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贵海平安出狱的消息很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清晨街头巷尾的人纷纷拍手叫好,这个昔日里处处施恩的富商很受老百姓的尊崇。几家欢喜几家忧,此时的府尹府四处充满了怨气,冷凌峰正在房间里面生闷气,早饭没吃几口就呵斥下人收了起来,身旁仅留有管家徐金贵在一旁伺候。这个人素来很受冷凌峰的喜欢,说话做事更是深知自己的主子想要什么,专挑一些带劲的话语说着。见着冷凌峰气呼呼的,肺都快气炸了,眼睛一顺溜的就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免战火燃烧到自己身上。
“老爷,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们整个府尹府都指望着您呢。再说了公子还在大牢里面,你可绝对不能因马佳贵海这等小人让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虽然不知道九爷为何突然变卦,让那马佳贵海小小的赢了我们一局,所谓来日方长。依小的之间,马佳府这次得罪了九爷,九爷是何等人物,那做起事来有仇必报的,你还担心日后我们没有办法整垮他,您说对不对呀。”徐金贵端着茶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冷凌峰,在一旁嚼舌根,俨然一副小人的丑恶嘴脸。
“哼,煮熟的鸭子硬是飞走了,真是可恶,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我可怜的千谷,还要在大牢受苦,这可恶气我绝对咽不下去,迟早都要向马佳府讨个公道。”冷凌峰接过徐金贵递来的茶水,听着他说的话倒也觉得有理,一股脑倾倒着心里面的怨愤。
“是,是,是,老爷说的及时,那马佳贵海不知交了什么好运,我听说好像是上头人跟九爷做了什么交易。虽然那马佳贵海已经出狱了,我们倒不是完全失败,怎么说少爷很快就要出大牢了。相比于之前的情形,这次第的刑罚已经清了很多,在大牢里面多呆个半个月而已,只要我们让杨佑天好生照看着千谷公子,环境也差不到哪里,一咬牙一跺脚很快就出来了,这不九爷也说了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堵住悠悠众口罢了。”徐金贵继续絮叨着,字字说进冷凌峰的心坎,鬼精灵鬼精灵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恶气,来日方长。对了,金贵,稍后你就去趟见见杨佑天,叫他好生照看千谷,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分差,我会那他试问。”冷凌峰倒是明白事理,他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九爷的吩咐他从不违抗,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万万不会胡乱来,叮嘱了徐金贵几句。
“小的知道了,老爷放心,千谷少爷的事情自有金贵去安排。眼下小的还有件事情想要跟老爷禀报,先前见着您为少爷的事情烦心不敢说,看着老爷如此生气的份上,金贵觉得还是要告诉老爷的好些。”见着冷凌峰的心情慢慢好转了很多,徐金贵又生出心眼,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的银子,不办事也是说不过去的,咕哝着说话。
“什么事情?说吧,老爷我只有知道了何事才好做评判。金贵,你这人素来鬼点子多,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好的注意了呢?”听着徐金贵说的话,冷凌峰倒也感兴趣,遂即追问着。
“好主意不敢说,金贵觉得虽然公子的事情上我们败下了阵,但是这次的事情绝对连上天都在帮我们。老爷,你应该听说了吧,最近京城新开了一家金稻米行,生意好得不得了,这样一来马佳府与富察府的生意暗淡消停了很多。”徐金贵又倒了杯茶水递给冷凌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贱兮兮地说着话。
“这倒是知道,那又能说明些什么呢?生意场上的事情潮起潮落乃常有之事,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见这种风浪多了去了,一起不是有过贾家米行的事情吗,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事了。”金稻米行的事情冷凌峰确实有所耳闻,虽然曾经一度还调侃过富察明博,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他也知悉京城两大富豪的能力,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没。听着徐金贵这般游说,倒没有觉得有什么。
“别呀,老爷,贾家米行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金稻米行可不一样,不到一个月几乎将多年老字号的生意快抢光了,重要的是人家财力雄厚,经营手段新潮。撇开这些商贸事宜不说,重要的是这老板慧眼识人呀,瞧瞧这些都是拿来孝敬老爷的,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呀。”徐金贵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及一封信,怔怔地递给冷凌峰,凑到耳朵边嘀咕。
