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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借酒消愁 相思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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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借酒消愁 相思成疾

二人来到医院的时候,蒋会杰已经洗完胃了,面色苍白,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没有清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傅庭玉没有听懂。

蒋独立站在病床前,看见傅庭玉和傅思文走来,莞尔一笑,傅思文紧张道:“二子怎么样?”

蒋独立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已经洗过胃了,医生说没事儿了,不过要留院观察一晚。”

傅思文放心道:“没事就好。”

傅庭玉缓缓的走到病床前,蒋会杰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满身酒气,连被褥都被熏的一股酒精味,头发像是水洗过一样,凌乱不堪,贴在额前。

蒋会杰是极注重仪表的人,什么时候见他,他都打扮的很得体,在傅庭玉心中,他一直都是个阳光般的少年。

此刻,他被酒精烧的挠心挠肝,整张脸红的吓人,虽然洗过胃了,看起来似乎还是很不舒服。

蒋会杰气喘吁吁的躺着,胃里一阵绞痛,猛的哆嗦起来,趴在床沿,吐了一地,他没有吃东西,胃里没什么食物,一股清汤寡水喷薄而出,洒了一地。

傅思文赶忙拿拖把去清理地上的呕吐物,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傅庭玉温柔的拍拍蒋会杰的后背,安抚道:“好点了吗?”

蒋会杰神志不清,脸色惨白,重新躺到床上,双手抱头,呜咽道:“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傅庭玉帮他把被子盖好,道:“睡一觉就好了。”

蒋会杰全身燥热,像只螃蟹动来动去,根本不可能安静下来,对着被子拳打脚踢,把盖在身上的被褥一脚踢开,从床上垂了下来,只盖了一个小角。

蒋独立看到蒋会杰这个样子就想打死他,干脆把被褥扔到地上,厉声道:“不想盖就别盖了,真是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傅庭玉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在她心里,她把蒋会杰当弟弟看待,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对待他,跟对待蒋独立不同,傅庭玉见到蒋独立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少年人的模样,现在,他只是变成了个大号的少年,感觉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傅庭玉第一次见蒋会杰的时候,他是个孩子模样,所以,傅庭玉对蒋会杰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

觉得他和傅思文一样,都是她的弟弟,怎么突然一下子,蒋会杰开始交女朋友了。

方才恍然大悟,他们都到了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

她心目中的小男孩,为情所伤,撕心裂肺的躺在病床上,嘴里喃喃的道:“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妈,我错了。”

同为亲兄弟,蒋会杰和蒋独立是两个极端,蒋独立脾气暴躁,做事冲动,蒋会杰谦虚有礼,安静沉稳,是绝对不会做出独自买醉这种事,这更像蒋独立会做出来的。

可是,她错了。

蒋会杰平日里,他是个温柔克制的人,不敢想象,他会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胡言乱语,若是等他清醒过来,想起来自己所做的事情,会作何感想。

蒋会杰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口中叫着:“渴啊,渴啊,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蒋独立愤然从椅子上坐起,走到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水杯。

他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恼羞成怒道:“现在知道难受了,一个大老爷们,借酒消愁,弄到到医院洗胃,真是没出息,男子汉大丈夫,感情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干什么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作践自己。”

傅庭玉的脑子有些凌乱了,突然发现,他们都长大了。

蒋独立嘴上不饶人,还是把蒋会杰扶起来,给他喂水,蒋会杰浑浑噩噩,感觉很不舒服,想要推开蒋独立,把头别到一边。

蒋独立粗鲁的捏着他的下颌,把他的嘴掰开,举起杯子,把水灌了下去,他灌的太猛,蒋会杰迷迷糊糊,呛了几口水出来,把水吐了出来,正好吐在蒋独立身上。

蒋独立压在心底的火气立刻发作起来,他不是个温柔的人,被吐了一身,猛的站起,火气正大,喝道:“真是受够了,不就一个女人吗,分了就分了,母亲只有一个,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女人如衣服,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啊,再找个好的,看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气人。”

