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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康定纪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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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微生宬。”恭恭敬敬的声音出现在微生宬耳边时他吓了一跳——几乎从椅子上蹦下来,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并不妨碍他还游荡在自己生活过的别墅里。或许是还有一些遗憾,所以没有地方能容纳他一个已死之人。

“你是谁?你在哪儿?”如同每一个被打招呼的人,微生宬也问了这两个问题,当然他比一般人要镇定地多,一没有尖叫,二没有害怕,毕竟按现在的情况来说他的存在才更不合理,所以一个凭空出现的声音当然不显得很可怕了。

“容我简单自我介绍,我是归墟引路使,是你的执念召唤了我,我将接引你前去归墟。”门口逐渐浮现一个人形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之后微生宬上下打量着他,一身明显不符合现代设计的黑色袍服,手里还提着一盏古色古韵的灯笼,上面画着一扇看不清模样的门。

“所以你来找我的意义是什么?归墟又是什么地方?”微生宬收回目光自然地请这个所谓的接引使坐下:“而且鬼鬼祟祟的来我家,又穿得这么奇怪,你的目的是什么?”

“归墟是连接千万小世界的节点,至于我来找您的目的,等去了归墟自然会有人为您解惑。”接引使说话遮遮掩掩,也没有全盘托出,这让微生宬有点好奇。

没等他下一个问题出口便被攥住手腕,者更让他确认来人或许并不一般——至少他刚去世也还能小范围活动的时候,还从来没有人能碰得到他,当然他也碰不到别人。被攥住手腕不过一瞬间,便站在了一条金光灿灿的道路,在路的两旁生满他未曾见过的植物,接引使好像习以为常,也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的领着他向前走。微生宬习惯性观察四周,才觉得他或许真的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就送您到这儿了,接下来会有别的人接待您。”不知走了多久,接引使忽地语带笑意,竟是伸手推了微生宬一把,毫无防备的微生宬被推了个踉跄,然后抬头时就见一扇巨大的门矗立在眼前,和接引使灯笼上的门十分相似。

穿门而过便见一女子,行走间风情万种,只是表情实在冷漠了一些,微生宬并不在意,毕竟他对女人确实是没有欣赏能力,除却觉得女子生得好容貌,也便无其他。

女人好像话并不多,这样的沉默在微生宬死后一日复一日倒也习惯了,等女人带着他进入一道需要密码输入的门之后才隐约听到有人言语,逐渐到人声鼎沸——不少人在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好似商量着什么又似玩闹。

“微生先生,这里是我们的办事厅,这份是归墟的资料,请您过目。”女人将他交给另一个女人,惊奇的是俩人长得七成相似,连性格也大同小异,都是话少且不爱笑,女人言简意赅,微生宬也顺势接过。

看完资料之后微生宬大致了解了归墟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归墟连接无数小世界,而这些小世界都演化成一本一本的书籍存于归墟藏书阁。而多年前一场动荡来临时破坏了很多个小世界的秩序,让不该得到奇遇的人得到了不该得到的成就,破坏了世界的秩序。而一个世界被破坏就面临消亡,一旦所有小世界都消亡,就意味着承载着小世界的归墟会彻底崩毁,大世界就会被牵连崩坏。所以归墟派人进入藏书阁寻找崩坏的世界,为此成立穿书局。

而他的存在也并不是唯一,只是有些世界很多人都去了,但是他们都失败了,而他是目前归墟能找到的灵魂强度最高的已死之人,所以收到感召的接引使想请他去试一试能不能让那些世界回归正途。

看完资料就是一张附录,附录大致是一纸合同

——穿书局生存指南如下:即穿书者须知:

(一)穿书者当以改变世界秩序为目标;

(二)穿书者任务完成度由世界重组度为指标;

(三)穿书者可在相应的世界获得相应的能力;

(四)穿书者在剧情开始默认不可逆;

(五)穿书者可选择书中背景板角色,包括但不仅仅是仅出场一次的无名氏;

(六)穿书者身份空白由所穿世界自行补全;

备案一:穿书者基本标准

(一)穿书者与当前世界羁绊不深,且存在状态为已死亡;

(二)穿书者意志坚定;

(三)穿书者确认可穿书要求灵魂强度足够;

(四)穿书者不得对小世界需被归正者产生感情羁绊,包括不仅限于爱情;

备案二:穿书者OOC标准包括不对主角有任何爱情类的羁绊,不无故干预世界文明等级,不得随意破坏世界进程,可以但是只能运用自身能力不依靠任何外力改变科学等级。

穿书者:微生宬,孤身,身体死亡时年龄三十三岁,死亡年龄四十二年,选择世界一《康定纪实》,本次穿书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七点八,传输费用由政府承担百分之七十九,需支付三万九千华夏货币。本次穿书由本世界第三维度坐标点跨越高维度空间到达舟山大陆,进入国度东狼雪国,在此穿书局祝您旅途愉快!

