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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入住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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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辰看见两个彝族美女走在自己前面,有说有笑,款款而行,光看背影就觉得妙不可言,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恍惚似又去了截然不同的时空一般。

果然年轻的女孩子在哪里都是人间美景,在这与世隔绝的啄木朗村也不例外。

他不由又想到了妙琳,妙琳曾在他面前出现过的不同年龄段的面孔,有20岁的,有30岁的,还有她自称是46岁的模样,甚至是75岁时老去了的模样。

到底哪一个才是妙琳真正的样子呢?还是都是她的样子,她年轻时曾经的样子和她年老了会变成的样子?

很快窄巷就走到了尽头,他也收敛了思绪,因为找到沙玛阿卓救活妙琳才是正事。

于是他走上前去问两位彝族少女,认不认识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叫沙玛阿卓?她们一起摇头,说没听说过村子里有这样一个女孩。

无奈他只好再次跟她们确认穿着家的住处,其中一位女孩用脆生生的汉语告诉他:“就在前面不远了,我们带你去吧。”

另一位女孩子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只是略有些羞怯,不太敢同他讲话。

两位女孩将他送到村长家门口便离开了,他伸手拍了拍门,边拍边喊:“你好,有人吗?我是来这里旅游,想在这里借宿可以吗?”

等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位裹着灰色头巾,身着蓝灰色彝族服饰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看样子又五六十岁年纪,他想这可能就是村长了吧?

“这里是村长家吗?”

男人用略显生硬的汉语问道:“你是游客吗?”

他忙点头,一边打量院里,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是村长吗?我听人说这里可以住宿?”

男人点头,“我是村长。”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可以住宿,进来吧!”

杜安辰跟村长走近院子,看到两旁的粮仓和牛棚,还有堆放整齐的柴垛,村长指着四间房屋最靠西的一间,外面紧挨着牛棚和茅厕,“你可以住这间,孩子都成家搬出去住了,空的,偶尔有像你一样旅游的人来住。”

他点点头,“好,那费用怎么算?”

村长摇头,“旅游的都是住一天就走,不要钱。”

杜安辰解释说,“我可能要住得久一些,一周两周都有可能,每天三餐,五十块怎么样?我先给十天的费用。”说着掏出钱包,将五百块钱塞到村长手里。

村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好吧。”

他进屋之后问了句村长,“你们村有叫沙玛阿卓的二十岁女孩子吗?”

村长想了想,摇摇头,“没印象,应该是没有。”说着还警惕地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杜安辰不觉有些失望,但妙琳大师就说在这个村子里找,那应该就在这个村子里住,但想来那样一个神奇的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离妙琳大师要求的七七四十九天还早着呢,他且先住下来慢慢打听吧。

因为不了解村子里的具体情况,他琢磨着还是暂时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免得引起村长的怀疑,而是只装作游客。所以他每日早出晚归,到处晃悠,拍照片,遇到会说汉话的人就和她们聊天。

几天之后他便掌握了啄木朗村的大致情况,全村又二百五十户人家,全是彝族人,一开春,每家的男女青壮年劳动力基本都外出务工,村里基本便只剩老人和留守儿童。

农业还是采用上世纪八十年代牛耕人种的古老方式,老年人普遍下田劳作,每户除了外出务工的收入,此地还靠山吃山,盛产核桃,还可以采山货野味卖给贩卖山货的人来挣钱。

每逢节假日,外出的青壮劳力也会回乡帮助务农。

所有消息里最有用的,是全村姓沙玛的人间有十二家,除了两家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还有两家女儿已经远嫁而且年龄很大之外,还有八家有女儿的。

其中在本村嫁人生子的有三家,而且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可以排除。剩下的其余五家女儿都未婚,年龄也都在二十岁左右。

不过其中一个已经外出务工离家,另外一个在离此地十八公里外的大仓镇上当中学老师,严格来说算不上还在啄木朗村的范围,所以也暂时排除在外。

这样也就剩下三家,目前都有个二十岁左右的未嫁女儿,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叫沙玛阿卓。

眼看在村长家已经住了十天了,仍一筹莫展,这十天以来,村长对他很少过问,只每日有人按时送来饭菜,大概是村长的妻子,偶尔村长也送一次半次。

见面就简单地打个招呼,也不多说什么,他怀疑村长妻子不会说汉语,所以始终也没和她聊过天。

当他又把五天的吃住费用交给村长时,村长看他的眼神多了些审视甚至是警惕的意味,用不他十分标准的汉语问道:“年轻人,你不是来旅游的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杜安辰见状只好说出早已酝酿好的说辞,“村长,不瞒您说,我其实是个写网络小说的,想多了解一下咱们村子独特的风俗人情,所以还得多住些日子。”

村长仍然露出狐疑的神色,“写小说?可我听乡亲们说你整天和年轻婆娘们一起,还天天打听沙玛家的丫头,你可不许动什么歪心思,我们啄木朗村的彝族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他忙规规矩矩地保证,“坚决不动歪心思,就是为了写小说收集素材。对了村长,咱们村子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吗?”

村长想了想,“有倒是有。”

见村长犹豫,他忙拉村长到屋里坐下,“村长,您老讲给我听听呗,越离奇越古怪越好!”

“那是六十多年前,我还没出生,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已经去世了,这是我已经故去的阿爹在临死前告诉我的,但至今我仍不能相信那是真的。”

村长掏出颗烟来,杜安辰忙帮他点上,村长洗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烟雾笼罩着他瘦削黝黑的面颊。

他又开口道:“那年夏天,村里进山打猎的人经常能发现一些不明死因的腐烂野兽和陌生人的尸体,阿爹便带人调查其这桩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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