傅庭玉不太赞同蒋独立的说话方式,可是又不能阻拦,她想,兄弟和姐妹之间的感情应该是不一样的吧,若是傅婷婷或者傅惜玉喝醉,她一定对她们很温柔,而不是恶语相向。

兄弟之间的感情,应该像男人和男人多一点,所以蒋独立觉得蒋会杰已经是个男人了,男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喝酒买醉这种蠢事,简直让人不耻。

半晌,蒋会杰似乎听懂了蒋独立的话,小声啜泣起来,嘤嘤呜呜,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伤心欲绝。

蒋独立被蒋会杰折腾的够呛,坐在床尾空出来的地方休息片刻。

好在,蒋会杰闹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蜷缩在病床上,若是他醒了,知道自己醉的不醒人事,被人围观,大概会很难堪吧。

待他稍稍安静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咿咿呀呀”的,好像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傅庭玉没有听清楚。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啊,分手了才会这么伤心。

傅庭玉深深吐出一口气,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有她还拒绝长大。

又过了小半晌,蒋会杰总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身体拱的像虾米一样,抱头痛哭,呜呜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一个女孩儿的名字。

蒋独立看不下去了,气不打一处来,崩溃的骂道:“没完没了了是吧!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就算喝死了,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立马就嫁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女人随时都能换!别哭了,别哭了,哭的让人心烦,没完了是吧,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傅庭玉看到蒋会杰的模样大为震撼,她并没有觉得蒋会杰喝闷酒,放声大哭,是件丢脸的事,相反,她有些佩服蒋会杰的勇气,能那么勇敢的爱一个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伤心欲绝,尤其这个人还是蒋会杰,眼前的一切让她手足无措,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应该是很爱了,她想,自己如果失恋了,会不会寻死觅活,应该不会吧,她一直是个克制隐忍的人,她高考落榜都没有怎样,该吃吃,该喝喝,就是偶尔想起来有些难过,但是绝对没有想过自杀,或者摧残自己的身体,来寻求解脱,她一直都很冷静,很理智。

傅庭玉默默的把蒋独立扔到地上的被褥捡起来,盖在蒋会杰身上,他满身的酒气,醉醺醺的表情,眼圈红肿,好像哭过,他有多伤心,才让他借着酒精来麻醉自己,一个时时刻刻保持恪守严谨,保持绅士风度的人,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借着酒意放纵自己的情绪,想必,他真的入了心了。

伴随着蒋会杰沉沉的喘息声,四人陷入沉默。

过了一小会儿,蒋会杰似乎好些了,恢复了些意识,躺在病床上休息,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冷汗直流,面色苍白。

傅庭玉从傅思文的口中得知,由于汪凤梅不同意蒋会杰跟那个女孩子交往,那个女孩跟蒋会杰提出分手,蒋会杰才会喝闷酒,以这种方式希望父母能够妥协。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傅庭玉想:“究竟是怎样刻骨的感情,才会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蒋独立拿起毛巾帮他擦额头上的汗,不知怎的,蒋会杰一把打开他的手。

蒋独立看不下去了,没好颜色道:“真是废物,被你气死了。”

蒋逸杰把脸侧到一边,不出声。

蒋独立气的把毛巾往地上一摔,继续数落起来,道:“分手就分手,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你瞧瞧你那点出息,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傅庭玉看蒋会杰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蒋独立的袖子,道:“蒋独立,别说了,他现在是个病人。”

蒋独立正在气头上,哪里还听得进去,看着眼前的蒋逸杰,怒道:“爸妈不同意你们交往是对的,那个女孩儿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早就希望你们分手了,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儿找不到啊,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傅庭玉觉得蒋独立的话太过分了,沉声道:“蒋独立,你别说了,没看他有多伤心吗。”

蒋独立哼了一声,道:“我看他是活该,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真不是我的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多的是……这么点小事,至于吗!”

傅庭玉终于听不下去了,双手握拳,沉声道:“你别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我看蒋会杰比你强多了,他对待感情专一。”

蒋独立嘴唇抽了抽,道:“笑话,他比我强?”

傅庭玉道:“就是比你强,比你强多了。”

蒋独立道:“哪里比我强了!”

