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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鹦鹉写书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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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结束之前,孔放去了一趟肖冉的家,却被告知过年肖冉没有回来,他最后的希望破灭,心情跌到了低估,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另一边,因为过年放寒假的原因,店里冷清了不少,加之云风对寒冷没什么感觉,就在别人都在抱着暖气过日子的时候,“呓语”书店里跟冰窖没啥区别,这种情况下,客人走到门口就不会再往里多踏一步就转身离开了,直至葭迩过来吐槽云风才去把空调打上。

开年过来,孔放决定去“呓语”书店一趟,他从家里带来了不少特产,准备送点给云风和墨尧。到门口时,他看到上面挂着两个特别大的红彤彤的灯笼,让他觉得这个黑漆漆的书店总算有了一丁点儿生气。

进去之后,云风开心地从柜台后面出来迎接他,他看了一眼店里,葭迩也在,互相说完吉祥话之后就坐下来开始了闲谈。墨尧在后院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看到他,孔放恭敬地鞠了一躬,墨尧走到他对面,还没等对方开口问就淡淡地回答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听到这话,孔放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说了句“谢谢”后墨尧就重新去了后院,躺到菩提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胖太慵懒地躺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感受着春天阳光带来的温暖。

只有葭迩觉得特别奇怪,她搞不清墨尧过来糊里糊涂地说的是个什么鬼,搞得气氛好尴尬。但她也没有往心里去,因为过后她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到孔放带来的家乡的特产上了。

火炽坐在葭迩旁边倾听着他们的闲谈,时不时还会打断,还好孔放并没有觉得奇怪,又或许他是见怪不怪了。

这会儿,有三两个女学生走进了店里,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天哪,等了这么久,《异度风尘》总算完结了,肖冉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就是说,结局我真的一点都没想到,真的是太精彩了。”

“就是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一部的文风跟前三部不太一样。”

“是有一点。”

......

听到她们的谈话,几个人张大嘴巴,惊奇地看着对方,尤其是孔放,他颤抖着连忙掏出手机,找到肖冉的号码,拨打过去。虽然对方没有接,但电话总算是打通了,再也不是关机的状态。

孔放激动地跳了起来,又哭又笑地抱着云风,把进来的女学生吓得赶紧离开了这里。云风委屈地对他说:“好了好了,你看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你赶紧过去找她吧。”

“嗯,得去,得去,那我先走一步了。”孔放激动地说道。

“去吧去吧。”葭迩和云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这时躺在后院里晒太阳的墨尧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胖太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他旁边“喵喵”直叫,他伸出手将它捞到自己的肚子上放着,胖太旋转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了下来,眯起眼睛。

“这么说,那书确实是肖冉自己写的罗,跟那只鹦鹉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吧。”葭迩看着孔放离去的身影说道。

火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那本书我看了,写的真的挺好的,如果真是那只鹦鹉写的话,那我真的被折服了。”

听到他俩的话,云风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曾经也问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对于书到底是不是鹦鹉写的,于外人而言,你若相信那是鹦鹉写的,那便是鹦鹉写的,你若不信那是鹦鹉写的,那便是肖冉写的,因为每个人对科学的相信度是不一样的,有人相信科学以外的带点匪夷所思的设想性的东西,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现象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但有人是纯唯物主义的。

如果把这个问题亲自问肖冉,相信她自己都不能给出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因为对于她来说,确实是那只鹦鹉口述给她的,但她这样说出来,些许人会相信,更多的人还是宁愿相信那本书是肖冉得了幻想症之后创作出来的作品。”

听完云风的这段话,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突然葭迩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说道:“对了,最近我经常做一个噩梦,还是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我走在一个混沌的黑夜里,周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任何东西,虽然只有我一人,但我总觉得有人走在我的......”

