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我检查过了,这里四周都没有监控,最近的监控在一公里外的便利店,还有一处在对岸,那里的监控不知道能不能拍到这里的情况,还有我问了附近的居民,吴鼎大桥下面的桥洞里每天都有流浪汉在里面睡觉,现在这个时间一般是他们出去讨钱的时间,所以桥洞地下不会有人。”小四查看了一遍四周,将结果汇报给钦安。
而钦安却像是没听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这里应该就是死者被带离的地方”。
小四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科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四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空旷的桥洞,完全不明白钦安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她为何如此肯定?
“先去对岸看看监控。”钦安并不准备就这样告诉小四,小姑娘善于分析,观察能力强,就是经验不足,钦安打算培养她,答案如果就这么简单说出来,还怎么培养。
开车狂奔的魏槐这时候正在被一只鬼打趣。
“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鬼看着面若桃花的魏槐,考虑了半天才开口。
“那不叫害羞,那叫眼带秋波。”为自己挽尊的魏槐。
“那你为什么落荒而逃?”直男鬼继续直戳魏槐。
“放屁,我那叫欲情故纵。”继续为自己挽尊的魏槐。
“哦”直男鬼不忍戳破的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这么丢脸吗?”气急败坏的魏槐。
“你带着面罩,不会丢脸。”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直男鬼。
“以后不准提口罩的事情。”越发气急败坏的魏槐。
将车开到200码的魏槐,在差点把鬼吓死的时候心情才恢复正常,“刚才在那个桥洞我发现了点线索。”
“是什么?”鬼有些激动,发出来的字都大了一倍。
“你先别激动,好像是无水硫酸亚铁,如果是的话,我怀疑你是被人是先迷晕带走的。可是又没有发现拖痕,地面上的脚印十分的纷乱我也无法区分,估计警方也很难从脚印来取证,希望她们可以发现地面的痕迹。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我相信一定没问题。”魏槐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嘴角,让直男鬼不住的摇头,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刑侦科办公室。
“老大,老大,你昨天带回来的白色粉末有结果了,确实是硫酸亚铁,而且还残留非常少量的乙醚。”大老远就听到阿兵的早间广播,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尤其是小四,才恍然大悟,“科长你昨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说说看”钦安靠坐在办公桌前,示意小四继续说下去。
“昨晚科长你说,吴鼎桥洞就是受害人被带走的地方,我现在才明白你当时那么说的原因,是过氧乙醚对吧,凶手害怕产生爆炸所以用无水硫酸亚铁进行过滤,不小心洒落到地上,那个桥洞我也查看了,居然没发现,我简直太粗心了。”小四懊恼的自责自己。
“没关系,你只是经验不足而已。只是时间不多,没办法细致的去教你。”钦安微笑的看向小四。
“谢谢科长”小四立刻站起来向钦安行了军礼,“科长,紫湖村符合35-40岁具有一定学历的男子我已经从上次带回来的资料里做了筛选。近三个月出现比较频繁的一共有六名吗,其中有四名原住民,其中有两名医生,一名舞蹈老师,一名在航天研究所。外来人群有两人一个是市肿瘤医院脑外科医生杨少刚,另一个是制作蜡像的叫思源。”
“小四,将你所了解到的信息跟大家仔细的描述一下。”
看着阿兵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小四心中好笑,知道他想一雪前耻在科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便顺水推舟说道,“报告科长,本次调查是阿兵跟我一起,现由阿兵给大家做详细说明。”
阿兵看钦安没有拒绝,高兴地站起来走到白班前开始一一描述,“先从原住民说起,两名医生一个叫陈刚,另一个叫杜阿贵,舞蹈老师叫王毅,研究院的叫李世刚,这四人都是最先一批走出紫湖村的村民,可谓是全村的希望,听村长说,十几年前的紫湖村没有现在这么富裕,这四人当时学费都是全村人一起凑出来的,就为了这几个孩子可以出人头地,不用留在农村受苦,后来这四个孩子也都出息,个个事业有成,每次回村都会带好多东西。而这几人每个月回来的时间也不确定,跟周围村民调查后,案发时四人均不在场。”
