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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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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土地上苏小小赤裸着身体站立着,远处是一片死寂的海水,蓝若碧空,与赤红的土地相映衬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苏小小赤脚走到海边,蹲下掬起一捧水,水珠从指缝间遗落,残存在掌心中的水渐渐变成了红色,越来越红,最后整个海面都是赤红的一片。她抬头向上望去,大簇大簇的天火坠落,海水就是被这火光映成了红色,天火坠落之处皆燃起半人高的火焰,甚至连海面都不例外。零散的火星落到她身上,炽热灼痛。

忽的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

苏小小轻轻下了床,走到浴室打算冲一下澡。

关上浴室门,打开热水器,闭着眼站在水柱下,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脑海中那个缥缈而又真实的梦却愈加清晰,这种感觉让苏小小很是郁闷。

浴室里雾气氤氲,她站到洗漱台前,透过厚厚的水雾看着镜子里模糊的人影,小小的一个,胸前闪着微弱的红光。她好奇的凑近镜子,想要看清那光,便伸手抹掉镜面上的水汽,晶莹的水珠从指尖溜走,划过镜面,留下一道道伤心的泪痕。

镜子里的她,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白皙肌肤上,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疤痕,一条条缠绕在一起,好像构成了什么图案,却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到底像什么呢?她摸着胸口缠绕着的伤疤细细端详,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长了这些古怪的东西,好像有点像……半张人面。”她正想的入迷,门外响起的手机将她拽回了现实。

苏小小穿好衣服出去接通。电话那头是段千泽低沉的声音:“穿好衣服赶紧下来,我在楼下等你。”说完便挂断,留下苏小小站在原地懵圈。

她从阳台上向楼下望了望,段千泽果然已经站在了楼下。她赶忙收拾了收拾一溜烟跑到了楼下。站在段千泽身前,一脸惊喜的说道:“段千泽,真的是你,你竟开始用手机了。”

段千泽无奈的笑道:“怎么,只许妹妹用,便不能哥哥用?”

她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这活了上百年的老古董用这现代的东西有些奇怪”

段千泽解释道:“毕竟不能总用法术,还是掌握些现代的东西方便些。”

苏小小认同的点点头,又突然想起段千泽这么早叫她出来应该是有事,便问道:“你这么早叫我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北边有个村子近来总有人无故失踪,我觉得有些怪异,你今天同我去看看。若是真的是单生意,那我们以后在这的名声也算打开了。”段千泽看苏小小有些为难,继续说道:”怎么妹妹有什么事?“

苏小小无奈的叹了口气,低着头一边用手指缠绕着衣角一边说道:“倒也不是,只是又要找借口请假了。”

段千泽看着她的样子又忍不住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说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苏小小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乖乖听段千泽的话,跟着他去了那个村子。

另一边,段千泽用柳枝幻化的苏小小已经跟她舍友手拉手去了学校。

这个村子叫江古村,村子里大概有四百多户,不过近些年来青年人都纷纷进城打工,留下来的大都是老人孩子。

两人来到村子里,却发现大白天家家都闭户不出,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苏小小上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咚咚咚,原本并不响亮的敲门声,却在这空旷死寂的村子里格外清晰扎耳。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

苏小小回头看了眼段千泽,他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继续。苏小小又敲了两下,迟疑的问道:“有人吗?请问家里有人吗?”还是没有动静,苏小小怀疑这个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人,于是踮着脚扒着门缝朝里张望。突然们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一张干枯苍老的脸。门打开的太突然,苏小小来不及反应,有些失重,差点仰面倒下,还好段千泽在她背后托住她的腰将她扶住。

眼前的老人瘦小枯黄,颤颤巍巍的拄着一根拐杖,满头毫无光泽的白发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样子叫人有些害怕。她警惕的看着段千泽他们,问道:”你们是谁,若是路过赶紧走,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就要关门。段千泽一把将门抵住,看着老人说道:”莫急,我们是专程来这的,有些事还想要跟您打听打听。“

老人有些迟疑,手伏在门栓上问道:”你们想打听什么?“段千泽向院内看了眼,说道:”不如,进去说。“

老人将他们让到院内,招呼他们坐下。小小的院子有些简陋,却收拾的十分整洁。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草,倒也给这老屋增添了几分生气。

段千泽看门见山问道:“听说最近村子里总是有人无故失踪,可是真的?”老人坐下黑漆漆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面色凝重。段千泽给身后的苏小小使了个眼色,让苏小小接话。苏小小却一脸的不在状态。气得段千泽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接着说。“苏小小一脑袋的问号:”说啥?“段千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来干啥的?“老人本来就对他们疑心深重,两个人也不知是什么目的突然跑到自家 ,这村子里的怪事旁人是能躲就躲,提起来都觉得晦气,唯恐引火烧身,这俩人却自己颠颠的跑来打听这档子事。现在又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商量什么,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苏小小突然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抱着凳子上前挪了两步,对老人说道:”婆婆,其实我们是做出马的,听说这里出了些怪事,我们便过来看看。“老人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都二十左右的样子,心里总是不太相信,段千泽似是看出老人的顾虑,接着说道:”您心中有顾虑,不妨说出来。 ”

老人又抿了口茶,说道:“你们这年纪轻轻的,如若真的有什么东西又降不住,到时候惊扰了,搭上你们自己不说,我们也是要跟着遭殃的。”

“怎么会,道法的高低跟着年龄又有什么关系,有的人穷极一生也不过尔尔,有的人虽是初出茅庐却道法高超,本就是讲究缘法的,婆婆您不要见我们年纪小就轻看我们,我们也是很厉害的。“段千泽听着苏小小的这一段自吹自擂不由觉得好笑,这个丫头能凭着自己只会画符念咒便能在这如此吹嘘,也真是没有旁人了。

笑归笑,正事还是要办。“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敢来,定是有这个本事。您也不用做什么,只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即可。”

老人看着他们好一阵犹豫。半晌,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说说。半个月前村西老李家的小儿子晚上跟他爸因为一些事吵了一架,赌气跑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我们村子就没再安生过,不少人走夜路的时候都有听到骇人的笑声。前不久两个小伙子不信邪,非要晚上出去,结果走到村头就听到了那个笑声 ,一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死活,一个命大跑回来了,可就是跑回来的那个也没个好下场,不知道见了什么东西竟被吓傻了。第二天村里也有派人去找,可什么都没找到,只在树下发现了一块蛇皮。”

听到这苏小小忍不住用余光撇了段千泽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也就静下心继续听。“后来村子里的人也都怕了,不光是晚上,就是白天也是尽

段千泽点点她的眉头,笑道:“还不是很确定,见了再说。跟婆婆说再见,我们走啦。”他的语气像极了在哄还没上学的小朋友。苏小小却也听话,转过身去对着老人说:“谢谢婆婆跟我们说这些,大概地我们都知道了,打扰了,我们现在就先走了。”

两人同老人告了别,便离开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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