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医院,钦安又奔赴蜡像馆,蜡像馆是临时租的商场用地,因为明天就要开展了,所以在今天就开始将一些布置和蜡像主义开始摆了出来,为了保持神秘性,今天是不容许任何人进入观看的。
自然钦安也被拒之门外,因为没有指向性证据,钦安没有搜查令,不能硬闯,没有办法白天不行,只能等到晚上了。
距离局里规定的时间只剩一天了,目前所有实质性的证据都不带有指向性,无法定案,一切都只是推断,要是可以找到头颅或者作案工具,那么距离抓捕凶手也就不远了。所以钦安只能另辟奇径了,有时候为了破案得不走寻常路。
钦安选择了一处便于观察蜡像馆的地方,要了壶茶装作看书,实则监视,期间接到了小四和胡一东打来的电话,又迅速安排了别的任务,让两人去办,而自己则继续观察蜡像馆。
思源从头到尾都在蜡像馆紧盯里面的布置和装潢,他十分紧张,有隐隐透着些兴奋,一身英伦打扮的他实在不像是个制作蜡像的,倒像个常年浸淫风花雪月的浪荡子,眉眼上挑,使得整个人十分轻佻。
“你们几个垃圾动作快点,这都八点了,商场十点关门,我们必须赶在关门之前将所有的蜡像位置摆好。”
“还有你这个废物,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看看那些蜡像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地方,这么点小事还要亲自动手吗?”
钦安看着这个思源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不把自己手下人当人,还有他身边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跟思源还有点像,但地位十分低,被思源一脚踩在屁股上也不见他生气,反而笑笑不在意的样子。而装修的几个工人看着思源样子看起来十分的面色不善,也是,你给我付钱我给你干活,谁也不比谁低一个头,没人愿意平白受这个气,看来今晚思源付了钱少不得挨顿打。
钦安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十点了,得在商场关门之前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一点半至两点左右再出来行动。
巡视了一圈,一楼就只有女卫天花板可以藏人了,上面都是水管道有些潮湿的霉味,但不妨碍躲人,钦安站在马桶盖上卸下一块天花板两手一撑,就爬上了天花板的,又把手机调成振动,时间定到晚上一点半,一切准备就绪,钦安便开始闭目养神了。
钦安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十点了,得在商场关门之前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一点半至两点左右再出来行动。
巡视了一圈,一楼就只有女卫天花板可以藏人了,上面都是水管道有些潮湿的霉味,但不妨碍躲人,钦安站在马桶盖上卸下一块天花板两手一撑,就爬上了天花板的,又把手机调成振动,时间定到晚上一点半,一切准备就绪,钦安便开始闭目养神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嘈杂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变得安静起来。潮湿的水管道,滴答滴答不停的往下漏水,将钦安的半个肩膀都打湿了,但这丝毫都影响不了钦安对外界的注意力。
早在闹铃响动前的十分钟,钦安就睁开了眼睛,取消了闹铃,便开始倾听外面的动静,在确定外面寂静无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的挪开天花板,轻身跃了下来。
商场规定每到整点就有保安出来巡楼,留给钦安的就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了,偌大的商城漆黑一片,仅有的亮光就只剩安全通道指示灯了,不过这对于钦安来说已经足够了,蜡像馆的位置早已铭记于心,借着亮光钦安很快就来到蜡像馆外,掀起帘子一个闪身变进到蜡像馆内。?
钦安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开始一点一点的搜索,思源的这一次主题名为恐惧,总共十三具蜡像,蜡像人物都是带着惊恐,惧怕,痛苦的表情,可是身体跟脸部的表情是相反的,思源的概念是,人的内心表现在大多数的时候是不真实的,会藏匿人心里面最深层的情感,人是最会伪装的动物,你看他再对你笑,说不定心里面早就恨透了你;你看他面色和善,说不定内心阴险至极;然后再通过周围的布景营造了黑白分化的布景,让前来的参观的人去感受那种反差。
在这样一个极度紧张黑暗的环境里,用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去仔细观察每一个蜡像,实在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关键是这些蜡像几乎跟真人相差无二,想象力丰富的人在这样的密闭环境里,估计脑子里立马就能展现一部恐怖电影,一个个蜡像突然动了起来,带着诡异的笑容,慢慢的走向你......
