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天气还不是很热，这些天天气比较明媚，沐川穿着一件薄外套，但是身上微微出汗。
沐川站在齐嘉的公司门口，齐嘉在搬煤气罐，看到沐川和秦默，居然一个哆嗦，放下东西走过来。
“警……警官，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齐嘉一看见沐川就心情复杂。
“来打探一些消息，找找线索。”沐川淡淡地说道。
秦默打着哈欠，一脸幽怨，要不是陈晰病非但没好，还愈发严重，沐川也不会带秦默来。
“啊这，那需要帮你些什么？”齐嘉搓着手，还是很紧张。
“带我去找你们老板。”沐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齐嘉连连点头，带人上楼，老板看到有人上来，连忙站起来，还有些茫然地看着两人。
“这是？”华霖茫然地看着齐嘉带上来的两人，齐嘉解释道：“这是安全局的警官。”
齐嘉这样的解释，真的简单粗暴。沐川摸出证件，说道：“我是凌城安全局特别组的顾问，沐川。”
“哦哦，沐顾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华霖问。
沐川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季江的照片，问道：“这个人认识吗？”
华霖拿过照片看了看，皱了皱眉，说道：“好像见过，不太熟。”
“丰安小区502室，季江。他们家的煤气罐是你们家送的吧？”沐川说，然后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秦默也跟着坐下。
华霖一听，说道：“这一片区域都是我们公司送的，丰安小区也在这个范围内。应该是。”
“三月份的时候，听说季江换过煤气罐？”沐川微微蹙眉，问道。
华霖也是一愣，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本子，然后翻起来。沐川坐在原地没动，华霖翻了一遍，找到了两个月前写的记录，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季江三月二号确实换过一次，那次是季江送的。”
“你们的煤气罐没什么问题吗？”沐川问。
“这……警官你这样问，就是在质疑我们的质量了。要是有问题，也不至于我们一直开吧？”华霖忍了又忍，才忍住骂人的冲动。
沐川却毫无察觉般随意点了点头，随意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带着秦默走了。秦默还有些迷茫，看到沐川摸出手机，打开一个文档，里面有一个名字，让沐川盯着手机半晌不语——华霖。
沐川不知道是不是重名，但是一个公司老板，声称和季江又不是很熟，可这账本上写的是真名。不认识，不认识还能写真名？
沐川忽然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这沐川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头绪。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没有线索的时候，扑朔迷离的时候，都是这样摸不到头绪。
“我们接下来去哪？”秦默看着他在这儿发呆，出声问道。
“接下来……”沐川回过神，看了眼手机，按下电源键，塞回口袋，然后脱下外套，说道：“先回去，去帮我查查季江的账单里面的那些人。”
“……”
“你这是在压榨劳动力，你不能这样！”秦默不满，他再厉害，这工作量还是很大。
“你又不是童工，不犯法。”沐川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秦默无语，跟着沐川回了局里。陈晰被沐川念叨着去医院开药了。
秦默被沐川压榨劳动力，按着去查资料了。
秦默先整理了一份关于华霖的资料，沐川坐着翻。华霖也不算是富家子弟，开这煤气公司也是近几年的事。
看到后面，沐川注意到华霖早年的时候还做过游戏生意，开过游戏公司，但是一直亏本，做的游戏效果也不是很好。后来就改行做其他行业去了。
“诶，秦默。”沐川站起身走过去，秦默还在埋头查资料，看到他走过来，茫然抬头，问道：“怎么了？”
“查一下华霖早年的那家游戏公司工作人员和这份名单的重合度。”沐川将资料放在桌上，秦默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
沐川又去看季江的尸检报告，心里却已经隐隐有了头绪。
秦默的效率向来很快，只要网上找得到的，秦默都能给你搜刮出来，至于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沐川也不过问。