“金贵,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做主了呢?”看着眼前的这些,冷凌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徐金贵,一本正经地说话。其实,他也只不过想要走走过场,这种把戏已经屡试不爽了。
“老爷,老爷,您可千万不要惩罚金贵,这一切可都是为了老爷,更是为了向马佳府及富察府报仇呀。谁让那些不长眼睛的人硬是要跟老爷对着干,金道米行的老板就不一样,知道老爷您才是正道。您想想经商之事哪一个不得要老爷年点头,金稻米行来势汹汹,最大的对头不正是马佳府及富察府,既然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这点孝心我们还是受得起的。最重要前段时间孝敬九爷用了不少,府上的小金库也空荡荡的,这不得要找个可靠的财神才行。老爷,金贵可都一心想着老爷,忠心于老爷,请老爷念在我的一片真心上饶了金贵吧,以后绝对不敢这么做了。”徐金贵早已经熟悉冷凌峰的套路,每一次都正义凛然,最后还不是麻溜的将这些孝敬塞进口袋,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如既往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演。
“得了,得了,别再老爷面前演了,这次就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不责备你。记住,以后做事可要小心些,还算金稻米行的老板有眼色。你说的也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真是天住我也。”冷凌峰看着徐金贵的模样,习惯了他的这副嘴脸,立马打着手势回应。
看着冷凌峰开心的样子,徐金贵继续说道着:“老爷,既然你也觉得金稻米行的老板人不错,他已经来府上好几次了,说是想拜访拜访您。不知道小的该如何回应他,还望老爷指条明路。”
“千谷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九爷叮嘱我们要小心些,下次金稻米行的人来了,就说找个隐秘的地方见面,绝对不要太声张了。”冷凌峰估摸了半天,心里面念着九爷的叮嘱,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好的,金贵知道了,定不会让老爷为难的。”徐金贵一听这话,明了金稻米行老板多托之事办好了,兴奋地回应,“我们家的老爷就是英明,要不要再给您换壶茶呢?”
“不用了,耽搁了这么久还要去府衙一趟,你也去忙吧。”事情已经说的很明了,
“知道了,老爷,金贵也要去见见杨大人,还要去大牢看看千谷公子,就不在这里碍老爷的眼,省的老爷心烦。”徐金贵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这么多的银票,冷凌峰早已经想要放进小金库,很有颜色地回应。说完,便麻利地离开了房间,并叮嘱门口的一应下人不得进去打扰老爷,随后离开了。
看着徐金贵离开了,冷凌峰手里面点着眼前厚厚的银票,眼睛里面那个喜悦的表情无语言表,旋转着屋内的一个灯座,恍惚之间墙壁的书架打开了一个洞门,看着势头他进去忙活了半天才出来,关上密室自以为然的离开了,前往府衙。
离开府尹府,徐金贵直奔杨佑天的府上,装腔作势地吼了一翻这就去大佬探望冷千谷,看见府尹府的管家徐金贵来了,冷千谷以为自己可以出去了,这才知道还要呆上个十天半个月,怒火不由地打心里面喷了出来,直接朝着徐金贵开火了。
“徐管家,我爹怎么没有来,前几次不是说我很快就能出狱了吗?怎么马佳贵海那老东西都出狱了,为何我还要呆上了十天半个月的,难道不知道我是他的儿子吗?”冷千谷情绪非常的激动,大声地怒吼着,整个大牢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都远远的躲避着。府尹府的公子住在大牢,加上那臭脾气,那个狱卒有好果子吃,要不是碍着自己的小命,恐怕没几个人贴上去。
听着冷千谷说的话,徐金贵立马上前捂着自家公子的嘴巴,悄悄地凑到耳边说着话:“千谷公子你可要小声些才好,老爷为你的事情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呆上十天半个月倒也没什么,我们会好好的伺候您。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是我们落了下风,老爷特别吩咐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忍住,这个仇我们迟早都要报的,您就先好好忍一忍。”
“忍忍,我堂堂府尹的儿子竟然还要忍一忍。哼,再过十天半个月的我真的能出去吗?”听着徐金贵说的话,冷千谷再也没有造次,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问着话。
“这个是自然,您就好生在这呆着,需要什么我会再带给您。”徐金贵说着话。
“不用了,我就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没准,马佳博言肯定在嘲笑我呢?”
“知道了公子,这些东西您先用着,金贵下次再来看您,这就要回去复命了。”徐金贵把东西交给冷千谷,踱步离开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