傅庭玉道:“至少不像某些人,三心二意,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蒋独立怔了片刻,蹭的从床上跳下来,恼羞成怒道:“我怎么就不专一了,谁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了?”

傅庭玉掰着指头跟他数起来,道:“初中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叫苗苗的女生给你写情书,还有万和园那个叫小芳的女孩儿,你跟人家在草垛里约会,还有我姐的同学,我妹的同学,我的同学,还有……光我知道的就有五六七八个了,还有我不知道的,你承不承认。”

蒋独立挠了挠头发,对于傅庭玉的那些指证,他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有这回事,倒是坦率,供认不讳,那些都是年少轻狂的无知行为,哪知道傅庭玉这么记仇,八百年的旧账都给他翻出来了,气结道:“你呢,我记得初中的时候还有好几个男孩儿追你。”

傅庭玉道:“我跟他们是朋友。”

蒋独立道:“谁信!”

傅庭玉道:“哼,某些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蒋独立睁大眼睛,拳头攥的紧紧的,看着傅庭玉,打不能打,吵又吵不过,大声道:“你…你…怪不得有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无理取闹!”

傅庭玉道:“我无理取闹,你呢,你脚踏两只船!”

蒋独立道:“哈,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

两人吵的面红耳赤,旁若无人,酣畅淋漓,傅思文和蒋会杰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纷纷捂脸,不敢插嘴,本是来慰问蒋会杰的,怎么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眼看越吵越凶,似乎快要打起来了,傅思文和蒋会杰对看一眼,齐齐道。

“哥……”

“姐……”

傅庭玉和蒋独立同时怒道:“闭嘴!”

“……”

“……”

吵着吵着,二人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医院,相视一眼,沉默不语了半晌。

蒋会杰疲惫不堪,缓缓的睡了过去。

傅庭玉叹了口气,道:“我要上班去了。”

傅思文道:“二姐,我要留在医院,没有办法去送你了。”

傅庭玉道:“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坐车,你留下来照顾蒋会杰吧,好好照顾他,看好不要让他蹬被子,免得着凉,我走了。”

说罢,她挥手离开。

还未走出医院大门,蒋独立从后面追了上来,伸手拉住傅庭玉的手。

傅庭玉有些惊慌失措,转身道:“蒋独立?”

蒋独立面色通红,手心冒汗,道:“我送你。”

傅庭玉脸上的血气翻涌,道:“不用!”

“……”

傅庭玉坐在车里,气消了大半,她不明白刚才和蒋独立是怎么吵起来的,他们总是莫名其妙的吵架,然后和好,过了半晌,傅庭玉为自己刚才的语气道歉,道:“你不用送我,赶快回去照顾你弟吧。”

蒋独立不等傅庭玉把话说完,强硬的把安全带给她系上,语音柔和道:“你弟在医院照顾我弟,我送你上班。”

傅庭玉感觉自己被他绑架了,盛情难却,不再推辞,更何况有专车,她就不用挤公交车了,叹了口气,道:“好吧。”

蒋独立很细心的把傅庭玉这边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吹进来的风凉丝丝的,缓解了她晕车的症状。

傅庭玉看着昏暗的天空,和极速后退的行人,手指不安的在皮质座椅上点来点去,心里盘算着,两个小时的车程该聊些什么,总不能装哑巴吧,要不装睡也行。

蒋独立自从上车以后没怎么说话,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换挡杆,总是动来动去,傅庭玉注意到每次坐车,蒋独立总是“咔咔咔”的换挡。

外面的天渐渐转黑,傅庭玉开始担心上班迟到的问题,蒋独立打开车里的灯,气氛一下子柔和起来,让人有点昏昏欲睡了。

车子在拐角处打了个弯,傅庭玉的身子随着转弯的方向“呲溜”滑了过去,还好安全带的保护,她才没有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意识到出丑了,忙理理头发,正襟危坐,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蒋独立的面庞,他脸色铁青,表情有点吓人。

