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扶额一脸无奈,“好吧,那我们再来一局,如果这局还是我赢,怎么办?”
“哼,如果还是你赢,我就砍了这双手。”詹天青彻底被魏槐激怒,立下赌约。
妈呀,这么狠!魏槐觉得有点对不住这货,一开始她和钦安本来还想拉拢青龙和巨鲸呢,没想到赌桌上是彻底将两家得罪了,现在若是赢了这双手,好吧,赢了也就赢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那来吧。”魏槐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掷筛,一时间仿佛不是在赌场而是在身披铠甲的两军对垒,亦或是双龙激战胶着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舍,又或是火山和洪水的碰撞震得地动山摇。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同时将筛盅扣在桌面,詹天青没做停留一下子掀开了魏槐的筛盅,是456。
“呵”詹天青嗤笑一声,露出不懈的神色,看都没看自己的筛盅非常自信揭开,洋洋得意的看向魏槐,“这下看你怎么解释。”
“詹老板,真是对不住了。”魏槐面带遗憾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手扶额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现在再难过也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詹天青开怀大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数,那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看到面前的数字后他面如土色,连退了数步,将身后的椅子撞翻在地,两腿一软竟跌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居然又是235。
其实别说詹天青难以相信了,就连洪武老板刘鑫还有天意老板那个面具男,都纷纷呆愣在当场,除了钦安,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呵呵,不好意思,詹老板我又赢了,我只是难过你的双手罢了,以后威力可是要减半咯。”魏槐抬眼看着詹天青,手一挥就有几个小弟上前死死地按住詹天青的双手直接咔嚓一声砍掉了。
知道詹天青发出惨叫,他的小弟们才如梦初醒赶紧围上前去,捡起他的一双手护送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詹天青去了医院。
于是整个赌局只剩下面具男、刘鑫还有魏槐三个人了。
“魏老板手段高明,在下佩服佩服。”面具男冲魏槐拱了拱手,一副江湖中人的做派,“我像你讨教一二?”
“不急,玩了这么久我也累了,休息半个小时如何?”魏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伸手搂在钦安的腰上,“今天的晚宴还没开始,青龙和巨鲸就走了,他们也算是没福气的,我准备了几道精美菜肴,不如我们聊会天,待用过饭后咱们继续,二位意下如何?”
对这样的要求,两人自然不会拒绝,轻轻松松什么也没做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一比二,或者可以说是一比一的局面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几人相互客气了一番来到了餐桌旁就坐。
“天意老板异军突起,在碧城可谓是独领风骚,但是您本人却十分低调,深藏功与名啊!”魏槐的一番话的确是夸到人心坎里去了,就连那仿若高深莫测的面具男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魏老板真是高看在下了。我也不过是为了想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各位公司众能够过上好日子罢了。”面具男笑道。
“那为何低调到连脸都见不得名字也说不得呢?”魏槐脸上虽带着笑,但言语间的敌意缺十分明显了。
气氛一下子变的剑拔弩张起来,三方人马摆出架势神色紧张的死盯着对方,就等着谁先动手了。
“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俗礼,哪怕这会我面对着的只是个死人,只要他能够给我带来利益那我也愿意跟他合作。你说对么天意老板?”魏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对方再看,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波澜,可是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突然魏槐面色一沉,好似想到了什么伸手捏了一下钦安,钦安不动声色的也盯着面具男看了好一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劲,连捏了两下魏槐的手,意思是让她稍安勿躁,先观察再说。
面具男没有发现魏槐和钦安的异动,倒是对她说的合作很感兴趣,“看来魏老板有意向要跟我们合作喽?”,面具男没有掩饰他跟刘鑫之间的关系,反而开门见山的挑明了。
“我相信天意老板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吧,不然在第一局也不会故意让我赢。”魏槐笑的狡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吗?”
