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在黑暗中摸索,明明房子不大,可是走了很久就是没有摸到墙壁,只有脚下的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以后,突然一个手掌握住了若离的手。
若离吓到尖叫,可是手电筒照到脸以后发现是冥尘。
于是警戒的心放了下来,另一个手主动的握住了冥尘,准备对冥尘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可是冥尘却主动的说话了。
“快走,我们一起走,我带你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若离把手缩了回来,然后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么黑。”
冥尘深情的抬手,抚摸着若离的鬓角:“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啊。”说完还露出一丝笑意。
若离装委屈:“我走不动,你背我好不好?”
冥尘没有拒绝,把若离背上了后背。
若离悄悄打开自己手掌上的金丝符,这是失散前冥尘给的,怕莽撞的她有危险,现在用上了。
若离对着冥尘的后背放上了金丝符。
立即从冥尘的后背跳了下来。
此刻冥尘的模样开始变化,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不是他的?”
若离挑眉:“从你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的手四季冰冷,他为了我,常年保持自己手的温度在一定的温度。
可是刚刚你握住我手的时候,你手里的温度,不是他手里的温度。”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如此良人,登对至极。他对你倒是用心。不过今天我钟辉还是要强行要你们阴阳相隔,对不起了,我也只是为了我的良人。”
一阵风,吹散了这阵雾,此话刚说完,若离腰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冥尘来了。
“谢阁下的句子,我和妻子的确很登对。但是阁下口气倒是挺足,今天你要动她也要打过我呀,别动不动就那么狂妄。狂妄是要有资本,不知道阁下有什么资格狂妄呢。”
看到了冥尘,若离的心就静下来了,好像只要有冥尘在,她就不会害怕,感觉他什么都可以搞定。
钟辉,手一挥,消失了,没有和若离他们深究。
钟辉走后,若离的第一句话:“他们呢?怎么样?都找到了吗?”
“别急,跟我走,出了房间就可以看到了。”
冥尘拉着若离的手,没几步就出了钟辉幻化的空间。
出来后是一楼的客厅。没有什么变化,地上躺了两个人,正是董一鸣和赵金梅。
趁两人还没醒,若离把戒指里的丁大伟放了出来。
若离从戒指里拿了水出来,一人喂了一口,片刻都醒来了。
折腾了这么久,天也亮了。
三个人在感叹昨晚的惊险。
但,突然冥尘提醒,邹杨和张芳丽还不见回来。
五个人一起壮着胆子向楼外走去,几个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也不知道出去会看见什么。
冥尘推开了门。
环顾着四周,感觉没有什么异样,示意大家可以出来了,于是五人都出来了。
出来后发现,车都消失了,即使没听到过车被开走的声音,但是车消失了。
还没有开走的车印。
除了冥尘若离外的三个人,都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他们曾经不怕是因为没见过。
如今见过,就只想逃跑。
得知冥尘若离不离开,三人就一起步行回家。
冥尘和若离在白天趁着阳光开始寻找线索,这里夜晚就只能靠手电了。
两人昨天晚上已经看过一个男生了,知道大概率和这座楼有关,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两人开始搜索和男孩有关的线索,可是一无所获。
突然两人都冲向对方。“照片!”
“对,就是昨天的那个照片,上面的那个男生就是昨天冒充你的那个男生。”
当两个人觉得自己找对方向的时候,并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三个人又回来了。
赵金梅身体不停抖动,紧紧抓着若离的手,声音很大:“走不了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都会死在这里,哈哈哈哈。”
冥尘赶紧上来,拿着一颗药:“这是静心丸,能让你的心情平复,吃了吧,慢慢说,我们五个人商议,不要害怕。”
董一鸣抢着回答:“我们三个刚刚准备回去,然后就按照地图一直走,然后发现周围的景色一直不变,开始我们怀疑自己走错了,或者这个路就是很长,可是后来我们发现,我们一直在走,但是我们离出口的距离一直不变。”
丁大伟接着说:“我们走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了邹杨和张芳丽,我们喊她们,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回去,她们没回答,但是过来了。然...然后......”
赵金梅听到这里又奔溃到晕过去了。
董一鸣接话:“我们看到两张薄薄的人皮像我们走来,很薄很薄,我们看到之后,一路狂奔,最后还是跑到了这个房子。我们出不去了。”
听着三个人拼凑出来的句子,若离知道,邹杨和张芳丽没了。
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五个人了。
三个人守着赵金梅醒来,醒来的时候,快到了晚上。
冥尘则一个人在外面。
最后一抹阳光消散之前,冥尘回来了,制作了最原始的火把。
找东西把火把固定在客厅,五个人没有选择分散,直接都坐在客厅。
火把点亮以后,赵金梅有了一丝镇定,没有白天那么失态了。
虽然一般看到鬼怪下意识的是逃避,但是若离来这里就是锻炼的。
冥尘给三个人施了法,有一座天然的屏障,保护他们不被鬼怪侵犯,伤害,还加了障眼法,让他们眼里有冥尘和若离两人,实际两人早就溜了。
若离和冥尘出了房间,走出了这栋楼,发现楼外种了一圈槐树,白天看不到的槐树。
看到了一辆车,很新,若离和冥尘走过去,和邹杨张芳丽一样,看似很近的路走了很久。
到的时候,若离有一点累了。
不过这种时刻也不敢偷懒,这可是事关人命。
在车窗敲了两下,司机摇下了车窗。
若离看到了一个司机,穿着中山装,脸色煞白,胸口和头顶,各有一个碗口般大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