傅庭玉乖乖的坐着,不知说什么好,她口才很好,看一本古龙的小说,合上书,张口就可以复述一遍,跟朋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能聊一整天,可是面对蒋独立,她突然变成哑巴了,每次说话前,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番,小心翼翼试探。

她和蒋独立从小相识,认识七八年,早就熟透了,两人彼此心意相通,她没必要在蒋独立面前遮遮掩掩,可是每当见到蒋独立,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不已。

她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蓦然,蒋独立道:“你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开的很稳。”

傅庭玉瞅了瞅他阴鸷的面庞,低声道:“你在生气。”

蒋独立道:“没有。”

傅庭玉心道:“明明就在生气。”

她道:“你不要生蒋会杰的气了,他是你弟,或许他真心喜欢那个女孩子吧。”

蒋独立抽了抽眉毛,道:“与他无关。”

傅庭玉迷茫的看着他,低声问:“在生我的气?”

蒋独立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傅庭玉也不知道,只是见蒋独立不开心,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少顷,她道:“没生气就好,真不好意思,又让你送我,浪费多少油钱啊,哈哈哈哈,给你钱你肯定不要,要不下次我给你加油吧。”

蒋独立皱了皱眉头,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用。”

傅庭玉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词穷了。

蒋独立此刻的情绪不太稳定,最近他都在压抑着情绪,作为家里的长子,他肩上有他的责任,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儿女情长,轻咳了一声,道:“你在看什么?”

傅庭玉低头看他握着换挡杆的手,笑道:“我不太懂车,你手里的杆子怎么总是换来换去啊,一个速度匀速前进不行吗?”

蒋独立道:“哦,这是换挡杆,有五个前进挡,一个R挡,R挡是倒退挡,刚起步的时候是一档,当车速达到一定程度时,就要挂二档,以次类推,五档最快,不过有时候要根据路面的情况换挡,我现在挂的是四档,换挡的时候要把离合踩到底。”

她说了一大堆,傅庭玉都没有听懂,喃喃道:“哦,原来你踩的是离合啊,我还以为是油门呢,离合干什么用的?”

蒋独立解释道:“ 你看,比如我挂了一档,汽车由于突然接上动力,突然前冲,不但会造成机件的损伤,而且驱动力也不足以克服汽车前冲产生的巨大惯性,使发动机转速急剧下降而熄火,这时候离合就起到缓冲的作用。”

傅庭玉喃喃道:“哦,听起来跟刹车的作用差不多。”

蒋独立抚额,道:“等有时间,我教你开车。”

傅庭玉乐呵呵道:“好啊,不过我比较笨。”

蒋独立莞尔一笑,他的眼角一直关注着傅庭玉的一举一动,再聪明的女孩儿遇到机械,都是弄不明白的,微微一笑,道:“回家过年吗?”

傅庭玉摊手,道:“今年恐怕不能回家了,电影院就靠过年一个月挣钱呢,一定会很忙,不回家了……现在的天黑的真快,希望不会迟到。”

听到这里,蒋独立敛了神色。

傅庭玉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有些失落,喃喃道:“我们真是长大了,连蒋会杰都交女朋友了,在我印象里,他还是个小男孩,今天的事情,突然发现我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时间过得真快,好想回到小时候啊。”

蒋独立笑道:“我不想回到小时候,小时候你总是跟我作对,当时我就想,以后哪个男人敢娶这么凶的丫头啊。”

傅庭玉看了他一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是吗,我当时太小了,不懂事,哈哈哈哈,现在改了好多呢。”

蒋独立沉默了片刻,斜眤着她,道:“你生我的气了吗?”

傅庭玉的笑声戛然而止,这话从何说起,语音轻松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蒋独立吞吞吐吐,道:“我说'女人如衣服'那样的话,我说的是那个女孩儿,我没有说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衣服”吗,话到嘴边真想给自己一耳光,简直越描越黑。

他看到蒋会杰把自己灌的昏迷不醒,心中郁结,才会口不遮拦,见傅庭玉的脸黑了一路,懊恼万分,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要怎么将功补过才好。

傅庭玉自然是了解他的为人,笑道:“我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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