“联姻”。
魏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天意老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可是有有妇之妇。”
“魏老板,目前天意和洪武已经掌握了碧城大半的资源,加上你手上的我们合二为一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我们联手别说碧城了,就连米国的势力我们都掌握了近半,假以时日整个米国的黑道势力我们尽收囊中。至于魏夫人,只要魏老板给我生个儿子,你们之前的事情我完全不会过问。你该知道的,黑道毕竟只适合男人,你一介女流没个男人公司你撑场面,我相信龙威撑不了多久的,目前有阿威在一旁扶持你,若是没有阿威至少还有我可以保护你。”
面具男自以为是的给魏槐分析利弊,,而魏槐简直要气炸了,这个人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是谁给他的误解,让他认为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还什么给他生个儿子,就不过问她们的事情,他以为他是谁,想打人怎么办?
忍着心里的怒气,魏槐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天意老板,这话怎么也不该在我家夫人面前说吧,她会伤心的。”说罢,将装作伤心欲绝的钦安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慰。
面具男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出声来,“哈哈哈,是我没顾虑到尊夫人的感受,为表诚意,刚才青龙和巨鲸输掉的地盘就当做是赔罪,改日我们另约时间详谈。”
“若是能留下天意和洪武的那部分,我会更加相信天意老板的诚意。”魏槐猛地冲面具男拍出一掌,手下掌风凌厉,一掌被天意老板躲过,另一掌随即而到。
眼看着龙威老板和天意老板打了起来,双方各自的人马也骚动起来,纷纷拿出武器,龙威其中一个小弟看到对方掏出的手枪怒喝道,“无耻之徒,你们竟然敢带枪进来?”
“不带枪进来难道要我们站着挨枪子?”洪武的一个小弟不甘示弱的怒斥道。
“还不快掩护我离开。”刘鑫缩着脑袋被他们的人掩护到停机坪上的直升机前,快速发动飞机,丝毫不在乎天意老板的死活,带着几个自己人迅速离开空中花园。临走的时候对着魏槐她们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露出了笑意,钦安微微拧起秀眉,想不通其中关节,便开始寻找那个曾经给面具男倒酒的服务生,她怀疑那个人是周毅,可是她看遍了所有的角落那个服务生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而魏槐和面具男打的难分难舍,钦安无法只好也加入战局,只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具男很快便被两人擒住。
“大难临头各自飞,刘鑫平时不是挺供着你吗,怎么留下你自己跑了?”魏槐有些得意,抓住了天意老板,就等于抓住了碧城黑公司的关键,剩下的小啰啰跟不足为患。
“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说着一把揭开待在男子脸上的面具,魏槐看着面具下的面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钦安这时才明白刘鑫为何走的如此果断,而他最后的笑就是最好的讽刺。
“这怎么可能?”魏槐惊讶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那男子的笑容像是定格在了脸上,帅气的脸庞布满了被殴打过的伤痕,分明还生龙活虎的人,再揭开了面具之后迅速的腐败发出难以抑制的恶臭,“是阿兵,天意老板居然是阿兵?”
这简直难以相信,可是他脸上的伤又是从哪来的?看着钦安好不在意的撕开阿兵的身上的衣服,那布满鞭痕烙印的躯体,根本找不到一块好肉,阿兵分明是被残忍的手段对待过,魏槐不忍再看,她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的哭泣着。
“阿兵死了至少两天了。”钦安在粗略检查完阿兵的尸体后,她垂着头神色黯然道。
“安安,是有人用了纵尸术,操控着阿兵的尸体,所以我才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人气,原来,他真的是一具尸体。”魏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有点喃喃自语起来。
魏槐担心的看着钦安,只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阿兵面前,紧握的双拳已经被掐出血来,愤怒让她的双眼跟充了血般赤红,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换了她自己,阿兵就不会死了,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愤怒,这种感觉让她的全身发烫,像是岩浆即将从火山喷发。
“安安”,魏槐牵着钦安的手低低的唤了声。
这一声轻唤如清爽冰凉的泉水舒缓流过钦安的全身,暴躁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眼中的血红褪去,她闭着眼吐出一口气,再次睁开是那双眼又恢复清明。
“阿兵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