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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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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原本呆在门口的男人终于缓过神来,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洛秋水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道:“刚才嫌疑犯到你家里和我同事打了起来,跳窗跑了。”

男人稍微愣了会儿神,忽然换了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我们,“刚才明明只有你一个人,这个女的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五楼,怎么可能有人能跳窗逃跑?”

我没跟他多解释,几步走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正视着他道:“叔叔,你的儿子杀了人,我们正在找他,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男人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才有了反应,他的表情又木讷逐渐变为了痛苦与懊悔,沙哑着嗓子道:“我家小麒是不会杀人的……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可能会杀人的……不可能……”

“那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为什么死的?”我托着他的脸,尽量让他冷静下来。

“他……他……”男人死死咬着下唇,眼泪顺着褶皱的皮肤流下来,“他是被我害死的……是我逼他跳楼的……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我的儿子……”

说着,他便捂着脸呜咽起来,我收回手,看着他蹲在地上不停地哭,又转头与洛秋水对视了一眼。

我站在原地,感觉有点揪心,蹲下身安慰道:“叔叔,这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让赵麒安心离开……”

男人没有说话,身体有些颤抖。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便被洛秋水提着后领子拉起来,我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他只是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放在赵麒的床上,然后示意我离开。

出了小区门,我问洛秋水为什么要给赵麒他爸那么多钱,他瞥了我一眼,道:“你把人家家都给拆了,我不给钱还能怎么办?我是修道之人,又不是地痞流氓,哪能说走就走。说起来我还真是倒大霉了,遇上你这么个坑货,这下钱没赚到,还赔了那么多,还福星呢,我看就是个扫把星……”

他说着说着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之后就闭口不言了,我问他什么福星扫把星,他也摇摇头不说,我也懒得跟他纠结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正想拿出刚才偷来的银钗,接着洛秋水的电话就响了。

洛秋水看了一眼,便接起电话,孟子夜的脸随即出现在屏幕上。

“哟,你俩果然在一起啊。”孟子夜“啧啧”了两声,“怪不得小瞳瞳不接电话呢。”

我一听这话,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两个孟子夜的未接来电。

“有屁快放,没时间听你在这扯皮。”洛秋水不客气地催促道。

孟子夜又“啧”了一声,“行行,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我这次就是想告诉简瞳,我又查到了一些关于圣杯的资料。”

我一听“圣杯”二字,便又来了精神,问他查到了什么,孟子夜也没卖关子,直接告诉我:“圣杯为圣物,只能通过人为驱动,也就是说那个鬼根本无法驱动圣杯,而且被惩罚的罪恶灵魂是会被永远困在圣杯里的。”

洛秋水沉思片刻,有些费解地说:“但如果光凭红鬼自身的力量,是绝对无法冲破网络的。简瞳他们第一次遇到它时,我与它交过手,这红鬼怨气虽深,但力量微弱,还不至于从游戏里跑出来。然而经过短短几天,它却已经能来到现实世界,并且害死了两个人。”

屏幕那头的孟子夜摇了摇食指,用纯正的英式口音说了句“No,it‘s impossible.”,接着他拿出一本比之前更厚更老旧的书翻开道:“你看,灵魂是不可能驱使圣杯的,它的力量只能为人所用,它会挑选三种人,一是足够强大,二是内心纯净,三是它即将惩罚的人。”

我看着屏幕上一串串字迹潦草的外文,心说我要能看懂就好了。

洛秋水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孟子夜打了个响指,完全一副“兄弟你终于懂了”的表情。

洛秋水见我仍保持怀疑态度,便接着解释道:“从那篇贴子和打听的消息来看,赵麒在今年一月份就已经跳楼自杀,但时隔半年多,他才开始报仇,说明他在这半年期间遇到了什么契机,或使他的灵力得到提升,并得以冲破网络,回到现实世界,这个契机最有可能就是圣杯的加持。但照老孟所说,鬼魂是无法凭一己之力利用圣杯的,所以我们可以假设有一个人驱动了圣杯,并让赵麒的鬼魂得到提升,从而去复仇。而这个人如果不是被赵麒所胁迫,那他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我听了他这一番分析,觉得似乎挺有道理,但这种假设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们此时完全不用去想谁会是真凶,等把赵麒的鬼魂召唤出来,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即使这么想,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也在不断提醒我,我们忽略了一些东西,这个东西十分重要,甚至会影响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到底是什么?

我开始在脑子里搜寻来到江县之后的记忆,以希望得到些许蛛丝马迹,当我想到一个人时,那种奇怪的感觉便又涌上来了。

吴纯。

我还记得洛秋水说过她有些奇怪,也记得她的一番说辞,和那种掩饰不掉的恨意。

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们曾怀疑过她,但当我们发现赵麒已经死了,便没有再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她是还活着,但活着并不代表就能排除嫌疑,相反,或许活人会怀着比鬼魂更大的恶意。

如果要说对张熠的恨,她或许比赵麒多很多。而校园暴力给人造成的痛苦,并不是时间,或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张熠不懂,我也不懂。所以我们天真的以为吴纯真的已经原谅张熠了。

我看着洛秋水,眼中除了意外,也只剩唏嘘。

“张熠有危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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