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聿悲,你不是要刺探敌情么?在这儿坐着干嘛,换个地瘫着,你当母鸡腾窝呢?”古士对坐在正厅椅子上的方聿悲俯视道。
“我这不就是在刺探敌情吗?”方聿悲懒散道。
“哎!你挡着我了,长这么高干嘛。过来过来,”方聿悲把古士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继续解释道:“你看那边那个满面春风,啤酒肚的大叔,那是歇尔斯的总经理。他身边那个长得一脸刻薄,穿着旗袍,身材还不错的大妈,是他老婆。那个大叔叫赵项,别看他长得跟个暴发户似的,实际上根据圈内人评价,他手腕灵活,八面玲珑,斯文败类……”
“你先等等照相这名字我就不吐槽了,但有个槽不吐不快,他公司剪彩带老婆来干吗?撑门面吗?”古士跟方聿悲一样瘫在椅背上,看着方聿悲所指的方向。
方聿悲闻言一打响指,道:“问的好,他老婆是来捉!奸!的!”
“不是吧,这你都知道……”
“让我们把镜头转向这边,哇哦!我们可以看见一位鲜衣红唇,身材火爆,脸庞妖娆却有些不协调的大美女,其是从一进门我就注意到她了,简直是众多大叔大妈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么这位是自称微商、本职模特的神秘小姐到底是谁呢?没错的,就是赵项的地下情人林曲儿小姐。”方聿悲习惯性的忽略了古士的吐槽,莫名一秒切入了解说员的角色,并弄得跟热血足球赛似的,“这位林曲儿小姐好像在盯着什么人看,神情颇为厌恶,那么她到底在看谁呢?让我们将镜头移向主场。”
方聿悲将伸出的手转向客厅,古士视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请看向这边,这位女士是除了林曲儿小姐和刚才的吧台小姐姐外,长得最顺眼的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刚刚陪你坐在角落里不怎么经意,现在一看,主厅里年轻男女不少,也没像你说的尽是些大叔大妈啊。”古士突然发现。
“在大厅里的年轻人大多是公司里的职男职女,素人颜,我会直接过滤掉。”方聿悲理所当然道。
“我真庆幸自己长得还不错,不然你怕是得跟空气搭档了。”古士与方聿悲宛若捧哏与逗哏。
“别给我打岔。,”方聿悲打断道,“刚刚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接下来让我们继续看向那位顺眼的小姐姐。小姐姐一个人喝着酒,方圆三米范围内寸草不生,无人来往。看来这小姐姐真的是很能拉仇恨啊!一边被人盯着,一边被人孤立。那么她为什么会被孤立呢?啊哈,我想我知道原因。其一,小姐姐在宴会上身穿体恤牛仔裤外配双运动鞋,这相较于赵项的西装革履,赵太太的旗袍高跟,林曲儿的晚礼裸凉,相较于所有人的正装出席显得格格不入;其二,根据我的情报,这位小姐姐为人古怪却也不算太讨人厌,但也因其尽忠职守,听说曾经主管财务部门时查出了赵项的黑帐,便直指领导,想上报公司,因此得罪了赵项,被降至基层职员,身边人怕受牵连都避而远之,日子一长,与同事都生淡的很。”
“说到穿的格格不入,你是最没资格说话的好吗?”古士小声嘀咕道。
“哈?古士你说啥?”
“啊,没事,我就说讲半天你也没讲到重点啊,林曲儿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俩怎么回事?”古士因为心虚使用了话题转移大法。
方聿悲用一种缓慢的速度道:“别急,我这不正准备说嘛。”
“她俩的关系也不难拎清,三句话搞定。高洁(也就是顺眼小姐姐)无意中发现了林曲儿和赵项的事,并告诉了李太太,导致这段时间林曲儿小姐不得不狼狈的躲过赵太太一切手段用尽的查找。”
古士又开口道:“既然林曲儿知道赵太太一直在找她,这次宴会她干嘛要来?”
方聿悲却道:“女为悦己者容。林曲儿今天鲜衣红唇,淡妆浓抹,看着是给情人看的,看来林曲儿一开始并不知道赵太太要来,于是就高高兴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参加宴会和情人见见面,可惜赵太太老姜狠辣,半路杀出,害得林曲儿只能躲在暗地里诅咒高洁了,而且我估摸着这俩人的事情是高洁透露给赵太太的事儿赵项也清楚,没准就是赵项告诉林曲儿的。”
“那么方大侦探,你事儿都这么清楚了,还来这种场合干嘛?”
“所以嘛,我一开始就坐在角落里去看吧台小姐姐啦,后来觉得无聊,就顺便跟你说说情况啦……”方聿悲一摊双手欠揍的回答道。
“让我猜猜,这么详细的情况,一定是你用这双黑眼圈做代价向古拉拉黑暗之神换来的。”古士压抑着气的青筋直突的怒气,对方聿悲损道。
谁知方聿悲却是一脸认真的回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