期间沐川给他买过一份午餐，没多久秦默就把一份资料拍在沐川桌上，沐川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过资料，看了一眼。没一会儿，沐川就不管秦默那态度，埋头看起来。
华霖早年的公司，沐川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季江，刘岫，还有其他的人员，就不是那么熟悉了。
后面还有一张对比图，上面基本上所有的员工，季江都给他们写过攻略，沐川忽然有些不明白了。季江给这些人都写过攻略，最主要的是，沐川找不到动机，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一种方式。
秦默站在一旁看他沉思，不过他只负责收集资料，具体的分析什么的不归他管。
沐川坐着发呆，陈晰刚好回来，后面跟着白晓。白晓已经好差不多了，白意也回去了，白星洲也差不多好了，准备回家了。其实已经呆的够久了，只是白意一直不放心，让他们在医院里多呆了几天。
而袭击他们的那个夜魔人，也一直没有找到。
陈晰看到秦默靠在沐川的桌子边缘，随口问道：“有线索了吗？”
“有点头绪，又感觉毫无头绪。你来看看？”沐川站起来，看向陈晰。陈晰微微挑眉，问道：“叶轻舟呢？”
“哦，他去带人搜刘岫的家了。那家伙满嘴谎话，被我们拆穿又不说了。”沐川说道。
“好吧，说说发现了什么？”陈晰坐下，拎在手里的塑料袋随手扔在一旁。沐川看了一眼，问道：“病好了？”
“嗯……还好，不是很严重。”陈晰说道。
“我查到，煤气公司的那个老板，华霖，早年开过游戏公司，但是成效不好，后来做不下去关了。”沐川递过去一份资料，陈晰接过，看了一眼，知道还有后续，果然沐川继续说道：“我托秦默查了一下，当时华霖的公司，刘岫和季江都是他的员工之一，而且，季江给他们都有往来。我见过华霖，他却一直否认他和季江的交集。”
“和刘岫一样。”陈晰说道。
“对，刘岫也不承认他和季江的过往。”沐川皱眉。
“还有其他人是不是？把他们找来问一遍。”陈晰深知这工作量会非常大，还是说出这样的话。
沐川看了一眼，那些重合的名字里，至少有十几个近二十个，这样的工作量，真的很大。
“大部分都在凌城，但是一个个找来问一遍，这样的工作量……”沐川有些犹豫。
“再大的工作量也还是要做啊。”陈晰也无奈。
白晓是刚回来，完全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而秦默完全就是啥也不管，你让我查什么资料我就查什么。然后白晓就和秦默聊了起来。
“你是谁？”白晓看着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半大的少年，有些迷茫。
秦默看了一眼一讨论起案子就忘记有其他人的沐川，说道：“我是他请来的苦力。”
白晓：“……”
沐川：“……”
“我们可是公平交易，你可不能污蔑我，而且我们又不是不付工资。”沐川和陈晰说着，听到这句话又停下来，淡淡地瞥了一眼秦默。
“哼，你不就是在压榨劳动力吗？”秦默丝毫不买账，沐川招呼小宣去揍他，秦默没想到这小玩意力气这么大，两人很快闹在一起去了。
“这是季江的忠实小粉丝，我们找来帮我们找线索的。”陈晰跟白晓这样解释。
白晓表示自己知道了，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怎么被两人忽悠过来的。
找人的事情，是除了秦默以外所有人都去找了，找回来审问一遍，有些说还有些交集，有些直接就说公司倒闭之后再没有联系。那些承认的，陈晰基本就略过了，还有一些死不承认的，陈晰把人都扣下，和沐川再审了一遍。
这个工作的工程量确实很大，他们硬是找了一个星期，才把人都问完。
看着桌上一大叠的笔录记录，沐川顿感头疼。
“这些人好几个都否认他们和季江的关系，十有八九有问题，感觉和刘岫一样。”陈晰说。
“诶，陈晰，你说这个案子，会不会不是一个人干的？” 沐川看着手上的资料，问道。
“不是一个人干的？团伙作案？这也太……可是团伙就为了杀季江一个人？”陈晰有些不相信。一群人只为杀一个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我感觉，当年华霖的那个公司的那件事，和季江的事脱不了干系。”沐川这种直觉，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就是这样一个猜想。
“看来，当时华霖的公司倒闭这件事，还有内幕？”陈晰皱眉说道。
沐川摇了摇头，他的这些话只是一些猜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