喝道:“进去。”

傅庭玉转身道:“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回去。”

常江威笑吟吟的一步一步逼近,突然,双目赤红,扯着她的衣领,指着仓库里积压如山的货,喝道:“哈哈,我们想干什么,看看蒋独立干的好事,说我的货不合格,说不要就不要了,让我赔的倾家荡产,还去法院告我,让我吃哑巴亏,他不是懂法律吗,他的女人在我手里,我看他怎么办,他不是很狂吗,我让他有来无回。”

想想就让人兴奋。

傅庭玉明白不能硬来,遇到危险,反而越来越冷静,轻声道:“你们抓我也没用,我跟蒋独立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想报仇,可以去找他,放我回去吧,你们把我抓来当人质根本没用,他是不会来的,而且,你这是绑架,绑架可是重罪,我安然无恙的回去,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以吗?”

常江威勾勾嘴角,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又来一个懂法的,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你回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让兄弟们怎么看我,老实呆着。”

傅庭玉不敢反抗,她也反抗不了,常江威步步紧逼,后背撞到一架生锈的机器,退无可退,整个仓库都回荡着常江威的笑声,光是听着就令人胆寒。

傅庭玉瑟缩着身子,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极度兴奋而狞笑的脸。

常江威抬起手臂,转身,对身后的一个小弟道:“给蒋独立那小子打电话,就说他的女人在我手里,让他不要耍花样,请他来喝喝茶,叙叙旧。”

那人得到命令,不安的看了傅庭玉一眼,低声道:“大哥,真没事吗,咱们这是绑架?”

常江威一拳砸下,破口大骂道:“你小子懂个屁,绑什么架,咱们没有捆她,就是请老朋友做客,赶快打电话。”

那人唯唯诺诺的拿起电话走了出去,过了小半晌,神色凝重的折回来,低声对常江威道:“电话打通了,没有人接。”

常江威如意算盘落了空,大失所望,啐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接电话为止。”

那人重新拨通电话,沉默了半晌,依旧是一阵忙音,冲常江威摇摇头,推测道:“还是没人接,说不定他出去了,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

常江威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倒是不骄不躁的继续等,这个时候该着急的是蒋独立,拍拍那人的头,桀桀笑道:“你小子还挺聪明,去弄点好酒好菜,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就不信他不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谈判,傅庭玉深知常江威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好在她的手脚没有被束缚住,行动自由,思忖着找个时机逃出去。

常江威大概觉得人少喝酒不尽兴,又叫来了几个小弟,穿着夸张,头发凌乱,随便把仓库里的一张长桌打扫干净,搬出去,得意洋洋的等待蒋独立上钩,十分惬意。

一张桌子上东倒西歪的坐着五六个人,买了些好酒好菜,酒瓶散落一地,举杯畅饮,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个擀面杖粗的木棒,至于用途,可想而知。

一人笑呵呵道:“大哥,你这个办法真是绝了,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你说是卸胳膊还是卸腿,要不都卸了吧,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之眼,哈哈,哈哈。”

另一人道:“大哥,我早就想出这口恶气了,害的咱们血本无归。”

常江威酒足饭饱,又在一群小弟的恭维下有些飘飘然了,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蹙眉道:“给蒋独立打电话,怎么还没来,真是邪门了。”

还是刚才给蒋独立打电话的小弟,他面露难色,道:“大哥,我打了好多遍了,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常江威等了一下午,计划失策,把小弟叫来,本想实实在在教训蒋独立一顿,他却不给面子,就好像往水里扔了一块巨石,却没有等来一滴水花,心中窝火,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急不可耐的大嚷了起来:“这孙子真是没种,他妈的,不敢接我电话,继续打,打到他接电话为止,如果他把老子惹毛了,后果自负。”

那人不敢违抗命令,反反复复给蒋独立打电话,常江威怒火中烧,脸色铁青,耐心消磨殆尽,计划落空。

他身边的小弟继续狂拨电话,少顷,冲常江威摇摇头。

可惜得到的答案还是无人接听,常江威一下子暴躁起来,手心痒痒,双手使劲抓乱糟糟的头发,猛的看傅庭玉一眼,把火撒到她的身上,喝道:“哈哈,哈哈,看来蒋独立真没把你当回事,不管你的死活了。”