如果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的话,一定会赞叹钦安的胆量,她离这些蜡像非常的近,几乎都要贴在上面了,此时的她正举着手机去挨个照蜡像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什么,这是这一具蜡像有点奇怪,她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饶是钦安如此胆量的人,也不免被吓了一跳,试问没有生命的蜡像怎么可能眨眼,然后,她不但眨了眼还打了喷嚏。
“魏槐?”钦安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你问什么会在这里?”
见被发现,魏槐也不在装蜡像了,她揉了揉发酸的脸蛋,朝钦安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要装的这么辛苦了,脸都要起皱纹了。”
钦安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魏槐,仿佛魏槐一直不回答,她就可以永远盯下去。
“好好好,我说。”魏槐举双手投降,“你今天不是告诉我志愿书是张少刚公婆签的吗?所以我就估摸着张少刚的嫌疑降低了,所以就来看看思源这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破案的是警方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上心?”
“这个你别管,反正我不会给你帮倒忙就是了,你看张少刚的志愿书不是我发给你的吗?”
“志愿书你不发给我,我也可以查到,你只是做了多此一举的事情罢了。”
魏槐气急,“你这人怎么这样?”
“可是这样的我,你不是也很喜欢?”钦安歪着头看着魏槐。
啊----,歪着头的钦安好可爱,魏槐暗自在心里尖叫。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魏槐知道自己辩不过钦安只好转移话题,“你刚才离我那么近是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确实有发现。”
魏槐一听立马高兴起来,“快说给我听听。”
“抱歉,我们行动局有规定凡是跟案情有关事宜不能告诉无关人士。”
“你------”魏槐刚想出声指责钦安的冷酷无情,下一秒就被钦安搂在怀里。
“别出声”,钦安迅速摁灭手机上的手电筒。
蜡像馆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魏槐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不断地落在自己耳边,像是电流般从耳根一直蹿到尾骨,紧接着燥热赶便开始在身体肆意蔓延,令魏槐忍不住的想更贴近钦安,一条腿自作主张的就这么挤到了钦安双腿之间。
钦安,“......”
正当钦安忍不住想要寻问魏槐,谁知外面手电筒的亮光一闪,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发现这里的动静,钦安只好双腿用力将这条作怪的腿加紧,一边又死命的捂住魏槐的嘴让她别出声。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脚步声朝别的方向走远了,忽然手心一痒,钦安立刻放开怀里的人,“你是狗吗?”
“你这人真没情调。”魏槐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一只手在钦安下巴上勾了一下,“相比昨晚我会做个好梦。再见了,亲爱的!”
钦安并没有跟魏槐说再见,直觉告诉她,很快她们就又会见面的!
魏槐走后,钦安又拿起手机开始逐一查看这些蜡像的眼睛,皇天不负苦心人,果然让钦安瞧出来不同了,不是有个成语叫画龙点睛吗?传说张僧繇是梁朝著名的画师。有一次,皇帝命令他在金陵安乐寺的墙壁上画龙。不一会儿,两条栩栩如生的龙就出现在墙壁上了。这时皇帝发现这两条龙都没有眼睛,就问张僧繇这是为什么。张僧繇回答说:“画上眼睛的话,它们就会飞走的。”大家不信,皇帝一定要他画上眼睛,张僧繇只好给其中的一条龙点上了眼睛。霎时间,电闪雷鸣,那条龙真的飞走了。
也许这些蜡像中的某些眼睛正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呢?其实在钦安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只等明天出来的结果了。
这一天,正是无头尸案的最后期限,也是蜡像馆正式开馆的第一天,伴随着喜气洋洋的开幕音乐,警笛声穿插其中,显得突兀极了。
警车的到来令在场的所有人脸色一变,这真的不是什么吉利事啊!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咱们不然去旁边聊。”大批的行动局的人员已经将蜡像馆围住,看来今天的开馆仪式注定是要办不下去了,思源有些垂头丧气,但是气度不能丢,还是打起了精神朝钦安走了过去,作为主办方他责无旁贷。
钦安一袭黑衣,面色清冷,朝思源出示了搜查令和逮捕令,“思源先生,还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警方办案。”
思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思源,硬是挤出一丝苦笑来,“长官,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我们到了局里一切就明白了,阿兵,带回行动局。”