“你跟这四名当时人确认过吗?两个做医生的不在本市。”
“所以我拜托了当地的民警做了笔录,舞蹈老师我也去了他教学的地方,那天刚好他负责的队伍有比赛他当日不在怀城,研究院的李世刚则是一直在做研究,跟他一起的同事可以作证。所以这四人的嫌疑便排除了。”阿兵这次表现的令钦安非常满意,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外来的两个因为时间有限我还没有见过,只是拿到他们的个人信息。一个叫杨少刚今年35岁,是市肿瘤医院脑外的专家,替市长父亲进行的一次脑外科手术令他名声大噪,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副主任,他最近正在研究针对老年痴呆的治疗方案,正在征集志愿者,如果他可以研究出来治疗方案,就可以获得医学史上的最高荣誉,但是志愿者的征集并不顺利,导致他的研究停滞了许久。”
“他经常回紫湖村的别墅吗”钦安突然提问道。
“村民说,这个杨少刚每个礼拜的周末都会回来,时间非常固定,即使是半夜三更、狂风骤雨也会回来。”
“好,你继续说。”
“另一人是蜡像制作师,叫作思源,前几年制作的蜡像人物十分逼真,被赞誉‘赋予死物的灵魂师’,这几年却不行了,仅靠着那点名声支撑着,一年在紫湖村待不了几天,只是有时候会派人来打扫。这一次准备在咱们达利区举办蜡像展,重磅推出‘在痛苦中挣扎’这个主题,所以他从三个月前就一直住在紫湖村准备蜡像制作,那蜡像展从明天开始连续展出三天。”
“很好,你这次表现的不错”。
钦安的认可对阿兵来说就是动力的来源,阿兵决定了,以后女神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二话。
“胡一东,你从顾医生那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呢?”钦安看了眼刚从顾言那回来的胡一东,只见他的全脸胡似乎被修剪了不少,露出了英俊白皙的脸庞,手里握着的尸检报告像是烙铁一般,灼红了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脸庞,就连他的耳朵也没有躲过变的通红。
“胡一东,尸检报告有什么不对么。”钦安看到胡一东如此状态心下了然,顾言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东哥,老大再叫你,你倒是给点反应啊。”钦安的命令对阿兵来说那就该立刻马上去执行,可是东哥看着尸检报告,就像是小媳妇的头一遭,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就要动手去拿,“我倒要看看这尸检报告有什么猫腻。”
胡一东一个没注意就让阿兵将尸检报告抢了去,就这样,一张印着大红唇印的餐巾纸掉了出来。
胡一东正准备要捡,可是有一个人却他速度还要快,只听到这个人用十分清冷的声音说道,“胡一东,等会来我办公室,阿兵,验尸报告你来读。”
阿兵带着歉意看了眼胡一东,才又正色道,“这是顾医生将四具尸体做的比对结果,杀人手法一致,均为割断头颅致死,前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间隔不超过两天,均为长期营养不良,无法证明其身份特征。身体经过清洁,无遗留任何关于凶手的血迹、皮屑、甚至毛发。”
“阿兵,你和小四去跟进监控的事情,将所有可疑车辆、人员进行排查筛选,尤其是跟张少刚和思源有关的线索,作为重点线索。”
“胡一东,你跟我进来。”
钦安脸色阴沉,十分难看,“看来东哥凶多吉少。”阿兵在胸前划了十字,拉着小四赶紧走掉了。?
“你跟顾言怎么回事?她是法医我管不了,你是我的下属,你这个样子对得起你身上的肩章吗?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拿下顾言,否则之后的案子你就别跟了,什么时候处理好,什么时候再来上班,你听清楚没?”
胡一东吃惊的看向钦安,他以为自己会受到严厉的训斥,却没想到竟然是让他拿下顾言。
看着胡一东呆愣的样子,钦安觉得自己有必要点醒他,“胡一东,顾言应该是个严谨的人,你却逼得她利用工作之余用上这样的手段确实不像话,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自己的喜欢的女孩子要勇敢的追求,光脸红是怎么回事。这次的案子难点很多,但也没到不可解的地步,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我需要我的组员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