甲方:穿书局

乙方:微生宬

时间:庚子鼠年捌月廿三

微生宬将合同细细看过之后便签上大名,他早已无牵无挂,年幼时失怙失侍,中年早亡,半生都是潦草而过,从没一天过得快活的人,自然是万事看开。每每思及他这半生,好像都是马不停蹄地奔向更痛苦的未来,这样的日子让微生宬很是厌烦疲倦。

他选了个不太好的日子,雨下的并不小,穿书局工作人员和他反复确认过信息才最终问道:“先生您好,员工SS3049为您服务,请问您是是确定要去《康定纪实》这本书的世界里么?这本书并不好,且供选择的背景板人物很少,不如换一本更适合您的书?”

“不用,我就想去这本书的世界,你帮我预约时间吧。”微生宬并没有看向美艳的工作人员,而是怔愣地望向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并不杂乱的声音,微生宬正听入神时被打断也不见半点不悦,只是否定了工作人员的建议。

“好的,请您支付华夏货币三万九千。”工作人员露出很和善的微笑,仔细看来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疏离的,仿佛是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仅仅是在恰当的时候露出微笑而已,再细细看,性格又与之前遇见的那几个人并无不同。

微生宬并未深究,只是淡淡点头便利落地掏出身份识别卡交给了面前的女人。

“支付成功,祝您穿书旅途愉快!”这么说着女人收好合同而后微微俯身鞠躬:“先生请您跟随我去选择一个安全仓,本次穿书过程由SS3049为您服务。”

过程好似很短暂,又好似很漫长。微生宬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又或许过于难受他甚至觉得好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才缓过来,晕眩感褪去之后便是让他不可自控呻吟出声的疼痛感——穿书局好像并没有告诉过他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根据穿书局的描述,后遗症不过是很简单的反胃感,时间也不会超过三五分钟。

根据他对《康定纪实》的了解和穿书局选择的角色来看,他也许就是书中描写的“宫宴之上也只一个人来得迟了些,倒不是那人摆得架子大,盖因荣帝有令——百斤重锁束缚双脚,故而来得慢了。虽是如此也免不了问罪一番,许多时日地磋磨亦令他形销骨立,廷杖五十都未熬过去便已过身。如此荣帝也仅是吩咐人一领草席便扔去乱葬岗。”

至于那个“他”究竟是谁,又有谁知道呢,微生宬熬过头痛便有记忆如潮水涌进他脑海,或者说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这个身体短暂的一生,少时也曾鲜衣怒马游街,意气风发。只是这样的日子在母亲去世之后便不复存在。

他母亲宁柳霜乃是当朝长公主,而他则是该喊荣帝一声舅舅的,这样的身份给了他资本,毕竟他是母亲镜长长公主最疼爱的儿子,而荣帝自幼极为尊崇这位长姐,他该是骄傲的,最后竟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微生宬知道这具身体有此下场实是活该,谁能容忍一个谋逆之人呢?况且握着一手好牌却偏偏要帮助段王谋逆,逼宫失败也是成王败寇怨不得谁,做出来桩桩件件哪个不是该斩立决的罪名,如此荣帝都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都忍了下来,唯独谋逆是万不可容忍的,段王被幽禁,而他重枷锁身苟活数年,唯有死亡才是解脱。

书中寥寥数笔带过的无名氏竟是也这般家族显赫,父亲尚了公主却仍有实权是东狼雪国绝无仅有的,独一份儿的荣宠,母亲又是如此身份高贵,舅舅是皇帝,这样的开始还真的是让微生宬惊了一把。

他来的时间节点还真的有些微妙,父亲战死沙场换敌军节节败退,母亲殉情而去,只留他继承诺大的国公府及公主府,少年承袭爵位,荣帝感念失怙失侍的他将他接入宫中教养,今日也正好是入宫的时节。

“侯爷,时辰不早了,也该入宫去了。”打算微生宬思绪的是近身的侍婢砚心的声音。

微生宬见她来寻,细细打量——这丫头梳着寻常见的螺髻,穿着嫩青色的秋衫,肩上绣着梨花的样式,螺髻边簪着几朵银丝绞的茉莉花,顶上插着枚玉簪,成色并不多见好,看着也知并不值几个钱。只是生来一副好皮相,眉眼凝笑,瞧着也清爽得很。

“此次入宫或许会长住,舅舅定是要赐下人来侍奉的,便不带许多人了,你与墨心都是自幼伴我长大的,自然是随我入宫,余下的那些个人给些银钱便遣散了,留些花匠打理好府上便好,也好有些生气。”微生宬细细想来生存指南上写的OOC标准,那些都是大方向上的东西,可做的文章便多起来了,加之世界自由完善BUG,他丝毫不担心被发觉换了芯子。

