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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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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接近12点,我们才从烧烤摊离开,走出摊子,洛秋水见我瑟瑟发抖地跟在后面,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着,我们一直走回刚才那家旅馆,在前台服务员诡异的目光下上了楼。

洛秋水打开门,又把房卡扔给我,让我一个人小心点,进去提了包就往外走。我往房间里看了看,发现是双人标间,便赶紧跑出去拉住他。

他停下来,笑着问:“怎么?不会不敢一个人睡吧?”

我松开拉着他的手,假意咳嗽了两声,有些难为情地说:“那个……你现在出去也找不到住的,今晚就在这凑合吧。”

洛秋水听我这么一说,冲我挑了挑眉,“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

我卡了半天没不知道怎么回,许久才憋出一句:“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女人。”

五分钟后,我们两个人已经坐在各自的床上发呆。我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洛秋水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冲他摆摆手,说可能是你在心里偷偷骂我。他也只是笑笑没吭声。

这样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他问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明天去找那女生问一下,总能查出点什么来。”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查这件事。”他一下栽倒在床上,淡淡道。

我皱了皱眉头,“你这不废话吗?我朋友都命悬一线了,我能不查吗?”

洛秋水轻笑一声,“你想要帮她,却不把真实情况告诉她。你们既然是朋友,这些线索就应该由她亲口告诉你,而不是靠你自己费时费力地去查。当事人不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反而是一个好事人员在费心调查,你不觉得很奇怪?”

我看了看他,说:“我不想让她害怕。”

“都快死的人了,自身还没有点紧张感,你这是在害她,而不是在帮她。”

我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有点火了,不满道:“我怎么就是在害她了?要是没有我,她早就被那个红鬼给害死了!”

“你那只是在为你自己。”洛秋水并没有被我毫不客气的口吻所激怒,语气依旧十分平淡,“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你似乎是把这些事情都归因于你自己,让解决事情成为你的责任,所以你才会那么奋不顾身地去查。如果你和张熠真是朋友,你就应该和她一起解决这件事情,而不是做什么都单打独斗,导致重要信息脱节。”

我被他一大段话压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心里却十分气愤,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显然他针针见血,句句说到了我的痛处,但我并不认可这种言论,我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和张熠究竟算不算真正的朋友,但我这样单打独斗,完全是为了受害人好,知道的越少越幸福,这难道有错吗?

洛秋水见我脸色不好,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可我越想越气,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他也没火,抬手又把枕头朝我扔过来,我一见他这种态度就来气,干脆揪起枕头就过去打他。

洛秋水挨了我几下,仍是嬉皮笑脸。

“小狐狸精还炸毛了?”

“你才是小狐狸精,你全家都是小狐狸精!”

我一边气愤地拉着他,一边举起枕头朝他砸去,他忽然坐起来,也拿起自己的枕头朝我打过来,两个人跟小孩子闹架似的打了起来,我毕竟是个女的,打不过他,这小子稍微一用力就把我像个保龄球似的打倒在床上,我手脚并用,边打边蹬,他嚷嚷着“别用脚啊犯规”,手上的枕头却一次不差的打在我身上。

“你这是欺负人!”我把枕头一扔,张牙舞爪地就往床上爬起来想去掐他,谁知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刚抓住他的衣服就往回倒。

洛秋水被我这么一拉,也跟着往这边倒,两个人面对面倒在床上,中间还隔着一个枕头。他那么一大个人压上来,我差点没喘过气来,牙齿还磕在他锁骨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捂着嘴疼得说不出话来,谁说这种“美丽的意外系列”很浪漫?我发誓以后要再写这种场面,直接当场生吞键盘!

洛秋水从我身上爬起来,表情痛苦地捂着被我啃到的那块地方,骂道:“你不是狐狸,是老鼠吧?多大仇下嘴那么狠?”

