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只是你米伯伯——”说和,孟伯脸上就是一脸的悲痛。
虽说李家与米家几年没有走动,但是米家的一切还都在各大家族线报的掌握之中,他们自然是得知米家当家人病危的消息。
“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米伯伯了,没想到再次回来居然——”李杰低下了头,一副很是伤心的表情,“这位是——”
李杰将视线定格到米迪身上。
“哦,她是你米伯伯的孙女,米迪。”李杰一直盯着米迪的眼神没有逃过孟伯的眼睛。“米迪,他是李家的长子李杰,比你大了八岁,你喊杰哥就好。”
“杰哥。”米迪迎上了李杰打量的双眸,听话的叫了一声。
“米迪?原来你就是米伯伯的孙女。”李杰话音中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他很诧异,他得到的消息,米家的孙女可是每天不务事事,但是今天这一看,根本与消息不符。
看来,传言也并不能全信。
“第一次见面,杰哥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说着,李杰便将手腕处带着的一串黑玛瑙手链摘了下来,“这是杰哥一直随身带的,希望小迪妹妹不嫌弃。”
看着那条黑玛瑙手链,米迪还真的有些不喜欢,她不喜欢在手腕带东西,感觉这东西很碍事。
她看向了孟伯,孟伯对她点了点头。
看到孟伯表态,米迪也只能伸出手接过链子,清冷的说了句:“谢谢杰哥。”
“呵呵。”在米迪接过链子,李杰轻声笑了笑,“孟伯,今天小妹和小迪妹妹之间都是误会,刚才小妹如有冒犯,小辈在这里向两位长辈道歉。”
本想着李杰来会给自己撑面子,却没想到李杰一番礼数下来却成为了自己的错,这让李梦然很是恼火。
“哥!”李梦然扯了扯李杰的衣服,恼怒的指着米迪,“是她先将我推下水的,你送她东西罢了,怎么最后还是我的错了!”
“闭嘴!”李杰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梦然,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李梦然在李家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她的这个大哥。
被李杰这么一瞪,李梦然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小迪妹妹,你也不要和梦然计较,她就是被我们给宠坏了。”李杰向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带着李梦然出去,“孟伯,李叔,这次回来是有点事情要办,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小迪妹妹,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李杰递给米迪一张名片,“以后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找杰哥。”
说完,李杰微微对孟伯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走出了医院。
米迪刚才打架的大动作惹了不少前来看戏的人,但孟伯他们显然不怎么关心,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李杰一定会处理好的。
李家,可是很好面子的。
“小迪,以后和李杰接触的时候,要留一个心眼。”孟伯看着李杰离开的背影,眼神很是复杂。
“是。”米迪倒是觉得孟伯的警告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觉的。她不会再和这个叫李杰的人再有任何的接触。
米迪与李叔回到米家,因为米老爷子的去世,米家分散各地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了。
宅里闹哄哄的。
自喜欢安静的米迪很是不喜欢这种环境,因为有李叔和孟伯,她便偷闲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
她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米家在当地还是富甲一方,但没多久,二叔不知道为什么会染上赌瘾,没多久,家中的财产就被二叔全部输光,如果不是爷爷将这老宅死死的抓在手中,可能这宅子都早已经被二叔抵押出去。
在米家衰败之后,那些旁支便离的他们远远的,躲他们就如同躲瘟疫一般,家中的奴仆更是不念一丝的旧情。
正因为二叔,爷爷才会一病不起,二叔拍拍屁股躲到了国外,而爷爷从此便躺在了病床上,一躺就是几年,最后也没能在走下病床。
这几年如果不是李叔自愿留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米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翻开手中的相册,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每一张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有着一张慈祥的笑脸。
抚摸着照片上的和蔼的笑脸,米迪隐忍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倾泻而下。
她缓缓的蹲下身,抱住双膝,低着头,无声的抽泣着。
爷爷在她的心中不仅仅是长辈,更是她的父母。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唯一有的只有父亲的一张照片,是爷爷一手将她拉扯大,尽最大努力给了她所有的爱。
米迪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发现在她右手的大拇指消失的扳指突然出现,闪现过一丝微弱的青光。
一个身穿紫黑色绸缎的古装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长发系与脑后,双手背后,面色一副淡然,看向米迪的眼神更是无任何的波澜,就如同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你就是这一届的米家家主。”男人虽然话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但米迪依旧听出里面夹杂的不屑与鄙夷。
男人突然的出现让米迪一惊,但是面色上却很是淡定,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站起身仰看着面前身着奇异的男人,“你是谁?”
米迪的淡定不由的让男人眼眸中多了一丝的赞赏,还算可以,至少不像那些女子一样,大惊小怪。
“我是这扳指的守护者——墨。”墨上下打量了米迪一番,坐到了一边沙发上,“看来你对于自己获得的是什么,即将背负什么都一概不知。”
从他有意识以来,几千年,他都随着米家世代家主经历了大风大浪,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女娃娃继承。
这让他不由的担忧,米家难道真的要到这一代就截止了吗?
“不知又如何,现在知也不晚。”在听到对方说是扳指的守护者的时候,她便将心中的防备放下。
小时候爷爷曾经和她讲过关于扳指的事情,大概知道其中的一些故事,当然,爷爷告诉她的只是关于扳指的历史。
她相信爷爷,自然也相信爷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