“是,规矩宫里都来了姑姑教的,婢子省得。”砚心微微屈膝行了个蹲礼便后退着出了廊子,走势还有些匆忙,想来是要去吩咐遣散那些奴仆了,脱奴籍的,或是发卖的,都需要过她之手,这两府这么些许人,这事儿做起来想来也是不容易的。

匆匆忙忙办好了事情交代好府里之后砚心才差人套了马车服侍着自家侯爷一齐去向驶向皇宫的路。微生宬是真的有些紧张,毕竟从前都是电视里见着的样子,而如今活生生在他眼前他反倒有些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便有些没由来的紧张与隐隐的兴奋感。

“传,长荣侯觐见!”传唱的内侍音调尖锐,传入微生宬耳中便是微微不适感,他一向五感灵敏,更何况这具身体还身怀极深厚的内家功夫——这点他还是方才在马车上才发觉的,可见这具身体或许早有异心,将功夫隐藏的极深,连其父母也未可知,可见是苦心经营了多年,竟是一直装做病弱的样子来蒙骗世人。

这一路回忆着需要的做的任务和要规避的人,段王谋逆不成便被幽禁,可这却更给了他机会,联络前朝余孽一举反了荣帝宁雍,而后将自己的叔叔折磨致死,好一个段王!好一个宁宇晟!微生宬边走边想着,这也快到了太平殿,这正是荣帝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

“臣,拜见陛下千秋万代,盛世景明。”微生宬长跪附身拜过宁雍,而后微微俯视着光洁的金砖等待着宁雍的吩咐。

宁雍细细看过跪在下首的外甥,他看不透这个少年,谁能想到就这样弱不禁风、摇摇欲坠到随时就会倒下的少年会在将来的某一日面目狰狞地对他破口大骂,甚至一意孤行妄图谋反呢,这时的微生宬还是那么瘦弱,丝毫不显十年后的戾气绕身。

“平身。”宁雍收回思绪而后淡淡嘱咐:“长姐去了你孤身一人只怕难敌群狼环伺,朕接你入宫也是好让你有个倚仗,免得收了外人欺负,这番苦心望你莫要辜负了。若是有侍奉不周的也尽管报与朕知,朕自当为你主持公道,短了缺了用度的,直接差人往内尚居报便是。”

微生宬起身点头,细心地听着便宜舅舅的吩咐,却是真的有些感动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一个人,如今也是有人关心的了,即便是没有任务,冲着这一点他也万不能让那个宁宇晟谋反成功,所以那些个前朝余孽也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清理干净了。

倒是那个所谓的段王,莫名其妙得来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还害了宁雍一生,这才是他不能忍受的,既然是为了宁雍而来他自然是不能放任宁宇晟为所欲为。只是不知道他凭的是什么在后来竟是一次篡位不成二次谋逆却得手了。

宁雍似乎还有得忙,微生宬不好多留便随着御前侍墨的一等宫女詹蕊前往赐居的柏节堂去。别的不说这居住的环境就同小说所描写的不一样,本来该住在端齐阁的,拿处离藏书阁极近不说,还能偏偏临着洗砚池,是个雅致的去处。

而如今住的柏节堂则是处于御花园之中,内有待客所用的前厅,左右分别排开六座桌椅,左右首座中间一方金丝楠的小桌,背后便是屏风影壁,难得的是影壁是一整块儿的翡翠雕了松鹤延年。再则便是博古架,也放了许多稀奇古玩,左右墙上则是名家书画。

过了前厅往后左右游廊分别去向左右宫室,红木的廊柱上嵌华表,所书皆是名篇佳句。左右便是耳房,也便是私库一般的存在,过了左右各六间的耳房,往左边是汤泉池子,同寝殿相连,只隔着全然封闭的三丈路,有门相连。汤泉是长二丈宽一丈五深五尺的池子,以花岗岩石铺底,四壁却是暖玉,有台阶入汤池之内,寝殿并不小,丈许的拔步床,挂着烟青色的蚕丝帐,总是三重帐子层层堆叠影影绰绰之感。寝殿中央则是一个鎏金八宝香炉,时时燃着松澜香,冷冷的香味很是好闻,罗汉榻之上则是一只靠枕,绣着祥云的纹样。

寝殿两侧便是东西配殿,正是上夜时给轮班内侍宫婢休憩之所在。陈设便并未多精细,只不过必用的床铺衣柜还有一张简单的桌子罢了。转过寝殿才见牡丹台——此处乃是先帝为早逝元后费心打理的牡丹园,建了高台,牡丹一盆盆围着高台生长,及至春日里数十种牡丹齐放,不可谓不美。先帝元后活着时时时来此跳舞,先帝抚琴,也不失为佳话。