说着他就拉开衣领看,只见他的右边锁骨上破了一小块,估计是被我虎牙给磕的,伤口还不浅,现在已经在往外冒着血了。

我感觉自己牙疼得厉害,忍不住伸手摇了摇自己的牙齿,还好,紧实着呢。

他见我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满道:“你这什么意思?还怕我把你一口老牙磕坏不成?”

我冲他笑笑,“你这就是因果报应,自作自受!”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啃回来?”

我幸灾乐祸地躲开,往自己的包里翻出一瓶医用酒精和一包创口贴扔给他,“自行处理。”

洛秋水低头看了一眼,“你出门还带这些东西?”

“以备不时之需。”我耸耸肩道。总觉得此行凶险,所以我带了一堆内外伤的要,生怕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好救命。

洛秋水没动,朝我挑挑眉,“伤员动不了。”

“你要不要脸啊!不要算了!”我说着就去收东西,见他还是没动作,但血已经快沾到衣服了,只好极不情愿地凑过去帮他处理伤口。

洛秋水勾起嘴角,显得十分得意,说了句:“乖。”

我抬眼与他对视了一秒,忽然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大姐!你是想谋杀啊?”

我得意地拿出一张创口贴,冲他笑了笑:“乖。”

帮他处理好伤口,洛秋水感慨了句“最毒妇人心”,便要去洗澡。

“你这才处理完就要去洗澡,不怕感染啊?”我问他。

他看了看我,一脸无所谓地说:“这点小伤,洗个澡也不影响。”

他说完便进了浴室。我心说这小子肯定是故意让我给他擦药,其实根本不在乎这点伤。一个道士搞得跟流氓痞子似的。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是许眉眉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尽量保持一种温柔的语气说了个“喂”。

“瞳瞳,我听说你去江县啦?”许眉眉问。

“嗯,来调查关于红鬼的事。”我的回答有些不自然,心想肯定是又是张熠那假小子。

许眉眉担心地问:“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在我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是啊”的同时,浴室里传来了洛秋水的声音。

“简瞳帮我拿一件衣服。”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对着话筒就咳起来。这小子真是不挑时候,偏偏在许眉眉打电话来的时候突然让我给他拿什么衣服。

显然我的掩饰并没有什么用,电话那头的许眉眉明显愣了一下,突然声音就大起来:“瞳瞳!我听见有男人叫你的名字!说!你到底和谁一起去的?”

我心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洛秋水又在里面喊了我一声,我干脆挂掉电话,从他包里翻出一件衣服愤愤地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里面又传来他的声音,“帮我挂在门把手就行,谢谢。”

呵呵呵,还挂在门把手上,你当我是你家请来的保姆啊?我抱着他的衣服,站在门口没动,他估计以为我走了,便过来开门,门才一开,我便一把将衣服扔进去:“你自己没有手吗!不会自己出来……”

门开了一半,站在里面的洛秋水接住了衣服,我看着他,最后几个字却忽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洛秋水裸着上半身,一只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却沾满了血,刚才被我啃过的锁骨上方的肩头有一条很深的刀疤,血覆盖着刀疤流了下来,就像被人在右肩上砍了一刀。

我吃惊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冷漠,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着衣服就要关门,我一把将门拦住,问他:“你怎么了?”

“我不是让你放在门口吗?”他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就又想关门,我使劲蹭进门去,想要看他究竟哪里受伤了。

洛秋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低沉道:“出去。”

“不行,你流那么多血,必须及时止血。”我硬拽着门不走,其实也不单单是因为担心他,还因为想窥探他的秘密。

我知道,面前这个人和我笔下的那个洛秋水已经完全不同了,我有秘密,他也有。

他没说话,直接拽住我的手想把我拉出去,我趁机侧过身往他后面一看,再一次呆住了。

他的整个背部像是被血涂满了一般,鲜红的血液覆盖着背上的每一寸皮肤,不断往下流着,而右边肩胛骨的位置似乎有一种比血更深的红色,我想仔细去看,没看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发现他的背上也横着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

“你……”我想问他究竟怎么了,却被他抓着胳膊一把推出去,顺手“砰”一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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