“云风,要不要去踢球?”葭迩的话被一个甜的能腻出水来的声音打断,说着一个扎着丸子头,看着不过十五六年纪的女孩子将头探了进来。看到她,云风立即热情地迎了上去,寒暄了一会之后,对方就先行离开了。

然后云风立即回屋里换了衣服和鞋,出来就拜托葭迩帮他看店。

火炽冲过来揪住他的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叫唤,“火炽你这是干什么,放手。”

“叫我放手,云风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就算了,还带到了书店来,瞅瞅你刚才那样,就差跪下来给人家小姑娘舔鞋子了。”火炽怒发冲冠地说道。

“就是就是,那么小的都不放过,禽兽。”葭迩在一旁帮腔。

云风转个身,挣脱开火炽蹦到一边,揉着耳朵,不满地嚷道:“你俩神经病吧,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拈过花惹过草了,再说了,人家只是帮她哥来叫我一声,还有你,关你什么事,要你在旁边臭屁,你以为你谁,住海边啊,都管到我这里来了。”说着他将矛头指向了葭迩。

一旁的火炽被他的话吓傻了,她赶紧跑到葭迩身边想安慰她一下,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葭迩根本没有难过,而是狠狠地瞪着云风还击道:“我家就是住海边怎么了,说我臭屁,怎么,不指望我给你看店了?”

一席话让云风醍醐灌顶,刚刚只顾着发飙,忘记自己还要求人家帮忙呢。反应过来后他不好意思地对着葭迩笑了笑说道:“回来给你带小新家的冰激凌。”

“谁要吃冰激凌,哈根达斯。”

“哈根达斯是吧,可以。”

“五个球。”

“五个?怎么不撑死你,好好好,五个就五个,那么,店就拜托你了,顺便帮我照顾好火炽,回来再给你俩带泡芙。”

“好。”火炽在一旁开心地回答道,她特别喜欢吃甜品,光听着都觉得十分美好。

云风到操场时,惊奇地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看起来像是个高中生,白白净净的,但和对方的眼神对上时,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如果说墨尧的眼神是幽深看不到底的,那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眼神里除了那个之外还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云风怔在原地,可对方过来打招呼时,那眯起的月牙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个错觉。

春天到了,后院里的桃花开了,墨尧站在底下,风吹来,落了他一头的花瓣。这时葭迩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孔放和肖冉要见他。墨尧转过身,示意让他们过来。

“我一直在等你们。”

听到这话,肖冉和孔放显得很吃惊,墨尧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俩坐。

肖冉先行开口说道:“谢谢你帮我解开梦境,最近也一直都没再梦到牟颜,我被那噩梦整整折磨了一年,如今总算解脱了。”

听到这话,孔放吃惊地看着肖冉,他没有想到,肖冉也一直受噩梦困扰,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只有自己活在梦的恐惧与痛苦中,想到自己经历的,他更加心疼起了肖冉。

“不提往事,人的一生中总会碰到一些人,就算他没能陪你走到终点,但他至少带给了你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有了那段回忆,也就不枉此生认识了他。同样的道理,不管结局是怎样的,他也会觉得他的此生不枉认识了你。”

“嗖”的一声,一本书从前厅里的书架上飞到墨尧的手上,他抚摸了一下封面,然后递给肖冉和孔放,说了句“决定权在于你们”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肖冉拿着那本书,她看了一眼孔放,孔放朝她点点头,两人同时伸出手覆到书面上,登时,书飞到半空,周身的光芒逐渐暗淡,直至消失后重重地落到他俩的手上。

他们将书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就离开了,经过前厅时葭迩还过来要了肖冉的签名。看着他俩离去的幸福背影,葭迩打心底里为他俩开心,毕竟孔放也算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傍晚云风回来时虽然如约给葭迩和火炽买了哈根达斯和泡芙,但因回来的太晚还是惹得她俩意见很大,尤其是葭迩直呼以后再也不帮他看店了。

晚上打烊后回到后院的时候,云风看到桌子上放着那本《鹦鹉写书之谜》,他走过去,嘟囔了一句,“也不知墨少用的啥手段,每次都能使当事人同意留下书。”

“我可没使什么手段,那是别人自愿的。”

“吼,吓死我了,墨少你能别突然在别人背后讲话吗?”云风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心脏都快没了。

“没有突然,只是醒了之后恰巧听到你在说我的坏话而已。”

“我没说你的坏话。”云风慌忙地解释道。

边说着两人边拿着书朝着前厅走去,“墨少你听,他们又不安分了。”云风小声地说道。

墨尧走到右边的书架旁,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仿佛有千万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轻轻地将书放到书架里,用手滑过这一排排在黑夜里不安分的书。

突然,他感觉到左边的书架那射来一道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夺目。云风先他一步跑了过去,从里面抽出来。

“鹰之眼”三个字落入他的眼睛里,云风转头朝着墨尧看了一眼,他走过来,从云风的手里接过那本书。

“鹰之眼。”墨尧小声地念叨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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