傅庭玉的喉咙里卡了卡,识相的蹲在一旁,见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心想他们应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蒋独立没来的话,很快就放她走了,谁知他们居然来真的,看来不等到蒋独立誓不罢休。

心里顿时矛盾不已,四下寂静,漆黑一片,夜风把干燥的秸秆叶吹得沙沙作响,得知他们的计划,虽然知道蒋独立来了会对他很不利,理智告诉她不来是对的,可是哪一个女孩儿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个盖世英雄,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突然出现。

可惜,从天亮等到天黑,等着等着,傅庭玉心里起了些小小的变化,她开始有些害怕,现在失望更多些。

她瑟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常江威看见她这副受伤的表情,很是得意,冷笑道: “嘿嘿,小姑娘,你看看你,眼光真是不怎么样,不会挑男人,找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要不这样,你看看我手下的这些小弟,个个英年才俊,比蒋独立爷们儿,要不你选一个吧。”

说罢,他拍了拍身边刚才给蒋独立打电话的那个青年的肩头,狞笑道:“兄弟们,你们觉得怎么样,我看这个办法好。”

其中一人信以为真,猛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狂笑起来,道:“大哥,要不给我吧,你们别跟我抢,我还没碰过女人呢,这丫头一看就是个雏,哈哈,哈哈。”

其他几人兴奋无比,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兴奋的跟个猴子,起哄道:“滚一边去,闭上你的臭嘴,你小子胡说八道,也不看看你的德行,人家看见你就想吐,哈哈哈哈,还是我来吧。”

“滚!滚!滚!要轮也轮不到你。”

“怎么就轮不到我,我还是个处男呢。”

“你不是结过婚了吗,怎么还是处男,你是不是不行,哈哈哈哈哈!”

“他老婆嫌他穷,跟别的男人跑了。”

“呸,等老子有钱了,娶上十个八个,左拥右抱,让那老娘们后悔去吧,她要是想回到老子身边,老子就把钱甩在她脸上,让她瞧不起老子!”

“哈哈哈哈哈。”

“……”

傅庭玉躲在身后的纸山里,听着仓库的回音,一道寒气顺着脊背爬了上来,哑声对常江威道:“你们,你们算什么男人,你和蒋独立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身上,我跟他不熟,有本事你们找他去。”

常江威笑道:“小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这样就不可爱了,你就省省吧,蒋独立要是敢来,他就死定了。”

傅庭玉吞吞吐吐道:“他不会来了。”

常江威道:“他要不来,只能让你来还了 。”

傅庭玉道:“你们这是绑架,快放开我,我跟蒋独立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们抓错人了,他不会来的。”

常江威遗憾的啧啧摇头,道:“真是太可惜了,他要是不来,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你最好求神拜佛他快点来。”

傅庭玉道:“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常江威奸笑,眉头一跳一跳的,道:“小美人,上次我就领教到你伶牙俐齿了,我好说话,可是我总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我这几个兄弟可都是光棍,看见女人就两眼发光,如果把他们惹恼了,兽性大发,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几个小弟更加兴奋,走上前来,跃跃欲试,嘴里嘀嘀咕咕。

“大哥,你这么说我心里还挺痒痒的。”

“我看这丫头挺不错,合我的胃口。”

“呸,你发情了,见了母猪都觉得和合胃口,看你吊样。”

“小丫头长的还挺水灵,急的我心痒痒,要不你嫁给我吧,你嫁给我,就变成他们的嫂子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嘿嘿嘿嘿!”

“……”

常江威一挥手,他身后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他慢悠悠的走到傅庭玉身边,蹲了下来,咧嘴一笑,道:“你看到了,你要是再说话,我们就扒了你的衣服,绑在电线杆上。”

“哈哈哈哈哈!”

经过常江威的同意,他们看傅庭玉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 传来嘁嘁的低语,使劲拿眼睛瞅她。

傅庭玉心中一阵,立马住嘴,她有个好处,该服软的时候服软,绝不硬来,看着这群穷凶极恶之徒,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心想,等他们发现她没什么用,根本钓不来蒋独立,气消了,应该放她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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