与牡丹台并立的彦辛阁则是小小的藏书室,登顶之时便可见整个御花园景观,围着阁楼生长的自然是梅林,只一条曲曲折折小路能进去彦辛阁。虽是与牡丹台并立却远远高牡丹台一二丈,而牡丹台则是半水半陆的修建方式,两方临水两方于岸上,夏日里荷风送香气打开窗便是沁人心脾的荷叶清香。

“侯爷,这柏节堂这么大呢,瞧着倒比侯府也不差呢!”惊叹的声音来自于一向活泼的墨心,打扮的倒是与寻常宫婢不一样——小小的朝云髻攒着几朵桃花钗一同躲在发上,衬着粉的衣裳格外娇俏,这丫头也是生的好样貌,性子又活络,只是说话可不太机灵。

“墨心,慎言。此处乃是宫闱,本侯府上不过是比照祖制陈设,又怎可比拟内廷精巧华贵。你若再这般言语无状休怪本侯不念情分。”微生宬微微皱眉,言语间也多了些严厉:“念你是初犯,便罚你一个月月例银钱,好叫你长长记性。”

许是墨心也未曾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是如此严重,往小了说是侯府调教出来的丫头毫无规矩,往大了说便是包藏祸心,侯府欲与宫廷比肩,实是大不敬。如此前思后又想也便明白了主子爷为何要这般斥责于她,一个月银钱总比杀身之祸要来得好太多。

御前的那位詹蕊姑姑也只带着他们进了柏节堂四处观看之后便离开了,微生宬差人好生送走了詹蕊之后砚心很是及时的送来一盏清茶,他一气儿喝完之后便想松泛松泛,最好是沐浴之后便能安置了最好。好在荣帝应该也是体恤他初来内闱或许不适,倒也没传他去见,只差了人来嘱咐了些事儿,不外乎配齐了多少御官多少内侍多少宫婢,又说了些关心的话罢了。

他这厢安心睡下了不提,却只见荣帝所居昌泰宫灯火通明——宁雍确实是个好皇帝,都快子时了还传了军政署关心前方战事。只是难免又因此联想到住在柏节堂的少年,他冷眼瞧着这孩子自从长姐过身便待他不如从前亲近了,舅舅也不曾喊过了,真不知是知礼了还是此时便恨上了他。

“陛下,老臣有一言斗胆进谏。”镇国公周近跪地,言道:“虽知陛下宠溺长公主独子,封号冲撞了您也便罢了如今竟是接入宫中来教养,此等殊宠前无古人,可······长荣侯毕竟是外臣,久居内宫难免引人非议,还望陛下三思。”

“周卿言重了,接宬儿入宫乃是家事,朕怜子侄无辜,还不到舞象之年失怙失侍,朕便是多关照两分也不过是做舅舅的一点儿照拂罢了,又有何人敢有非议呢。”宁雍知道他这么做不妥,只是他自有成算,只是这些心思,都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可是陛下······”周近还未说完便被宁雍打断——

“好了周卿,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了!”宁雍说着便扬声道:“德庄,传旨下去,念在镇国公年事已高,星夜行路不变,赐居居正殿东偏殿,再传都灵来见朕。”

德庄领旨带着周近离开,而都灵则是宁雍手握的十三卫统领,明面上是禁卫军统领,然则还分管暗中行事之类,刺探情报、暗杀或是些别的,这个暗处的身份除去宁雍谁也不知道,这是每一代帝王口口相传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

悄无声息地落在帝王丈二远的地方跪地请安,都灵来时动静极小:“请陛下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此次朕传召你入宫是为长荣侯入宫长住一事,朕要你派人十二个时辰轮班看守柏节堂,不可放任一丝消息走漏,平日里长荣侯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务必事无巨细呈上御前,另外,安排几个人进去,不必太打眼但是一定要消息灵通。”宁雍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陛下是要微臣密切监视长荣侯一举一动?”都灵确认般的再问了一遍。

“没错,这件事务必做的谨慎,且莫要让他发现了端倪。”宁雍轻笑,却怎么听怎么带着股子杀气:“朕这个好外甥啊,一日看不好便要野出去同人厮混,朕可不放心,万一叫人带骗了带坏了,朕还有何颜面告与皇姐知呢。”

“臣领旨。”都灵并不好奇为什么陛下会对长荣侯这般反复无常,看似给予最好的一切,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殊宠,却又严密监控着长荣侯,让他仿佛如一只金丝雀般被禁锢。

“差点忘了——你派些人去段王府,务必要给段王一些‘小惊喜’,顺便布控,查查前朝余孽都窝藏何处,如若找到了,格杀勿论。”宁雍补充,只是对待段王却又不同于长荣侯,都灵闻言也只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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